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敷衍了句,海藍可不管于露會不會不高興,習慣性直接下命令道。收回了手,打了個手勢,海藍便自顧的做了下來。
于露笑容僵了僵,沒有想到有干爸跟干媽一在旁,這個傳奇人物一樣所謂的丁總居然如此無視她。只是客氣的搪塞了順場面話,連一張名片都沒有遞給她。在于露看來,這是不尊重她的一種表現。抿了抿唇,于露垂眸眼底閃過一抹陰郁。見干爸跟干媽都在看著,于露很快收拾好心情。
臉上若無其事的笑著點點頭,在劉琴旁邊空出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服務員想過來給于露倒一杯茶水,卻被于露拒絕了。自己主動先給大家的杯里倒了些茶,最後才在自己的杯里倒八分滿。
目光裝作漫不經心的打量了霍東辰跟胡媚一眼,淺笑著客氣的問道︰「丁總,不知這兩位長的跟明星一樣的女士,還有先生是什麼身份,是您的朋友還是生意上的伙伴。」
「謝謝,這位是我的男朋友霍東辰,這是我的朋友胡媚。」道了聲謝,海藍裝作沒有捕捉到于露眼中一閃而逝的異彩,揚起一抹隨意的淺笑,簡單的介紹了句。
男朋友?
于露眼底飛快的掠過一抹驚訝,沒有想到海藍都一把年紀了。長的又不錯,身家更是無法估計,居然還是一個大齡剩女。只是,剩歸剩,看著體貼的給海藍挾開胃菜的霍東辰,于露心里忍不住生出一股妒忌與及難言的羨慕。這麼優質的好男人,看著也就三十歲,怎麼能讓丁總這個天山童老給佔了。
真是好菜讓豬給拱了,不過,想到兩人還只是男女朋友。打量了一眼霍東辰,除了長的好看,擁有著外國人才擁有的堅毅而明顯的輪廊,還有一雙深邃迷人的眸子。更重要的是那一身自然而外露的上位者的氣息,加上身上的衣著,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出來的。
左看右看,這種男人都不可能是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思及此,讓于露沉寂的心,忍不住怦然心動,灼灼的注視了霍東辰一眼,于露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種異樣的念頭。
當然,要是于露知道霍東辰並不是她眼楮所見的那麼年輕,真實的年齡足以做她的爸爸不知于露又會怎麼想。
「你好,于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我是海藍的男朋友。」對于露過于灼熱的眼神,霍東辰又不是死人,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初次見面,不對于露在左家夫婦眼中有多好,多寶貝。于露這過于猛浪而又帶著點佔有性的目光,立即讓霍東辰生出一股不喜。坐在原位上,都懶的站起來,至于紳士的伸手相握就更不用指望。
淡淡的睨了于露了一眼,霍東辰不急不徐的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是板著臉。面無表情,就差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你好于小姐。」胡媚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于露看她不順眼,胡媚更是看于露這種虛偽的女人看不順眼。又捕捉到于露似乎還對霍東辰有些意思,想挖主人的牆角。要不是考慮到眼前的小妞跟左家有些關系,而主人對左紀生夫妻也算看中。胡媚會忍不住,當場就不客氣的抽于露幾個大耳光。
連霍小主的主意都敢打,真是天生犯賤,找死。
霍東辰還有胡媚不冷不熱的表情,還有疏離的語氣。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而當事人于露更是再清楚不過臉上的笑容頓時難看的僵在了臉上。不敢相信霍東辰跟胡媚敢這樣無視她,臉燒紅一片。于露深吸了一口涼氣,強打起精神,沖左紀生跟劉琴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搖了搖頭,表示她不介意。
不過即使是如此,左紀生跟劉琴還是忍不住擔心的勸慰︰「露露你別多想,霍先生向來都是這樣,對人比較冷淡,並不是針對你。除了丁總,就是連我們都難見過霍先生沖我們笑。」
「是啊,來露露趕緊看看有什麼喜歡的,我們準備點菜吧。丁總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菜,難得再聚,大家可要敞開了肚子吃。」劉琴拍了拍于露的手,對霍東辰劉琴自然也是知道。不過,于露可真是入了二老的心,即使明知道是這樣,但想到霍東辰對于露那不冷不熱的話,劉琴心里難免會有些多想。
覺得大家是不是太不給她跟左紀生面子了,初見介紹干女兒于露,便這麼不給臉。可惜劉琴沒有發現剛才于露異樣的表情,不然,或許就不會芥蒂霍東辰跟胡媚這麼對于露。
「原來是這樣,干媽你們放心好了,我不會記在心上的。霍先生、丁總你們真的挺的,男才女貌,簡直是天作之合。對了,冒昧的問一句,丁總是喜歡做單身貴族而不想早早結婚,還是暫時不想急著要孩子?所以干脆就不打算結婚了。」
雖然霍東辰對她不冷不熱,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但女人有時就是天生愛犯賤,對看對眼的男人,越是得不到就越是貪想。
霍東辰這冷冷的樣子,在于露眼中看來酷斃了。男人味十足,一點也不像那些愛玩夜場的公子,隨隨勾勾手指頭。便跟路邊的公狗一樣,迫不急待的追上來。不好追,這在于露看來更有挑戰性。別看于露表面正正經經的,但對男女之事,也沾染了歐美人的性格。
大膽的很,要是看上眼了,不惜費心思倒追也不覺得有什麼。搶別人的男朋友,在于露眼中看來,更不算什麼。畢竟,沒有結婚,誰都有可能。看不住男人,那只能怪你自己魅力不足。甚至,就算是結婚了,只要條件許可長的又不差,將他拐到自己身邊也礙不著別人。
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男女戀愛自由,婚姻自由。既然不合適,那就分了,跟認為合適的人在一起。眼尖瞄了瞄海藍一眼,于露在心里不屑的冷哼。一把年輕的老女人,以為整成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便能掩飾自己的真實年齡。
還好意思跟一個年紀比自己小的男人在一起,也沒覺得害臊。灼灼的注視了一眼霍東辰,越看于露心更是忍不住被霍東辰所深深的著迷。這種好男人太難找了,簡直比恐龍還難得,既然遇上了。不好好抓住,把他搶過來,就是老天爺也不同意。目光閃了閃,于露心里很快有了計較。
為免讓霍東辰覺得她太過于猛浪,或者不夠矜持,嚇跑了對方。加上干爸干媽又在一旁,于露忙擺正姿態,收回亂瞄的眼楮。不過,還是期待海藍會怎麼回答她的問題。其實更多的是,于露想問到了海藍這個年紀,就算想生,還能生的出來嗎。
結婚生孩子?
左紀生跟劉琴皆是一愣,沒有想到于露突然見面,便問出這麼敏感私人的話題。若是普通人,到了這個年紀卻實是大了。不過左紀生跟劉琴都知道,海藍跟霍東辰都不是常人,而是非常厲害的修真者。追尋仙路的高人,就連旁邊坐著,不吭聲的胡媚都不是凡人。
左紀生跟劉琴可是親眼看到,胡媚在天上飛,還跟一個可怕的惡蛟打斗,並且救下了他跟劉琴。
「生孩子的事我們暫時不急,想再享受多幾年兩人世界。至于結婚,不過只是一個張紙,一個簡單的儀式。可有可無,只要兩人是真心想走到一起,有沒有這張紙對我們而言都無所謂。于小姐,我們好像只是初次見面,你不覺得問這麼私人的問題,有些突兀了嗎?」
無所謂的回答了于露心里的好奇,海藍一點也不覺得這些事有什麼威脅到她跟霍東辰的關系。捕捉到于露眼底一閃而逝的挑釁,海藍微眯了眯眼,也不客氣的質問。
有來有往,這才是待客之道。
于露听到海藍無所謂的話,頓時心里一陣失落,沒有想到這樣都不能讓海藍感到為難變臉。甚至還能游刃有余的丟了她一個蜇人反問,眼尖看到大家沖她投來怪異的目光。于露臉色一變,事未成,于露可不想在干爸跟干媽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擠出一抹甜甜的淺笑,于露裝听不出海藍話中的諷刺,用輕松的語氣回道。
「那個對不起,我只是有些好奇。我身邊有不少朋友都抱有丁克的思想,所以便忍不住月兌口就問了。希望丁總別介意我的冒犯,干媽,听說摩斯酒店來了新的大廚,據說是一個法國來的頂級廚師。我們今天難得來摩斯酒店用餐,不如,我們今天就吃法式餐好不好?」
聰明的將話題扯開,于露可是知道她這對干爸干媽可都是精明人。要是再聊下去,必定會讓兩位老人看出疑點不妥之處。反正一時半會也不能改變什麼,那便將這事暫時放置一邊,等以後再找機會踫面就是。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而于露相信這世上沒有哪里的牆角是牢不可破。只要有無堅不摧的金鋼鑽,于露就不相信撲不倒霍東辰這個極品男。
于露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想想霍東辰被她追到手,海藍痛哭涕下求她的場景。于露心里就一陣興奮,恨不得所想的一幕立即就變成現實。
「行,都听你的,只要你喜歡。丁總我們叫服務員點餐吧,喜歡什麼隨便點,今天左叔買單。」左紀生也不傻,怎麼會感覺不出來氣氛有些緊張。若有所思的注視了于露一眼,左紀生相信于露是一個識輕重的孩子。見于露主動將話題扯開了,左紀生更是寧願相信這是他多想了。
于露這麼單純善良,怎麼可能會生出這種不該有的念頭。再者,于露本身就是孤兒,對組成家庭的事有些感興趣也無可厚非。暗暗點點頭,左紀生在心里不由自主的給于露找借口開月兌。
只是,左紀生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是,被海藍意味不明的目光掃來。下意識的躲開了,不敢與海藍的目光直視。
「就知道干爸對露露最好了,干爸放心,以後露露也一定會對干爸還有干媽。只要干爸一句話,露露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于露松了口氣,順溜的馬屁便自然而然的月兌口而出。哄的左紀生跟劉琴,當即就將心里最後一點疑惑拋諸腦後,不再去細想。
又或者說,他們根本不願意相信,于露跟左建成是一類人。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包藏心機。
「法國餐?不了,我們好久沒有吃過地道的中餐,就不吃法國餐了。服務員,麻煩來幾個招牌的中餐菜,另外再上幾盤涼菜,哦對了,我喜歡吃拌青瓜還有泡菜,這些都給我上一份謝謝。」
看到左紀生的躲閃,海藍目光沉了沉,也不想多計較在他的心里。她跟于露的地位住更加一些,雖然她拿左紀生還有劉琴當做是自己的,但終究還是沒有血緣關系。加上她還是左紀生的老板,又這麼多年未見,會生熟比不過于露這個在身邊天天逗他們歡心的開心果也是情理中的事。
對親情,海藍早就看開了,也不強求什麼。既然左紀生跟劉琴對她有恩,並且又因為她的事,而被惡蛟傷害。哪怕是將藏寶軒送給他們當是歉禮也不算什麼。
世俗的錢,以海藍現在的身份,根本不用再放在眼里。
海藍態度上的轉變,坐在海藍左右的胡媚跟霍東辰,都敏銳感覺到了。猜到其中的原因,兩人看著于露的目光不由的閃過一抹深意。至于左紀生跟劉琴夫妻倆,眼神也漸漸有了改變,少了一分親厚跟任信。
「好的,請問各位還需要什麼嗎?」對客人的話,服務員自然是無條件的答應。反正來這里吃飯的,就沒有缺錢的。目光移動訂房的左紀生,服務員不卑不亢的詢問。
「干爸,干媽我們就點今天的主推的菜吧。麻煩給我點一份法式焗蝸牛,另外再來一份鵝肝跟松露牛排。」看也不看價格牌高昂的嚇人的價格,于露可能是被左紀生夫妻倆帶著出來吃習慣了好東西。一開口點菜,可是半點也不客氣,一萬多一份的鵝肝,眼珠子都不帶眨一下。
海藍沒有想到的是,本有些節儉的兩人,愣是沒有半點的變臉。甚至還笑容滿臉的附和說好,喜歡就多點一份也沒怕。听的海藍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這左叔跟劉姨還真是傷疤好了就忘記了痛。
這麼快就忘記了左建成的事,由于他們太過寵愛的原因,才會至左建成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反正做什麼事都有父母代為擦,眼下又這樣寵溺于露一個干女兒,難道他們就不怕再養出第二個左建成。把好好的人養歪了,變成一個驕傲自大,奢侈成性的女人。
雖然看于露的本性可能也好不到哪去,骨子里小市民看算計的性子眼心而生。但若是沒有人給她創造這個條件,就是于露再大,也翹不上天去。
果然有句話說的在理,可憐人自有其可恨之處。要是改變不了這個一味寵溺,不知輕淺的性子。到頭來,又養出一個不知感恩的干女兒也怪不了別人。升米恩斗米仇,人性的貪婪可不是能用公式來預算的。
一餐飯下來,並沒有跟左紀生夫妻倆所預想的那樣。讓海藍跟于露產生什麼良好的交往,已經有了一個不歡而散的開頭,想再修補就難了。要知道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第一面至關重要。
匆匆告別回到上海買下的套房中,軟趴趴的癱在沙發上。想著今天于露那惡心做作的樣子,胡媚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靈果,胡媚不爽的報怨道︰「主人,這左紀生夫妻倆未免也太沒有眼見光了,怎麼會認這麼一個虛偽的女人為干女兒,也不怕帶著寒滲人。好好的一個重逢,也冷場收功。主人,依我看,以後還要別太相信他們,免得哪天他們反咬一口都不知道。」
想著左紀生跟劉琴一門心思的只為于露著想,胡媚就有氣。想到了什麼,胡媚急忙給海藍打打預防針,免得以後出了什麼事,還是感情用事。
「放心吧分析專家,你主人我也不傻,看不出他們的改變。既然注定走不到一塊,這樣也好,他們都有個依托,以後我也不用太過掛心他們。大不了的,還之前的恩情,就把藏寶軒還給他們就是了。反正左右也不過就是一間古玩店,對我們而言,可有可無。」
看著胡媚緊張兮兮的樣子,海藍忍不住好笑的逗弄了一句。輕咳了一聲,想了想,海藍認真的道出自己的打算。
「主人心里有主意就好,不過就算主人犯糊涂,胡媚也會提醒主人的。好了,胡媚不打擾主人跟霍主子的私人時間了,胡媚出去走走,祝主人今晚有個‘幸福’的夜晚。」曖昧的眨了眨眼楮,胡媚故意加重了幸福二字。說完給海藍惱羞成怒的機會,身形一晃。化作一縷輕煙,心虛的率先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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