()初次嘗試,吳立也就是變化了一百多個復眼小眼,睜開眼楮看去,眼前一片模模糊糊,根本就看不清楚,就是一片片的大方塊,不過吳立心中卻是十分的高興。眼前的景象分明便是復眼變化成功,生效了。接著又是催動法力,改變左眼的結構,這一次卻比剛才要漫長不少,足足經過了有一個多時辰的功夫,才又是大功告成。這一次吳立卻是足足變化出了有五千個復眼小眼。
睜開眼楮看了過去,遠處的景象仍舊是看不清楚,但是周身一米之內卻是能夠看出來物體的輪廓。吳立把手放在跟前,微微晃動了一下,動作落在左邊復眼之中,十分的敏銳。再看向稍遠的地方,那些靜止不動的物體看起來都是連成一片,根本分不清楚。但若是有人走動,卻是立刻就能感覺到,但只是看到一個色塊在一動,連人形都是看不出來。
而且從復眼之中看出去,吳立腦海中對于這個物體的軌跡把握得清清楚楚,對于物體下一步要運動到什麼方位,多少時間之後到那個方位,腦子里面清晰無比。這就是復眼的優點了,由于無需呈現清晰的畫面,只是對光源有感應,因此成像速度非常快。一般的人眼一秒內能看到二十四幅畫面,但是復眼卻能夠看到兩百四十幅,也就是反應是人眼的十倍。打個比方,就好像是看東西放慢了十倍一樣,自然看得十分清楚。而且人是憑借兩只眼楮從不同的角度觀看一個物體來定位,但是復眼通過成千上萬只小眼來定位,對動作的時間和空間上的把握那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雖說修真者的神識反應要比凡人高明得多,但有了復眼的幫助,那就更是錦上添花了。
不過現在這個程度,吳立仍舊是不滿意,能夠看清楚一米之內的動靜那又有什麼用。一米之外便看不清楚,對于修真者來說那簡直就和瞎子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吳立通過剛才的嘗試也是模出了一些門道。這復眼看東西像馬賽克一般,乃是因為像素低的緣故,復眼的個數越多,那麼看起東西來像素就越高,就能看清楚越遠的東西。一個晚上,吳立就一直在不斷的嘗試,不斷的變化,到了最後,終于是給他模索出來了最佳的狀況。
復眼少,像素低,看不遠,也看不清東西,但是對于運動的敏感度非常之高。復眼多了,像素就高,看得相對遠,也相對清楚,但是對于運動的敏感度就要低上一些。吳立在復眼之中變化出了十萬只小眼,能夠看出去五十米遠,而且沒有失去對物體運動的敏感的感應。但是現下的變化吳立還不是十分的熟練,把雙眼變化成復眼至少要花上半個時辰的時間,還要勤加練習,能夠一瞬間便變化成功那才能運用在斗法之中。否則若是斗法之時,你還要花上這許多的時間來變化,誰有這時間等你。
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在吳立不停的模索之中過去了,第二天旭日初升之時,眾人動身來到了黃天觀前的廣場。等了一會兒,七玄觀一行人也都是到達了廣場之上。
這一場的斗法乃是神水宮宮主柳青元對陣武夷山太乙洞的散修湯祖山。二人下了場,齊齊催動了法訣,都是先使出了護身的法術將全身護個周全。二人互相之間都是不曾相識,對于對方的道法也是不曾見過,自然不會一上來便和白羽與熊魁二人一般使出全身的本事。先要互相試探一番,對于對手的法力深厚,拿手的道法,使用的法器都有個了解之後,才會漸漸的拿出真本事來,相斗之時,尋到對手的破綻再拿出殺手 來一舉制敵。
柳青元修煉的是水行道法,護身的法術閃爍出微微的藍芒。再看那湯祖山,渾身上下冒著朦朦朧朧的黃色微光,凝聚出了一片片的淡淡的鱗片,覆蓋了周身,看樣子應該是修煉的土行法術。當然這也就是個初步判斷,也有那些借助某些特殊手段來修煉的,像扶搖宮修煉木行法術,但法術催動起來都是帶著紫光,只憑肉眼觀看,也難分辨是修煉五行之中哪一行的法術。
雙方拉開架勢,柳青元先下手為強,催動法訣,就見一道藍汪汪的月牙形法刃便朝湯祖山打了過去。那月牙形法刃不住的旋轉,帶著呼嘯之聲轉瞬便飛到了湯祖山跟前。湯祖山也是不躲不避,只是催動護身法術,任由那月牙形的法刃打在了身上。
就听得「噗」的一聲,那湯祖上身上的土黃鱗片虛影被打得法力四散,不過卻還是沒有傷到肉身。湯祖山看在眼中,心中微微一凜,要知道自己修煉的土行法術本就善于防御,而對手修煉的水行法術卻是不善于攻擊。這一下試探,竟然把自己的護身法術破去了大半,怎能不叫他吃驚。柳青元看到了這個情形心中卻是微微一松,若是那湯祖山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法寶,只怕今日這一場斗法贏下來不難。
二人這第一下交鋒都是沒有用盡全力,只是使出了七八分的法力,柳青元也是只發出了一道法刃,湯祖山更是不躲不閃,任由那法刃打在身上。這都是修真界斗法時,雙方法力相差不大時常見的套路,雙方都需要對對手的道法有一個了解。但若是雙方的境界相差太多,那就是直接碾壓了。
柳青元氣勢大漲,猛然一聲長嘯,就見身前凝聚了十幾道藍色半月形法刃,四面八方朝湯祖山飛了過去。有的筆直而去,有的劃出了一道弧線,從四周將湯祖山圍在了中間。這一下柳青元使出了真本事來,雖未想要把湯祖山一舉拿下,但也求佔據上風,優勢逐漸積累,贏下這一場斗法。
湯祖山看著眼前一道道的法術,想要躲避也是躲不開去,更何況他修煉的是土行道法,在遁術上本就不擅長。當下只得是硬接,催動法訣,身上的土黃色鱗甲虛影更盛,又看雙手掐動法訣,凝聚出了一面土黃色的盾牌來,迎著那些月牙形的法刃格擋了上去。
只听得「噗噗噗噗」一道道的法刃被那盾牌格擋了開去,終于一連格擋開九道法刃,那盾牌終于是吃不消,寸寸碎裂,潰散成了法力消逝在空中。剩下的五道法刃有兩道被湯祖山躲閃了開去,另外三道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湯祖山的身上。就看這一下那三道法刃一拉一劃之下,湯祖山身上那土黃色的鱗甲虛影承受不住,被拉開了三道口子,傷到了肉身,滲出了鮮血。不過那劃出來的口子很快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鮮血也是滲入皮膚之下,被肉身吸了進去。
柳青元卻是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就看一道道的月牙形法刃不斷的凝結出來,劈頭蓋臉的便朝湯祖山飛了過來。湯祖山臉色大變,連忙催動法訣,就看雙手之上各凝結出了一面盾牌來,連連招架,護在身前。
眾人耳中傳來一陣陣的「啪啪啪」的聲響,就像是雨打芭蕉一般,那一道道月牙形法刃打在兩面盾牌之上,不一會便將兩面盾牌切得粉碎。湯祖山連忙又趕緊促動法訣,又是凝聚出兩面盾牌來,但就在這空隙之間,身上已經是中了幾招。
二人相斗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就看湯祖山手上兩面土行法力凝結的盾牌碎了聚、聚了碎,身上增添了幾十道血痕,到了後來那傷口愈合的速度已經是趕不上增添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