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要德看著神水宮幾個女弟子的眼神,心中忍不住哀嘆,怎麼就如此同人不同命吶。明明都是為神水宮兩個宮主出頭,怎麼神水宮那幾個雌兒對吳立那小子就暗送秋波,對自己卻是猛翻白眼。
先不管錢要德的心中這些個小九九,場中雪娥卻是怒火中燒,神水宮自古便是女子的天下。要知道從古至今,都是男人的天下,男人掌握話語權,女人都是男子的附庸,女子地位低下。像什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女子無才便是德」這些話語才能大行其道。拿到現在社會,女權盛行的時代來說,這一切自然都是謬論,但在古代,這就就是道理,不但男人這麼想,就連女子或多或少都有這些思想。
修真者雖然是超然于世外,但修真者也會和凡人接觸,更何況修真者也不是一生下來就能修真,或短或長總有一段時間是凡人,因此修真者的思想多多少少也會受到時代的局限。雪娥一向便是忌諱听到這些話語,更不要說是有人拿她和柳青元二人一起來取笑,頓時便觸動了她的逆鱗。
女人竭斯底里起來有時很可怕,但是雪娥心中越是氣憤,臉上越是平靜,甚至嘴角還帶上了一絲的笑容︰「金道友,今日你我斗法也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甚是痛快。不過剛才這些蒼蠅在一旁聒噪甚是煩人,現下卻是清淨了下來。我有一門道法,想要再向道友討教討教,還請道友不吝賜教,不知金道友意下如何?」
吳立看著雪娥的神態也是莫名其妙,說到底還是對女人的閱歷不夠,前世里只交過一個女朋友,而且相處也不是太久,這一世干脆就是個童子雞,好不容易和洛櫻有了些進展,連親熱都是沒有親熱過。不過吳立扭頭卻是看到柳青元面皮抽動,嘴中念念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麼,忍不住問道︰「柳宮主,你說什麼?」
柳青元轉過頭來,微微一笑,意味深長道︰「我看金天岳要倒霉了。」
吳立扭頭向場中看去,只見雪娥伸著右手,掌心朝上,手心上面浮著一個鴿子蛋一般大小的琉璃球,不知是什麼材質,晶瑩剔透。
「金道友,這是本宮閑來無事煉制的一件小玩意兒,叫做天一神水。本宮獻丑了,還請道友指正。」說著手腕一揮,那琉璃球一般的天一神水便飛了出去,朝金天岳打了過去。
這天一神水看起來也不起眼,聲勢也不大,速度也不太快,簡直可以說的上是悄沒聲息,加上通體透明,若是不留神,簡直就不會注意到。
金天岳看了心中原本還是有些謹慎,後來卻不由松懈了下來,但也是不敢讓其近身,看那天一神水飛到了面前,放出了飛劍便迎了上去,準備將其阻攔下來。
誰知道那飛劍剛剛一踫到天一神水,眾人便听到「砰」的一聲輕響,那天一神水便漲了開來,一下便連人帶劍把金天岳裹在了其中。再看那金天岳,就好像是裹在了松脂之中的蜘蛛一般,使命的想要掙扎,手腳不住的用勁,卻是只能緩緩的移動。張大嘴巴,卻是一點聲音都是發不出來。
那團天一神水不住的蠕動,吳立看著其中的金天岳,竟然好似在不斷的縮小一般。開始吳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猛地眨了一下眼楮,定楮一看。果然就看裹在天一神水當中的金天岳慢慢的蜷縮,口鼻之中冒出了鮮血,就好似內髒都要從嘴中擠出來一般。兩只眼珠子也是快要從眼眶中掉了出來,顯然身體承受了極大的壓力。
一旁的七玄子見狀再也坐不住,咳嗽了一下道︰「雪道友,你已經是佔了上風,還不住手。」
「道長,按照規則,只有一方開口認輸或者是隕落了,這一場比試才算是分出勝負。我看金道友既沒有認輸,也沒有隕落,那這一場斗法就不算完,我又怎能縱虎歸山呢。」
七玄子一時語塞,但又不能看著金天岳斃命,只得忍氣吞聲道︰「金道友被你制住,又怎能出聲,這一場比試我代他認輸便是。」
「這恐怕不妥吧,萬一金道友出來之後不認賬怎麼辦,這反正也不是他親口承認,大可推得一干二淨。」
七玄子一看雪娥還在不肯罷休,忍不住有些惱怒道︰「老夫說一不二,若是他不肯認輸,你只管問我便是。要是我說話不算,這幾場比試便都算你們贏了。」
雪娥看七玄子著惱,也怕他真的出手來相救,倒也不敢過分相逼︰「既然道長親口允諾,小女子自然不敢不從。」說完一伸手,霎時間便收回了那一團天一神水,又是化作了一顆鴿子蛋大小般的琉璃球,浮在了雪娥手心之上,手掌一翻便不見了蹤影。
再看那金天岳,猛然之間月兌離了天一神水的禁錮,雖是受傷不輕,但還能勉強催動法術,便要飛遁回去,忽覺月復脹無比,低頭一看,就見月復部鼓脹,「砰」的一聲爆炸了開來,血肉橫飛。幸好修真者修煉到了他這個境界已經是完全闢谷,不用再吃飯食,否則腸胃之中再有那五谷輪回之物,飛得到處都是那才叫惡心。
其他人看了不明所以,還以為雪娥暗地里動了什麼手腳,吳立心中卻是明白,雪娥根本就沒有動什麼手腳,這完全就是金天岳自己爆炸開來。前世里吳立也曾听過,有那些深海的魚類,被打撈上來之後,肚子自己便就會爆炸開來。這是因為深海的水壓太大,魚月復之中的氣壓也是相應的很大,一捕撈上來,魚月復中的氣壓大于空氣中的大氣壓,自然就會爆炸。
現在這個情況也是同理,剛才看那金天岳整個人困在天一神水之中就要被壓得縮成一團,連內髒都快要從口中壓出來,修真者的肉身何其強大,由此可見這一團天一神水不知要重到什麼程度。雪娥一收回了天一神水,金天岳立刻便暴露在了大氣之中,原本他體內的氣壓能頂得住天一神水的壓力,可想而知氣壓有多大,這麼一來,不爆炸才怪。
金天岳受此重傷,再也支持不住,大叫一聲掉落到了地面之上。七玄子趕緊施展法力將其卷了回來,施展法術為其療傷,又取出了一瓶丹藥,倒出了幾顆喂金天岳服下,就看金天岳肚月復之上的血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了起來。
「哼,姓陳的小子,明日走著瞧。」七玄子見金天岳傷口恢復,站起身來扭頭便走,雲飛和雲九兩個,架起了金天岳跟在後面也飛遁而去。金天岳雖然傷口愈合了,但是這一下傷得有些厲害,還不宜動用法力。吳立看著七玄子的模樣,心中料到,明日定然有一場惡戰,按著七玄子的脾性,回去定然要吩咐藍天和明日和自己斗法之時痛下殺手。不過吳立心中也是不怕,在七玄觀諸人心中,只怕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是切還是剁,就看藍天和的心情了。若是他們抱著這種想法,那自己明日倒要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想到這里,吳立心中忍不住竟然是有些期待,希望明日的斗法快快到來,這將是自己穿越以來踫到的最厲害的一個對手,最險惡的一場斗法,也是檢驗自己修為和法術的最好的機會。
眾人回到了海灘之上,也不來打擾吳立,都是各自修煉起來。吳立也只是先用赤炎飛蜱替勁松道人驅除了火毒便獨自坐到一旁打坐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