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了,王子勝去主院給從衙門回來的父親請安。不到三十歲的父親,一張國字臉,兩道劍眉。看到王子勝進門,嘴角微微向上翹起,顯示出心中的高興。
「今天去許先生那里了?」「是的,感覺身子大好了,就去上學了。下午練了字」話音剛落,身邊的丫鬟便將自己的課業呈給父親。王父看著自己練得大字。問道「今天的書可背了?」一時間,屋里便想起了孩童的讀書聲。待王父檢查完功課。丫鬟們已經準備好了晚膳。
三人安安靜靜的用完晚飯,一時無話。
飯畢,王子勝說道︰「父親,兒子想和趙大學習拳腳」「哦,等開了春吧!」王父看著王子勝那渴望的眼楮,還是應了。但是王子勝身子剛好,這天氣又冷,怕他適應不了,就推到了來年開春。
本來王子勝還預備了一堆說辭,都沒用上,不禁有些意外,臉上也就帶出了驚訝的表情。「可要持之以恆,我王家本就是武將,老祖宗就是憑著一身功夫,跟在太祖太宗身後,建功立業的,才有了今日的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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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半月過去了,這期間平淡無奇。
「大爺,大爺」自己的二等丫鬟一臉喜色的跑到自己房間,未等自己張口,便像倒豆子似的說了一大堆,「今兒個,太太請了太醫來問診,說是太太有喜了,現在太太的院子里擠下一堆人,烏揚揚的一片,等著領賞呢!主院伺候的賞三個月的月例,其他的賞兩個月的月例呢!」听聞母親有喜。王子勝便來到主院。「太太,兒子是要當哥哥了嗎?」王母的臉上還帶著一臉的喜色,輕輕地撫模著還未顯懷的小月復。「是啊!我們勝哥要當哥哥了呢!喜歡嗎?以後就有人陪著我們騰哥了。」「喜歡,兒子喜歡。兒子會好好照顧弟弟的,教弟弟讀書考狀元。」
一屋子丫鬟都被王子勝的話語逗樂了,霎那間屋子里花枝亂顫。春香上前說道︰「大爺到底是長進了。難為大爺小小人兒,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奴婢還以為大爺要吃小少爺的醋呢。」「哦,是嗎?」王子勝輕聲問道,眼里的笑意未達眼底,看來這個丫鬟真是心大了。
待王子勝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就開始沉思。按道理像春香這樣心大的丫鬟,應當趕出去就是,但是自己和弟弟子騰攏共只有仁哥,這一根獨苗,雖說這輩子打掉好好教育,但是成才這種事情,那里說得準。要是讓春香生個孩子,不過是庶出的。一來,可以延續香火;二來嘛,可以堵住眾人之口,畢竟後院里沒有其她人誕下子嗣,對母親的名聲不好;三來,沒有春香,還有夏香、秋香、冬香,退一萬步說還有後院的姨娘,尤其是李姨娘,是正經的良家子,還不如春香生的。婢生子,更好拿捏。
當然,前提是,春香能一舉得男,要「听話」。要是一個生而喪母,從小養在嫡母身邊的,想必會和自己這個大哥親近。
一夜無話,第二天,就听到春香被父親收了房,成了通房丫鬟。下午時,由母親身邊的冬嬤嬤帶著來拜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