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反應過來的賈赦怒火沖天,直接就沖了上來,和王子勝扭打在一起。兩人滾到地上,折騰了將近半個時辰,楊牧不停的勸架,試圖將身體j□j兩人之間,分開二人。可惜沒有奏效,倒是被賈赦一拳打倒臉上。直到二人氣喘吁吁地住手,楊牧才和二人一起都坐在地上,身上沾上不少水,衣服都濕了,顯得狼狽不堪。
王子勝挑挑眉,喘著氣道︰「心理舒服些了嗎?要不要再來一次?」賈赦只是大口喘著氣,沖王子勝揮揮手而已。「不說祖上一同扶持,在戰場上並肩殺敵,方才有了四王八公的榮耀。只說三人我們是同門師兄弟,天天在一起讀書,你是什麼人用得著不相干的說嗎?受了委屈,不叫上兄弟們打回去,反而喝悶酒,作踐自己,你覺得兄弟是拿等子小人嗎?還是瞧不起兄弟,覺得我配不上你賈大爺結交?」一面說一面還努力挺起胸膛,仿佛自己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似地。可惜臉上掛上彩,衣服皺巴巴的,還有一個大口子,渾身上下全是水的王子勝,只讓人看了就笑。倒是讓賈赦眼眶微紅,有些哽咽︰「好兄弟,我,我……。」王子勝這一番話的確是說道了賈赦的心里,來的時候就是和二人說的,自己的父親已經要讓自己會賈家家學念書了,上次的考校讓父親大為火光,認為是自己疏忽了學業,又出了那事兒,更讓父親認為自己被外人帶壞了,不敬尊長,只會沉迷于奢靡之事。本以為這次來會被往日的同窗嫌棄,沒想到幾人對自己一如既往,還要替自己出頭,怎能不感動。鼻子一酸眼淚就差一點留下來。好像要把這些日子的委屈都哭出來。
本來賈赦也只是比楊牧虛長一歲罷了,這些日子,在府里,太太對自己冷冰冰的,比平時還冷,以前自己不在乎,畢竟還有祖母,這回祖母病重,連父親都厭惡自己。每日受人白眼,身邊的人也被太太以教唆主子為名,去的七七八八了,連個說知心話的都沒有,幸好自己還有兩個好兄弟。自己以後一定要赤誠相待。
還是楊牧制止道︰「別哭了,眼下該如何是好?要是真的做實了不孝的名頭,這輩子都沒出頭之日了。而且那個賈代儒不像是好人,文人相輕,你又和他不和,萬一你去了他手底下,肯定要欺負了你,我們又不在。」
「告御狀,鳴鼓伸冤。」王子勝這一句話,把二人嚇了一跳,「你們想啊!現在流言蜚語滿京城了,而且賈世伯分明是惱了咱們,連錢先生和外公都一塊惱了。要是單單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問題是賈老太太現在病了,焉知不是心病,要是真相大白,自然病就好了。不是常听人們說,心病還是心要治。雲不如大家豁出去,掙個明白。我去打頭陣,龍潭虎穴也敢闖。」說罷,就瞅著二人,楊牧也被這一席話說的熱血沸騰,站起來就要走。
剛出來院子,雲嬤嬤就急忙忙的上前來,看到三人如此狼狽,道︰「奴婢派人伺候三位少爺沐浴更衣?」楊牧大手一揮道︰「不必了,有急事兒,去一趟表弟家里。不要弄得闔府都知道,只是去看姑媽而已。」雲嬤嬤也不敢硬攔截,只得道︰「這一時半刻,馬車什物的也備不齊,不妨主子先回屋子等等,奴婢這就差人去備好車馬。」王子勝打斷了雲嬤嬤的話,「不必了,直接做我的馬車就行,端隱已經都弄好了,都齊全著,嬤嬤放心。」
只得看著三人坐上了王子勝的馬車,直奔大道而去。才跺跺腳,慌忙跑去回稟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