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輕抬著自己的右腳,一瘸一拐的走出舞池,來到柳坐了下來。而李艾則跟在身後,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對周游問個不停。
「怎麼樣?怎麼樣了?」雖然臉上充滿了關切,但是這並不能感動周游。
「怎麼樣?你踩一下自己試試!」周游瞥了對方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他的臉s 慘白,看樣子被李艾踩的那一腳真的很痛。
「沒事吧?」柳詩音來到周游的身邊輕聲的問道。
雖然她一直在跟李艾的母親聊天,但是周游的‘所作所為’並沒有逃過她的眼楮,明顯是周游主動的把腳伸到李艾的腳下。和自己跳舞的時候,最後那麼高難的舞步都能夠配合上,和李艾那麼簡單的舞步周游能夠失腳?
柳詩音明白周游的意思,是想擺月兌李艾,所以她並沒有揭穿周游,而是很配合上前關心的去詢問。
「只是有些痛,應該沒事,坐一會兒就好了!」周游看著柳詩音說道。
「我們這里有私人醫生,用不用幫你檢查一下?」李艾的母親看著周游問道。
「不用了,我就是醫生,很了解我的腳的狀況,謝謝您的好意!」周游微笑著說道。
痛?確實有些痛,雖然已經做好了被踩的準備,但是周游仍然沒有料到會踩的這麼痛。周游偷偷的瞄了一眼李艾的高跟鞋,剛才似乎被對方的鞋尖踩到了,而且正好踩的是周游的腳趾。周游承認,這是他地失誤,如果自己的腳在多伸出去半分。踩到腳背兒上,恐怕就不會象現在這麼痛了。
李艾看著周游,他的腳被踩,想要繼續跳舞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這還不是讓她在意的,而李艾所在意的是周游會不會因此更加地討厭她!所以周游雖然有柳詩音‘照顧’,但是她也站在一邊。
不遠處的許洋看著對面的方向。雖然臉上帶著微笑,但這也不足以遮擋她的失望之s 。
‘完了,看樣子和他跳舞地機會沒有了!’
「啪!」突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許洋回頭看去。原來是她的父親。她不解的看著對方,不知道父親要做什麼。
「有什麼心事嗎?」許震川來到許洋的身邊輕聲的問道,眼楮順著許洋所看地方向望著,正巧看見坐在椅子上的周游,而李艾正在不停地向周游獻著殷勤。
「沒有呀!」許洋道。
「爸爸我當j ng察幾十年了,難道還看不出來你有沒有心事?」听見許洋的話後。許震川笑著說道。
許洋听見低下了頭,然後從新把目光轉移到了對面不遠處的周游的身上。她確實有心事。但是卻不想說。
許震川看著自己的女兒,最後也把目光放在了周游地身上,淡淡的說道︰「他是一個好男人,卻也是一個危險的男人,勸你以後不要和他走地太近。否則會有麻煩的!」
許洋微微一愣,轉頭驚訝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問道︰「爸爸。
您要抓他?」
「呵呵,我為什麼要抓他?」許震川听見後笑著說道,不過轉而又搖了搖頭,沉默不語,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麼。
站在身邊的許洋不解的看著父親,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說出剛才那樣的話。許洋靜靜的等待著答案,但是卻不見回答,心急的許洋忍不住問道︰「爸爸,您倒是說話呀?為什麼不能和他走太近?為什麼會有麻煩?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哎,你還沒有了解我的意思!」許震川嘆了一口氣說道,在許洋不解的目光下,只見他伸出手,輕輕的在許洋的腦袋上敲了兩下,道︰「我的女兒很聰明,你應該認真的去想我剛才所說的話,運用你們女人的第六感和洞察力,還有j ng察的思維去理解去分析,如果還想不出……那麼只能用‘當局者迷’來形容你了!」
說完後,許震川又輕輕的拍了拍許洋的腦袋,然後轉身向其他的老朋友走去。
當局者迷?許洋不解的看著父親的背影,顯然,她仍然沒有明白許震川剛才所說的話的真正含義。她不禁向周游的方向望去,‘他是一個好男人,卻也是一個危險的男人’,爸爸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疼嗎?」李艾看著周游關心的問道。
「疼!」周游可不想繼續與對方跳舞。
「用不用我幫你揉一揉?我可是經常為我媽媽按摩的,她都夸我的
哩!」李艾驕傲的說道,說完就要去月兌周游的鞋子。
周游見到後,趕緊把腳挪開,躲過了李艾的雙手。
「你……你一個女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月兌一個男人的鞋子,你難道不感到難為情嗎?」
李艾听見後愣了愣,轉頭看了看宴會廳中的人,發現有許多人都在看著這里,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只見她的臉蛋兒一下子紅了起來,微微的低著頭,羞澀的說道︰「有點兒難為情,不過一想到我們今後會是一家人,我就不難為情了!」
我……我倒!
周游無奈的看著李艾,真的真的想用自己的手術刀去切切她的臉蛋兒,看看她的臉皮兒制成的,怎麼那麼厚呀!
‘老婆,這宴會也來過了,我們回家吧!’周游用眼神向身邊的柳詩音示意到,繼續留在這里,其結果只能讓周游發瘋!
柳詩音看到了周游的眼神後笑了笑,然後湊到周游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不行」
「為什麼?」周游用乞求的眼神望著柳詩音小聲的問道,現在的周游就象是賣火柴得小女孩似的,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憐、那麼的無助,此時的周游多麼希望有個人能夠幫他離開這里呀。賣火柴的小女孩兒與周游唯一的不同就是,小女孩兒想進屋子里面,而周游則是想離開這屋子,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因為還沒有任何人離開,所以我們也不能離開,否則會讓其他人認為我們年輕人不懂事,以後如果在商場上遇見,也不好辦!」
周游一臉的苦笑,沒有想到柳詩音想的那麼遠,連以後的事情都計劃好了。而周游,連現在都無法去把握。
既然不能離開這里,周游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看著一個人說的不停的李艾,周游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伸手踫了踫對方的胳臂,然後問道︰「哎,你認識一個叫唐捷的人嗎?」
「唐捷?誰呀?」見到周游主動和自己說話,李艾的表情異常的高興。
「就是上次在你家外面舉辦婚禮的那個男人!」
「哦~~!你說的是他呀!」
「你認識?」周游問道,看樣子找對人了!
「不認識!」李艾搖了搖頭很干脆的說道。
周游的上下兩排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真想把眼前這個女人吃了然後排泄除去。不認識為什麼還要擺出一副了然知道的樣子呢是浪費感情嗎?周游在心里做了一個決定,再也不跟李艾這個女人說話了,絕不!
「我真的不認識他,只是見過面而已,我爸爸應該跟他的爸爸有些交情,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李艾看著周游說道。
周游听完對方的話後,微微皺起了眉頭,如果李蔣恆跟唐捷的爸爸有交情的話,那麼唐家一出事,李蔣恆豈不是會幫忙?一個手中有權力,一個手中有財力,看樣子想要對付唐捷,還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實在是不能拖下去了,否則曼尼可真的要徹底的墮落,墜入深淵了。
最重要的是,雖然放棄了對白雲貿易的調查,但是唐捷原本打柳詩音主意的那個念頭兒仍然沒有消失,這讓周游的心里感覺很不安。對于一個快要喪心病狂的人來說,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李艾不解的看著周游,對方怎麼一下子不說話了呢?難道自己說錯什麼了嗎?不會吧,剛才自己也沒說什麼呀,難道是關于唐捷的?這個時候,李艾想到了很多從許洋那里套出來的情報。
「你是不是和他有設麼過節?」李艾突然對周游問道。
周游听見後看了看對方,雖然她猜對了,但是周游卻不能承認,因為這個女人的嘴不牢,如果一不小心泄露出去,被風吹到唐捷的耳朵里面,那麼周游可就真的有麻煩了。
「如果你和他有過節,我可以幫你捉弄他呀,這方面我在行!」李艾得意的說道,他已經把周游的沉默當成了默認。
捉弄?如果捉弄就能擺平一切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所謂的‘仇’了!周游永遠都忘不了那天在咖啡廳中,唐捷面對許洋所說提出的那些對許洋無禮的要求,想也不行。
斬草必須除根,想要斷了一個人的念頭,只有讓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