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支,各表一枝。
這面王子勝規劃這庶弟的養成。那面,主院廂房里的四位姨娘和抱夏里的通房丫鬟們,一個個的小算盤打得飛快。眼見著主母有孕,必是不能伺候老爺的,本是自己得寵的好機會,哪知道,跑出來個春夏。不過就是個黃毛丫鬟,長的不過整齊,又不是什麼國色天香,不過是仗著在太太房里伺候的。要知道以後的路還長著呢,指不定就怎樣呢?難不成太太會為了一個玩意出頭。
等王子勝上主院給母親請安時,現屋子里那叫一個百花齊放,既有李姨娘那樣打扮的淡雅,也有鄭姨娘那樣花枝招展的。當然,少不了,春香這樣,打扮的人見人憐的。各各爭著在主母身邊露臉,好得了寵。
李姨娘開始盤算,如何得寵。苦思冥想後。叫來貼身丫鬟玉環一番耳語。當晚,李姨娘就換了一身女敕黃色的褂子,底下一席長裙,顯得嬌小嫵媚,梳上一個十字髻,巴掌大的小臉顯得楚楚動人。提上食盒去了王父的書房。離著老遠,便被眼尖的大管家王福看到。大管家幾步小跑到了李姨娘面前,道︰「李姨娘安好,您這是?」李姨娘心中咒罵著礙眼的老貨,面上一分不顯。玉環笑著遞出一個荷包,道︰「最近老爺公務繁忙,姨娘特地叫廚房熬了參湯,給老爺補補身子,勞煩大管家通報一下。」王福賠笑道︰「姨娘趕得巧,老爺正吩咐奴才去傳些湯,姨娘直接進去就行了。」
一夜無話,李姨娘就在後院拔了尖。這期間後院不知道有多少「笨手笨腳」的丫鬟失手打碎了碗碟,毀了手帕。
不過幾日,一個通房丫鬟秋夕,覺得悶,就在後花園里細聲細語的唱了一小曲,恰巧老爺那天休沐,就問了秋夕幾句,還讓她唱了一。這個秋夕的娘以前是從江南采買的小戲子,後來配給了莊子上的人家,女兒應生的顏色好,便被挑上來伺候。倒是春香,很是安分。
林林總總,不過王母有孕兩月,後院這一出出甚是精彩。
听著大管家的匯報後,王子勝臉上平靜無波。「大管家在努努力,加把火,正好快過年了,不妨讓李姨娘替太太分擔些家務。李姨娘家里也算是耕讀傳家,待人接物必是沒問題的。」大管家應了,心理暗暗叫苦,這大爺是要把李姨娘放在火上烤啊!一招禍水東引用的可真是夠狠的,看來大爺真是人精啊,可不能小看了。
「听過戲文嗎」大管家愕然的望著王子勝。「先專有拿起子小人,仗著幾輩子的老臉,背著主子搬弄是非,什麼揩油貪污、放印子錢、包攬訴訟官司,在小主子面前當大爺的。主子天天節衣縮食,奴才到時個個油光滿面,家里擺的用的皆是主子家里丟了的東西。」大管家雙腿一軟撲通一聲,便跪下了,「奴才,奴才………」
王子勝一聲輕哼,道︰「以前做的抹平就是了,貪得就當沒看到,印子錢一律不許收了,把字據全部拿來,當著爺的面燒到就是了。損人陰德的事情不能干」一听這話,大管家嚎啕大哭。屋里除了哭聲就沒有其他的聲音,安安靜靜的,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生一樣。王子勝只是瞅著房里的一幅仕女圖。不多時,貼身的小廝進屋回話,道「回大爺的話,奴才到了大管家屋里,現了這一盒子都是借據,另外還在王福家的簪子里,現了一個莊子的地契,那簪子是空心的,地契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