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笑嫣然似花語 009_夢醒時分花正落

作者 ︰ 銀魅狐

()「不,不要離開我。」不知不覺睡醒,感覺眼角有些的濕潤,眼楮酸澀的疼,原來,夢里夢到的,都是以前的記憶,與媽媽的記憶。

從媽媽教我彈鋼琴,從媽媽的離開……

模了模枕頭,已經濕了一大片。

看了看手表,已經是凌晨四點多鐘了。一看還早,就又縮在被子里。兩眼空空的看著天花板。

于是,就想起了媽媽曾經教給我的那歌的文章。而我,每次拿起媽媽給我留下的那張紙上看時,就會忍不住的落淚,是啊。這文章,是媽媽留給我的。名字就叫做《風將記憶吹成花瓣》——

站在雨中,感受淅瀝的雨點拍打膚脂的疼痛,每一次的望穿秋水,每一次的抽心斷腸,似乎沒來沒有停止過,也就這樣,任性的洋溢著飄飄灑灑的珠線,沿著掌心的紋路,輕輕流淌。

山一重,水一重的離別與割舍,一天又一天的上演著,重蹈覆轍著,臉上的微笑漸漸變得蒼白,甚至可怕,那是一種不能言喻的淒涼和惶恐。想起逝去的日子里,無論是繽紛的雨季還是晴好的日光,你都會安靜的守在我身邊,陪我說此生都無法訴盡的情懷,然而,如今的雨天,只剩下玻璃般的碎片,由著殘缺的記憶慢慢融合。

雨珠順著披肩的秀,凝結成一顆顆滴落在尾上透明的結晶,那麼閃亮而潔白的展示著,只可惜,在打濕衣襟的一瞬,立即變成液體,將所有的隱忍在稀薄的空氣中蒸。也許,回憶被淹沒是幸事,也許,回憶被遺忘是注定,也許,從來就不應該奢求一絲一毫的想念,只因,當失去記憶時,才會知道,原來,毫無牽掛是如此坦然,如此從容。

望著踏水而過的行人,腳跟濺起的水花,模糊了眼框,卻不知它奔飛了幾個千年的輪回,才願意回來接受離別的痛楚,而致使淚花四濺,殘聲揚起。只是一個堅決的背影,只是一個錯誤的想法,也只是一份多情的執著,而在這條漫漫的情路上,最終是狼狽不堪的收拾心情與記憶的碎片,這些大片,那些小頁,拼湊起來的城堡也最終榻為平地。

縱然有千萬般不舍,也敵不過一次清風雲淡的無痕刺傷,路迢迢之下,回望走過的腳印,一切的努力都像是一場雲煙,一夜曇花,一句不輕不重的決別,那樣的殘酷而心寒。

你還是走了,那麼輕,那麼快,那麼安靜,那麼決絕。心還是碎了,那麼痛,那麼冷,那麼噬骨,那麼撕心裂肺。

韶華流逝,留不住的不過是你我的昨日,永遠的承諾在天水之間,也只不過是即時用來安撫心靈的良藥,而所謂的永恆,想必也像是窗外那聲雷鳴,一閃而過,沒了蹤影,帶來的卻是擊碎城堡的轟動。

雨,突然停止了,但只限于自己的頭頂,恍然抬頭一看,原來是把淡藍色的傘為我擋住了氣勢磅礡的雨點。「又在觸景生情了吧,每一次的雨天,你的眼神都會如此迷離,仿佛深深藏著暗傷,于是,每一次你都喜歡淋雨,像是木偶提線般站在雨中,一聲不響直視前方,你卻不知道,留給我的背影恰是一陣無聲的疼。」她最終還是開口了,我習慣性的微笑應對︰請原諒,隨著時光偶爾放縱一次,于我而言,真的可以沉澱許多許多,請容許,我在每一個雨天里,輕輕的想起歲月中肆意歡笑的日子,輕輕的想起昔日里哭得狼狽不堪的模樣,僅此一次,好嗎?

風起了,輕盈而極,掠過指間,帶走了記憶的點滴,搖曳的花葉片片飛舞著,旋轉著,也許這便是情的終點,情的歸宿,于寂靜的紅塵中化成殘花般的破碎,安然入土。風起了,無形而有聲,浮過耳畔,我似乎听到了風的細語,風的呢喃,它說會為我保存這份心靈的寄托,于千年之後,再交予我,它說會為我好生安置這些沉重的回憶,封鎖緊閉,塵埃落定。風起了,攤開十指,吹干淚痕,我終于放手了,就讓那些深情款款的對白,那些永恆永久的誓言,那些微笑的淚滴,一同隨著柔風離去,離去……

這個季節的花還是意外盡早的凋零,花瓣漫天,舞亂心傷,沿著天邊最美的那一道風景,悄然收幕,雨落心碎,惆然的往事,恰似一場雲煙。

再見了,往事,再見了,如花的歲月,再見了,記憶的花瓣……——

又一次回顧的時候,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仿佛又看見媽媽握著自己的小手按著各種鋼琴鍵,仿佛媽媽又帶著自己去漫步在櫻花的世界……

很快,窗外的天,便亮了起來。

掀開了被子,看了看鏡子里面的自己,眼楮紅腫的不知道什麼樣子了。但是這樣的自己,才是真實的自己,不是嗎?——

呃呃呃,只是借鑒一下子的說,畢竟映襯出那張紙的作用,這文章呢,是素素的母親對素素的爸爸那種思念與悔恨。希望大家不要誤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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