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蛟龍一凝聚成型,便朝著吳立張牙舞爪撲了過來。吳立看著如此威勢,不敢讓其近身,放出了化龍鞭,化成了一條黑龍便迎了上去。不過那化龍鞭只有獨角,且無四爪,和那龍首所化的赤色蛟龍比起來氣勢上就弱了三分。那赤色蛟龍不一會便是大佔上風,那化龍鞭所化的黑色蛟龍節節敗退,不過一時半會卻還是能夠招架得住。
吳立一看,心中震驚不已。自己自從得到化龍鞭以來,仗著這一件法寶屢立奇功,從來都是沒有踫到過對手,今日還是第一次處于下風。眼看得化龍鞭很快只怕就要招架不住,到時候只怕那龍首和藍天和兩個一起夾擊,自己還能抵不抵擋得住,吳立心中委實是沒有半點的把握。
「拼了,贏不贏就在這一把。」吳立猛地一咬牙,催動遁術,展開騰龍步便往藍天和撲了過去。藍天和看到吳立來勢心中也是一動,二人交手以來,吳立一直都是處于守勢,此時貿然進攻,不知有什麼手段。但幾百年來建立起來的不敗信念,藍天和卻是不閃不避,只是催動了獸頭甲冑,黑光一閃,手中多了一柄狼牙棒便迎了上來。
二人還離著有十丈的距離,就看吳立口一張,吐出了一道白光,藍天和一看心中暗叫不好,卻是已經晚了,就看那白光「砰」的一下爆炸了開來。藍天和只覺神識猛然一陣滯緩,手腳都是難以活動,整個人都是要往地面落去。這正是吳立放出了冰魄神雷,冰封了藍天和的神識,不過吳立修煉這一門道法時日尚淺,卻是只能困住藍天和一霎,就看藍天和手腳又是漸漸動了起來。
緊接著吳立便是猛然一聲大喝「唵嘛呢叭咪吽」六字伏魔真言咒便向藍天和當頭噴了過去。藍天和吃了以及冰魄神雷還沒有緩過來,便迎頭被伏魔真言咒噴了個劈頭蓋臉,識海之中只覺一暈,更是雪上加霜。
吳立又是催動祖法訣,就看一道祖法碑,當頭砸向了藍天和,將其罩在了其中。藍天和本就暈頭轉向,根本躲閃不及,被祖法碑困在其中,更是難以動彈。
「去,」就听吳立大喝一聲,只見一道黑影瞬息之間便一下把藍天和的頭顱給切割了下來。又看吳立雙手一合,手掌之中一道藍色電弧破空而去便打在了藍天和的頭顱之上。
「嗷,」的一聲大叫,藍天和的神識首此重擊,再也忍耐不住大叫了起來。睜眼看去,吳立手掌之間又是閃動起了一道藍色電弧,連連叫道,「我認輸,我認輸,快快住手。」
吳立見狀,停下了法力,雙掌之間的藍色電弧閃了一閃便熄滅了。倒不是吳立不想痛打落水狗,實在是藍天和神識太強,一連遭了這麼多的打擊,仍舊是十分的強大,吳立想要短時間內將其滅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若是再動手,七玄子定然就要出手干預,還不如見好就收,也能展現展現風度。
吳立停下手來,就看那藍天和的身子和頭顱落到了地面之上,過了一會兒那頭顱忽忽悠悠的飛了起來,來到了那肉身脖子上面,接了上去。斷口之處一陣血肉蠕動,那頭顱又是好端端的安到了那肉身之上。
「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藍天和翻身而起,「佩服,佩服,吳道友道法高強,藍某甘拜下風。」
在吳立出手制住了藍天和之時,現場早就是炸成了一團。現在看了藍天和一副恭敬的模樣,眾人簡直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一時恍若就在夢中一般。七玄觀的修士更是垂頭喪氣,瞠目結舌。
「敗了,藍天和竟然敗了。」
「這個吳立究竟是什麼人,莫不是築基之境的修士隱藏了修為。」
「好樣的,九弟,干得好。」
「藍天和,我看你這築基之境以下第一人的名頭該去掉了吧。」
一時之間熱鬧無比,七玄觀的議論之聲和扶搖宮的喝彩之聲混雜成了一片,就好像是一個菜市場一般。
就在這時,陳摶開口了,將全場的聲音都是壓了下去︰「七玄子,勝負已分,你待如何?」
七玄子陰沉著一張臉,沉聲道︰「某家難不成還會耍賴不成,走,隨我回七玄觀。」說著催動遁術便轉身而去。其余之人也都是跟在後邊尾隨而去,藍天和神識受了重傷,一時之間卻是飛遁不快,就見其子藍玉樹攙著父親跟著眾人離開了此地。
七玄觀一行人離去之後,眾人都是圍了上來,將吳立圍在其中道賀。
「吳道友,從今往後,你便是築基之境以下第一人了,可喜可賀吶。」
「九弟,你今日可是大大的長了臉,哥哥也是跟著沾了光。」
吳立听在耳中卻是笑而不語,心中雖然是高興,但卻不是因為得到了什麼築基之境以下第一人的虛名,而是因為憑著自己的道術擊敗了藍玉樹。正所謂英雄惜英雄,藍玉樹雖說是敗于吳立之手,但吳立對其卻是十分的敬佩。自己倒底是怎麼贏下這一場斗法的,吳立心中是十分的清楚,自己根本就是憑借著各種殺手 把藍玉樹堆死的。若是談到對于法術、法器的運用,斗法的經驗,臨陣的發揮,自己比藍玉樹差著一大截。通過這一場斗法,吳立算是看清楚了自己和頂尖高手的差距,若是自己能有藍天和的境界,加上自己各種手段,不知能夠到達何等的一種水平。
「諸位道友,在下今日也是僥幸,休要再謬贊了。大家還請安靜,听听陳師叔往後有什麼安排。」
眾人聞言都是安靜了下來,扭頭看向了陳摶。今日吳立能夠獲勝,也是大大出乎了陳摶的意料之外。三日前在白羽輸掉了第二場斗法的時候,陳摶便已經是做好了輸掉這一次斗法的準備,今日吳立竟然能夠獲勝,自然是讓他喜出望外。
「賢佷不必過謙,這次一斗法賢佷實在是居功至偉。賢佷到如今修煉的時間也不到百年,便能到達如此地步,左老哥收了個好徒兒吶。不過大家卻不能高興的太早,這幾天我看七玄子氣勢和以往有些改變,只怕修煉那邪門道法已經是有些迷失了性情。往後大家若是願意,也可以仍舊住在我扶搖宮中,大家回去之後再去尋訪各處修真道友,知會此事。要知道這段時間通知到的都是各位的好友,只怕不過是修真界中的一小半修士,難保七玄觀回去之後背地里不會繼續殘害修真者。此外,我看需要成了一個巡查的小隊,在茅山七玄觀附近巡查。我會煉制幾道符讓小隊中的修士攜帶,若是七玄觀的修士妄動,我即刻便能知曉,也好保證巡查道友的安全。」
「陳前輩所言甚是,我等回去之後便按照真人所言去尋訪修真同道。」
「承蒙前輩不棄,我等還想在扶搖宮中長住。」
「前輩菩薩心腸,是我修真界之福吶。」
陳摶听著眾人的言語連連點頭,捻了捻胡須道︰「這不過是份內之事,陳某義不容辭。不過還有一件我扶搖宮的私事卻是要麻煩到大家。」
「陳前輩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便是,何必客氣。」
「我等以後還要常常勞煩,陳前輩有什麼事情,我等自無不從。」
「小徒勁松和朱蟬斗法,被那青羊離火燈所傷,中了火毒,如需根除還得尋找那至寒的寶貝。我倒是知道一處,只是為了防備七玄觀,抽不得身,需得鎮守扶搖宮。還要請幾位道友幫我前去尋訪,否則時間一長,小徒傷勢只怕積重難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