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見識血女老大的劍,還是先勝過我手中的刀吧。」淡淡的聲音從人群之中傳來。
阿晚踏上了擂台,將長刀指著王學。他蒼白的衣衫和雪白的刀鋒都閃耀著夕陽的殘光,帶著別樣的美感。
「是他!他不是應該躺在醫院里面嗎?怎麼到這里來了。」
「他好像沒有受傷。可是這不可能啊?明明被磚頭砸得滿臉是血,至少都要在醫院躺上一兩周。」
「他這是要上擂台嗎?不是吧。沒有受傷之前,他還有可能。畢竟是血女老大看上的人,本事肯定不小。但現在•••」
擂台下認識阿晚的人,紛紛議論,普遍不看好他。而小夢眼神之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但是並不言語。
而小花看見了阿晚就激動地叫了起來︰「喂!晚風,他欺負我。你幫我打他•••」
「嗯,我幫你打他。」阿晚轉頭對小花笑道。
王學看著自己對面的男子,听著台下對他的議論,不禁對他產生了好奇。
「你是?」王學揚揚自己蒼白的發絲,看著阿晚問道。
阿晚也打量著對方,淡淡回應︰「晚風,十二班的學員。你呢?」
「我,王學。一百七十二班的王學。」王學也回應,並說道︰「听說你受傷了,現在下場還還來得及。」
「你看我像受傷的人嗎?」阿晚展開雙臂,迎接對方的打量。
王學沒有那個無聊的心思,既然對方要戰,他沒有理由退讓。
「好吧,我對男人可不是對女人那般溫柔的。」
「我也一般。你先出劍吧,我還沒有見過使用軟劍的。」
王學拔出腰間纏繞的軟劍,揮舞出一朵美麗的劍花,向阿晚飛sh 而來。劍花越靠近阿晚就越來越盛開,越來越巨大,似乎要將他整個人罩在其中。
這一劍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生出了不可躲避的念頭。在擂台之下的小夢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為她一時半會也找不到破解之法。
這王學的軟劍攻擊範圍實在太廣了,一眼看去就是一大片劍芒。雖然知道其中絕大部分是虛的,但又不知那道是虛,那道是實,幾乎讓人無可破解。
阿晚面對這越來越大的劍花也有些無奈,誰知道對方一出手就是大招。不然他就不會讓對方佔了先機,讓自己處于了現在這種進退不得的狀態了。
「這小子一定是拿他當雞,準備宰給猴看,所以第一招就這麼狠!」阿晚恨恨地想到。
阿晚怎麼會讓這囂張的小子如願呢?他瞬間睜大了眼楮,目光深入了整個劍花之中。沒有人看見他的眼楮之中閃過了一道紫芒。
這時,劍花離他只有半米了,襲來的風勁繚亂了他的發絲和白衫。
「一刀--斬!」阿晚一刀劈了下去,一點也沒有顧忌那讓人眼花繚亂的劍花。
「砰!嗡•••嗡•••」一聲劇烈的金屬踫撞聲嘶鳴著。
王學的劍花消失了。他亦後退了幾步,半蹲著。他手中的軟劍還在搖晃嘶鳴,似乎不甘失敗。
「怎麼做到了?自從我這招成型以來,還沒有誰破解過。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王學一連兩問,有些不可置信的意味。
對方的驚訝的表情讓阿晚很享受,他得意的說︰「只要看到你劍的軌跡,分清劍芒的虛實就很容易破解的。」
「你能看清我軟劍的軌跡?」王學問道。
他是不相信有人可以看清他劍花的軌跡的,因為看清這軌跡所需要的目力遠不是人能夠到達的。
「不能!」
阿晚的回答很果斷,不只讓王學一時轉不過來,就連台下的眾人也愣了片刻。
「嗯?」「咦?」這類似的聲音在台下不絕于耳。
「我這次只是憑運氣罷了,被逼到了絕路,只能劈下一刀試一試,沒有想到竟然成了。」阿晚是這樣解釋的,但有多少人相信就不知道了。
「運氣嗎?那在試一試!」王學後退了幾步,準備繼續使用那一招。
「你以為你還有那機會嗎?我又不是傻子。」
阿晚揚起長刀如風一般靠近王學,鋒利的刀鋒觸及他的周身。
「哼!•••不用那招,我照樣贏你!」
王學的軟劍迎上刀鋒。就在刀與劍觸及的那一刻,他的軟劍如游蛇一般,一瞬間竟然纏繞上了阿晚的刀。一刀一劍雙雙拉住,動不了分毫。
「砰砰•••」動不了刀劍,他們拳腳相加。
說起拳腳功夫,阿晚似乎不如王學。幾招下來,他被踢飛了,幸好刀也月兌離了軟劍的束縛。
「靠!我可不是和你比拳腳的,看刀!」
阿晚吃了虧,很不爽,揚刀再戰。
「我這個人是罪惡的,所以我的刀也是罪惡的。我稱它為罪刀!你可以接一刀試試。」
這時,阿晚的刀卻有些不同了。他的刀的鋒芒之上卻是出現了一絲暗紅,隱隱邪意彌漫。罪刀是這個世界里的晚風所學的刀術,是他少年時在這瘋狂的世界存活的根本。很強大卻也很詭異。
對面的王學面對阿晚襲來的罪刀,也面s 凝重了起來。他不得不開始正視這個對手了,因為他感受到了威脅。
阿晚現在的刀是血s 的,不知道是夕陽的映sh 還是本身的變化。但無疑的是,他的刀強大了。而王學的軟劍似乎也有了些變化,白s 的劍身似乎更加明亮了。
刀與劍相接,血s 與白s 真正交鋒了。這時,佔上風的不是王學,而是剛開始吃虧的阿晚。
罪刀真的有很大的不同,似乎可以加大使用者的力量和速度。當然,這只是錯覺。刀是普通的刀,而變得不同的是使用者。
此時的阿晚與先前的阿晚似乎成了不同的人了。現在的他變得很邪x ng,嘴角總是彎著邪異的弧度,還莫名在自己的刀鋒之上舌忝了舌忝。如同即將狩獵的野獸,舌忝舐著自己的爪牙,準備撕裂獵物一般。
「罪刀--血s 。」
阿晚帶著一片血紅貼近王學,暗紅的刀鋒隨時都會破開王學的身體。不得不說王學的軟劍很凌厲,在他高速的刀鋒之下竟然也能剛下來。
速度既然還解決不了對方,阿晚要用絕對的力量了。先前,他的力量或許還有些不及王學。但現在的狀態,他的力量可以算得上暴漲了。
一刀以泰山壓頂之勢劈下,帶去了阿晚九成九的力量。王學的軟劍迎上,又如之前一般纏繞上去了。他準備將刀勢的方向轉變,但他一下去卻沒有拉動分毫。
「嘩-啦•••」
王學的軟劍月兌手,飛起的軟劍發出了嘶鳴。
沒有了軟劍在手的王學就如同沒有了爪牙的凶獸,再怎麼強大也沒有什麼威懾力了。
「就這樣輸了嗎?」王學看著掉下擂台的軟劍,喃喃自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