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默默運轉法力,猛然催動了玄冰寒氣,就看室內溫度驟然下降,那九個金行傀儡渾身都是起了一層白霜,動作頓時緩了下來。吳立又是催動法力,輕易便將這九個金行傀儡聚到了一起。
「大哥,動手。」吳立說著便催動了三味真火煉化了起來。
白羽一看也是催動火行法術,兩道淡紅色的旋風便卷了上來。那金行傀儡身上的白霜與二人的火行法術一踫便迅速的化去,那九個傀儡身體恢復自由都是一個個掙扎了起來,但白羽不住的發出一個個旋風將九個傀儡卷在其中,掙月兌不開。
這旋風束縛之力極大,當年白羽便是用這一門法術擒拿住了蒼柏子和黃竹公二人,不過當年使用的旋風法術發出來的旋風是青色,只有純粹的束縛之力,束縛之力又要比白羽現下催動的淡紅色旋風大上不少。不過白羽老祖不住的煽動雙翅,一道道的淡紅色旋風卷在了那九個傀儡之上,那些傀儡雖然是不住的掙扎,但卻是始終都不能掙開那旋風的束縛。
這一次足足煉化了有一炷香的功夫,那九個傀儡被煉化成了一團銀色汁液,二人又是催動法力,一直將其煉化成金行靈氣四散消去才罷手。果然這九個傀儡被同時煉化之後,終于是不再有金行傀儡凝聚出來。吳立心中暗暗驚奇,這一門陣法倒不像是守護的陣法,而像是為了考校闖關者的道法修為所設,不過當年此處的修真門派早就煙消雲散。消逝在歷史塵埃之中,只有這一個寶塔完好的留存下來,至于這寶塔的作用,也早就無從知曉了。
最後一點銀色汁液被煉化成了金行靈氣消散不見之後。二人就看寶塔一角突然現出了一段樓梯出來,通往二樓。二人順著這樓梯拾級而上,走到了二樓,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面青色大門。二人推開大門,走了進去,身後的大門「 噠」一聲自動關閉了起來。二人就看屋子正中間起了一團青色煙霧,那青色煙霧不斷的聚積翻滾,過了有一刻鐘的功夫。煙霧消散,里面現出了九個青色人形傀儡來。
這九個傀儡和第一層寶塔之中的銀色金行傀儡又是不同,那九個傀儡一眼看去銳利無比,整個人都仿佛是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這九個木行傀儡卻是一眼看上去生機勃勃。十分的靈動,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九條生命一般,一點也是沒有那金行傀儡冷冰冰,死氣沉沉的感覺。
吳立一看這九個傀儡,施展了三味真火便向其燒了過去。白羽一看。大吃一驚,連忙叫道︰「九弟,快快住手。」卻是已經晚了,那道三味真火已經是燒到了木行傀儡的身上。
驀然之間。就好似火上澆油一般,那一團三味真火猛地漲大了三倍有余。呼啦一下便向吳立這邊反竄了回來。吳立一下沒有防備,腳下慌忙避讓。卻還是被這三味真火從頭頂上面燎了過去,頓時鼻中便起了一股焦糊之味,卻是頭發被烤糊了。
「九弟啊,九弟,你怎可魯莽行事。木能生火,那木行傀儡借助你的火勢,用木靈力施展出來了火行法術,差一點便傷著了你。」
吳立訕訕道︰「倒是我唐突了,我還以為一把火便能將這些傀儡燒去呢。」
白羽哭笑不得道︰「五行之中,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是謂五行相克。此外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又謂五行相生。對付這木行傀儡當用金行法術克制,你用這火行法術,那豈不是背道而馳麼。」
「大哥教訓得是,小弟謹記在心。」吳立笑道,心中卻是暗道,「真是經驗主義害死人吶,沒文化真可怕。看來前世的知識也不完全是對的,今日差點便是釀出了禍端來。」
這時那九個木行傀儡雙手揮舞,就看那傀儡的十個指頭猛長,化成了藤蔓一般,互相交錯,就如天羅地網一樣,朝二人罩了過來。
吳立不敢讓那藤蔓近身,催動法訣,就看幾十道玄金刀氣迎著那藤蔓便打了過去。只听得「嗤嗤嗤嗤」一陣破空之聲,就看那遮天蔽日的藤蔓被玄金刀氣切割得是寸寸斷裂,殘根斷須落了一地。那些殘根落到了地上,便化作了木行靈氣消散在了空中不見。
那九個木行傀儡見吳立法術厲害,一下散了開來,散到四面八方,將二人圍在中間。緊接著就看這九個木行傀儡變化成了九棵柳樹,枝繁葉茂。只听得一陣「沙沙」作響,只見那柳樹垂下的千百條柳枝無風自舞,柳枝上的柳葉紛紛飄落了下來。
吳立看在眼中不明所以,忽然就看那飄落的柳葉就如飛劍一般朝二人射了過來,打在二人身上,吳立頓時便感覺到不住的刺痛,低頭一看肉身被那樹葉劃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吳立趕忙催動了玄土罡氣,周身凝結了一層土黃色的甲冑虛影。那樹葉打在了甲冑虛影之上,忽然生出了無數的根須,一下扎在了玄土罡氣之上,吳立瞬間便覺得身上的玄土罡氣飛一般的流逝。再看那樹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根發芽,快速生長。
「哎呀,不好,木克土,忙中出錯,看來這土行法術用不得。」吳立趕緊撤了玄土罡氣。沒有法術護身,只憑肉身硬抗這樹葉,吳立頓時便覺得有些吃力。
「快,九弟,快用你的庚金劍把這些柳樹上的柳枝都砍掉。」
吳立聞言趕緊祭出了庚金劍,也不用什麼劍術,就看法力催動之下,這庚金劍化作了一道白光,「唰唰唰」幾下,便將九棵柳樹砍成了光禿禿的樹干。
那掉了滿地的柳枝和柳葉又是化作了一陣木行靈力,就如煙霧一般,被九棵柳樹吸了進去,就看那柳樹一陣變幻,又是化作了九個木行傀儡。
那九個木行傀儡見收拾二人不下,又是聚到了一起,互相之間靠在一起,幻化成了一個巨大的木行傀儡,足足有五丈來高,抬起腳來就向吳立踩了過來。吳立可不敢讓其踩中,閃身一躲,就看那巨腳「砰」的一聲跺在地板之上,二人只覺猛地一晃,就如地震一般。
那木行傀儡見沒有踩中,又是一彎腰,一只磨盤大的拳頭向白羽砸了過去。白羽身形又比吳立更加的靈活,自然是更不會讓其砸中,雙翅一扇便讓了過去。那傀儡又是一拳砸在了地面之上,引起了一陣顫動。
吳立看準了機會,放出了庚金劍便向那傀儡射了過去。就看那飛劍在傀儡身上一陣穿梭,將那木行傀儡扎得是千瘡百孔,但由于這傀儡實在是太過巨大,那些創傷很快就愈合起來。吳立又是催動法訣,身前現出了上百道玄金刀氣,猛然向那傀儡飛射而去。只听得一陣「啪啪啪」直響,那玄金刀氣打在這巨大的傀儡身上,將其打出了一個個的碗口大的坑洞來。那木行傀儡身上的木行靈力一踫到玄金刀氣便消融了一塊,但很快消散的木行靈力又是凝聚的起來,傀儡身上的坑坑窪窪又是平復如初。
「大哥,你快施展法術將這木行傀儡束縛住,我用金行靈氣將其慢慢煉化。」
白羽聞言施展法術,就看一道巨大的青色旋風將那木行傀儡卷在了其中,吳立放出了金行法力將那木行傀儡裹在其中,就看那木行傀儡身上便緩緩的消融了起來,不過速度極是緩慢。木遇土則生,遇金則枯,但是吳立所會的金行法術之中並沒有像那三味真火一般的法術,只能純粹憑借金行法力慢慢的來消融木行傀儡,比起方才煉化起金行傀儡來不知要緩慢了多少,那木行傀儡不住的掙扎,但被白羽牢牢的束縛住,始終是掙月兌不出來。
足足過了有一個時辰的功夫,就見那青色旋風猛然一縮,那木行傀儡便掙月兌了出來,此時這木行傀儡的身體已經是比原來足足小了有一半大小。
就看白羽大口的喘息道︰「實在是不行了,我法力消耗太大,實在困不住這木行傀儡。」那木行傀儡一掙月兌了束縛,就看身體之上又是不住的有木行靈力凝聚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長大,很快就恢復了原狀。
那木行傀儡一恢復了原狀,又是揮拳向二人打了過來。
「大哥,這可如何是好,憑我們二人的法力如何能破去這木行傀儡。當年陳師叔也是靠著一件金行的法寶闖過這一關,我們卻是無法模仿。」
白羽一邊躲閃一邊道︰「木行靈力乃是生之力,當年我和九弟你斗法之時,我看你曾經祭出那件化龍鞭的法寶,蘊含劇毒。不如用這一件法寶對付這木傀儡試一試看,說不定那劇毒便能破去這木行靈力的生機。」
吳立本不想現在就動用法寶,但也是無法可想,只得是祭出了化龍鞭。那化龍鞭化成了一條三丈長的黑龍,張口便噴出了一道黑炎朝著那木行傀儡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