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市坐落于國家版圖的中南部,在地圖上也就一個小小的圓點,沿著這個點往上是國家的中央所在地,往下是南方最大的基地,耿楚瀚和祝榮升的分離點也就暫時定在了這個地方。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途中那邊求救的信號又接到了幾回,本來那邊也會派出去接應的隊伍,但是不知怎麼回事一直沒有和那里聯系上,被逼的無奈的隊長只好主動發出了國際通用的求救信號,能不能聯系上人只能看運氣了,畢竟自從帕拉出現以後,通訊系統被損壞了很多,也就只有天上還在運轉的衛星通訊還能夠派上用場。
電子設備在這時代一直是日新月異的產品,尤其是在軍部每一次更新的最新產品總是第一個應用到這塊,若是民間組織受到這些信息或許還沒辦法聯系上這些人,可若是軍隊里的人,就很有可能接上通訊。
祝榮升便聯系上了那邊的隊長,雙方互相通好了氣,大致約好了接應的地點,只是研究所里面聚集了不少帕拉,接下來便是商討如何攻入其中,把人給救出來。
車隊目前算是有三撥人,三個領導自然也就聚在了一起商量具體事宜,余下的還有幾個祝榮升的心月復,耿楚瀚和魏磊都沒帶人,到底是在別人的隊伍中,他們也沒有喧賓奪主的想法。
拉開話題序幕的自然是祝榮升,三人的面前是從那支隊伍里傳來的電子地圖畫面,大概的路線還算清楚,但依然有一些空白的地點,紅色叉符號標記代表帕拉,綠色的點則是他們目前所在的具體位置。
「進去的路線一共有三條。」說這話的是祝榮升身旁的心月復,看上去挺年輕的小伙子,一邊指著地圖上描出藍色的線條,一邊說,「第一條是從正門進入,但是正門遭受到了很大的破壞,光是進去就會很困難;第二條則是研究所的一個小側門,只是那個入口離他們所在的地點太遠了,從這里會費很多時間;最後一條危險性比較大,畢竟是需要從帕拉中間穿梭而過。」
那心月復說完後抬起了頭,望向三位老大級人物,繼續說︰「選擇哪條路線就看幾位隊長怎麼決定了。」
魏磊呵呵笑了幾聲,身子像是沒有骨頭一般靠在耿隊長身邊,說道︰「沒辦法,我個人比較喜歡美人,當然會和美人選擇一樣的路線了。」
這個美人是誰在座的都清楚,魏老大來了之後看上了兩位美人,一個冰美人不在場,另一個自然是他挨的最近的那位,被稱作美人的耿隊長在糾正無數次沒有結果後,終于無奈默認了。
「我也听听耿隊長的意見吧。」祝榮升本人沒有多大本事,爬上這個位置大多是靠手下有幾位能人,他自然不會出這個頭。
耿楚瀚豎起了三個手指,堅定地說了一個數字︰「三!我會選擇第三條。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救援,自然是要選擇一條能夠更快救出同伴的路線,那邊的人在里面多呆一刻便多一份危險,我們決不能因為害怕危險而舍近求遠。」
那心月復輕輕拉扯一下祝中校的衣角,祝榮升立刻會意,點頭道好,說︰「耿隊長果然是重兄弟情義,既然是要去救人,選第三條路先的確是最恰當不過。「
耿楚瀚一拍屏幕,發出一聲悶響,手掌好像麻了一下,幾雙眼楮齊刷刷的望了過來,貌似這拍案而起的氣勢沒發動起來,他很無語地模了模鼻子,咳嗽了兩聲,說︰「額,那個,開始行動吧。」
冷場了一小會兒,魏磊第一個大聲笑了起來,抬起手臂放在了耿楚瀚的脖子上,笑道︰「看在美人這麼給力的份上,這次進去的救援算上我一個吧。」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顧及到耿楚瀚的面子,拼命給憋住了笑意,本來緊張萬分的戰前準備就這麼給弄得沒了氣氛,不過能夠讓大伙放松一下也好,提前繃緊神經還挺費神的,耿某人也就只得這般安慰自己。
路線選擇好了,馬上就是分配人手,耿楚瀚這邊也就他自己出馬,那只左眼可是這次行動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和湛權那小子算計的一樣,祝榮升不希望他這邊出動太多人手,派遣出去的十個人,除開他和魏磊,其余八人全部是對方的人馬。
其實這次任務完全不關魏磊他那只雇佣兵的事,只不過那家伙看不得別人熱鬧非得湊一份子,他似乎對耿隊長有著極大的興趣,自個兒的老大做派完全丟掉了,真的跟著當了一名小弟。
耿楚瀚帶隊當選不讓,臨別之際兄弟們不約而同的把告別時間留個了他和孫莉兩人,一時間只留下這對準父母面面相覷。
孫莉從來沒有過小女人姿態,她不會說出什麼纏綿的情語,大概看了他一會兒後,冷靜地說︰「我不希望孩子剛生出來就沒了父親,如果你沒回來,我會選擇打掉這個孩子。」
「孩子也是你的,你自己看著辦吧。」耿楚瀚也沒有太多留戀不舍,他在感情上面一向是這樣,從不會主動去追求什麼,大多是被動地接受。
道別的話也便是如此了,他揮了揮手,直接領著選出來的小隊往研究所前進,他們此時所在的位置離那邊大概有一千米左右,需要轉過兩條街才能達到正門那里,這里已經地處郊區,周邊的房子大多是平底屋,頂多有三層,足足有十多層高的研究所大樓變突兀地樹立在其間。
小隊里剛好有一位是本地人,是個姓李的年輕人,大伙都叫做他小李子,不大愛說話,被指出來的時候一聲不吭,只是按著耿楚瀚的指示在前面帶路,一路上倒也沒遇上太多意外,除了有一次上面忽然掉下來塊牌匾砸中了一人身上,那士兵也算得上是運氣差,還沒到地方就先掛了彩,腦袋上破出了一個傷口,血液滾滾涌出,挺是駭人,耿楚瀚給他包扎後就直接叫人回去,帕拉最是敏感人血的氣味,若是跟去了反而會害得他們提前暴露。
大概快到目的地時,耿楚瀚吩咐所有人停下,先把身上的氣味給遮住一下,當兵的人最不怕的就是髒,一個連著一個在下水溝里滾上幾圈,立馬就沾上了亂七八糟的怪味道,他本以為魏磊這尊大佛會有些不樂意,畢竟看著那張臉染上顏色還真有些糟蹋,不料對方完全沒有異議,就連原因也沒有問上一兩句。
「還記得以前每次執行任務前的遺書嗎?」耿楚瀚拿出了一疊紙,望著那些士兵,說道。
「呵呵,最近這段時間天天都出任務,我都快忘記這遭事了。」一個愣頭愣腦的大頭兵模了模腦袋,嘿嘿一笑。
「我們家就剩下我一個人,遺書都不知道寫給誰看,耿隊長,這根本就沒必要來吧。」大概是想起了那些已經不在的親人,說話的這小子眼楮有些濕潤起來。
其他的幾人也紛紛表示可以省去這件閑事,提出這個建議的耿楚瀚卻是硬性要求這些士兵們寫完遺書,他們的這條路無疑是最危險的一條,很有可能救人不成反葬送了自己,這份遺書不是隨隨便便的東西,而是一個希望,每個人在寫遺書的時候都會回憶起心中最在意的那個人,這份牽掛便會記在心底,一旦有了牽掛,活命的幾率多多少少也能夠增加幾分,這一次任務是因他那個計劃而多出來,無論如何,他必定會盡最大的努力讓更多的人活著。
魏磊也得到了一張白紙,大概是被那些士兵們渲染了,他竟是想起了那麼一個人,不知道在何處,也不知道是否還活著,調笑耿楚瀚的話語被咽了回去,握在手中的筆揮舞了起來。第三條路線的入口處是地下,研究所一般都會有一些機密在里面,為了在特殊時刻保住這些機密,往往都會修建一條地下通道通往外面,他們目前正在走的正是這條路線。
地下通道和這座城市的地下水流是相通的,空氣十分潮濕,四周的牆壁上隨處可見青色苔蘚滋生,通道的兩邊都安置的有照明燈,光線不強,只能隱隱看見幾米的範圍,頭頂上是一片漆黑。
耿楚瀚的眼楮在這樣的壞境中也起不了太多作用,他作為隊伍的核心被圍在了中央,前面領路的是自作奮勇的魏磊,那家伙忽然說出自己清楚這條線路,這讓他不得不留意了幾分,這人加入此次任務的舉動本就奇怪,現在又看似去過那研究所,難道對方是另有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