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月黑風高,四處寂寥無人,是一個寂靜的夜晚,可是就在玄冰宗附近,卻發生著夜晚與這格格不入的另一番景象:玄冰宗外,一伙黑衣人,帶著長刀來者不善的靠近玄冰宗。今天是滿月,是月家實力最弱的一天。月家的後人可以使用法術,這里人人皆知,但是卻極少有人知道在每月的滿月(即十五日),是月家人最弱的時候。在這個時候,月家人不僅不能使用法術,就連動用內力都十分費勁,這就是月家的魔咒,如果想打破這個禁錮,要麼終身不使用法術,要麼將實力提到‘彩晶’境界,這就是超越了人類的存在,但是武學的最高境界是‘幻晶’,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據說在幾千年前,月家有一位仙人成為了幻晶武者,最先打破了法術的禁錮。也是從那一次,讓所有人知道,在彩晶之上還有幻晶,這個世界的武者登記是安裝彩虹的顏色,加上水晶來分的。從低到高:赤晶,澄晶,黃晶,綠晶,清晶,藍晶,紫晶,玄晶,墨晶,明晶,彩晶,幻晶。
大約寅時三刻,玄冰宗後院的上空出現了三顆藍色煙幕彈,隨後蟄伏在玄冰宗周圍的死士紛紛出來,從大門從從容容的進入玄冰宗。一個時辰後,玄冰宗被火焰所籠罩著,火焰燒焦的 啪聲、哭喊聲、慘叫聲、求饒聲,此起彼伏,場面一片混亂,慘不忍睹。
在離玄冰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有一個白衣少女站在大樹粗壯的枝干上,靜靜的凝視著玄冰宗的方向,既沒有要去救人的意思,也沒有要去‘幫忙’的意思,只是靜靜的看著**與貪欲的火焰吞噬掉這一座千古名宗。但是,樹下的另一個藍衣少女就沒有這麼安靜了,她仰起頭問站在樹上的遠望我問,「小姐,我們不去救人嗎?」樹上的我依舊一動不動的眺望著遠方,淡淡的說「不去。」「可是小姐,那里畢竟還是你的家啊。」「呵呵,家?」我波瀾不驚的面具上,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嘲弄的諷刺道,「我的家在這里?這是月家,我姓唐。蔓蘭,你上來。」樹下的女子听後,立刻用輕功飛上了樹枝。「小姐,您吩咐吧。」「現在是寅時三刻,等到卯時,你去將偷襲玄冰宗的死士的身份查清,等到火滅了之後,給我清點出玄冰宗的死亡人數。」「是的。」那個被稱作蔓蘭的藍衣少女,恭敬的答應了,隨後就消失在了莽莽黑夜之中。蔓蘭走後,站在樹上的我,頹廢的靠在樹干上,慢慢的滑坐在樹枝上,眼角上一滴清淚流過藍色的蝴蝶後,滑落到衣襟上,打濕了一朵白蓮,使白蓮看上去更加妖艷。
淚一滴一滴的落下,我的腦海中像過電影一樣閃過那天的情景:「三夫人,您可是涉嫌違反家規,跟我走一趟吧。」家丁惡狠狠的對月亦城的三夫人唐曉顏說。「我違反了什麼家規?至少要告訴我吧。」三夫人十分不解的說。「哼哼,您還是到老爺那里在說吧。三小姐,請您也走一趟。」家丁說完就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唐曉顏對我說:「蝶兒,我們過去吧。相信清者自清。」「是的,娘親。」我也順從的答應了,因為我也該見見這個‘名義上’的爹了,我應該知道大夫人樓婉華早該陷害我們了,是時侯做個了斷了。
月家堂屋中。「賤人,竟敢將生下的女兒不上報,是不是這個女兒就不是月家的?」大堂之中,月亦城暴怒的朝著剛剛踏入房間的唐曉顏吼道,一個精致的茶杯,落在唐曉顏的腳旁,開出一朵凌亂的花。「哼,人都是有智慧的,因為他們懂得講‘證據’,只有動物才會亂‘咬人’,那麼現在的你,豈不是連瘋狗都不如?」我冰冷的聲音從唐曉顏背後傳來,雖然是在罵人,但是卻听不到一個髒字,但又比罵人更難听。「小丫頭,你給我放尊重一點,我好歹還是你爹。」月亦城顯然面子上掛不住了,開口道。「那剛剛是誰說,我不是月家的人?」我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機,自從到了這里,我還沒殺過人呢。「你……」月亦城被我堵的一陣無語。「老爺,跟她們娘倆廢什麼話啊?她們兩個一個是浪蕩婬婦,一個沒大沒小、不懂禮節,簡直就是月家的恥辱。」大夫人樓婉華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听得我一陣反感。
我正要開口與她對幾句,但是娘親突然說話了。「姐姐,我與你往日無冤今日無仇的,你干嘛陷害我呢?」「可是妹妹這次的確是你的不對了。你也是有夫之婦了,為什麼要去干這種事呢?真是敗壞了月家的名譽呢?」「敢問姐姐,妹妹做出什麼另月家丟失顏面的事了?」「哼,紅杏出牆,與管家私通。」「我剛剛說過了,人是會將證據的,雪蝶敢問大夫人,您的證據何在啊?」我挑了挑眉毛,不耐的問道,聲音泠冽,殺機畢現。「這…證據是有的。」大夫人的語氣明顯的色厲內荏起來。「那就請你拿出來吧。」我已經將您換成了你,其意也再明顯不過了。「可是,人證已經死了。但是他在死之前,交待了。」這次開口的是月亦城的二夫人葉姬雪。「哦?也就是死無對證了?二夫人,您還真有臉說話啊。」我冰冷的說。「恐怕這個紅杏出牆的人是你吧。」哼哼,撒謊誰不會?望著月亦城驚愕的表情,看來他果然是個草包,自己的後院都起火了,他還不知道。
「你你你,不要胡說,毀人名節。」二夫人顯然慌了,因為她不知道,攻心計一向是我的拿手好戲。「我沒有胡說,我有證據。五月三號,月亦城留宿大夫人處,也就在丑時,你的女僕出了你的別院,在一刻鐘後返回,還帶回了一個男人,之後你的臥室就飄出了一股迷情香的味道。雪蝶敢問二夫人,那一夜您干了什麼?如果有事,何必半夜尋人呢?在後退一步,即使是急事,但是迷情之香您又作何解釋?」我咄咄相逼,堵死了她全部的後路。「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跟蹤我。」葉姬雪手抖的像在彈一張無形的古琴,臉色頓時現出雪一般的白色。「哼,賤人,原來是你。」月亦城並沒有那麼暴怒,只是十分恨。「妹妹,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大夫人適時的擺出一副憤恨的樣子,殊不知,卻更加另我鄙夷她的品行。「月亦城,有夫之婦紅杏出牆,這是在月家可是死罪,這個你應該清楚,所以……」我故意放慢語氣,讓月亦城自己發落。「來人,將二夫人關進地牢,擇日賜死。」月亦城冷酷的說。
「哈哈哈哈。」葉姬雪瘋癲的大笑著說:「月亦城啊,你知道嗎?我當初有多麼愛你?是的,你也曾海誓山盟的發誓過,會給我幸福,我才接受當了妾。可是你呢?卻把我的感情當做游戲根本不愛我。」葉姬雪痛苦的坐在地上,眼楮里是支離破碎的絕望,眼角滑下的清淚顯得更加淒冷、悲涼。「這就是你紅杏出牆的理由嗎?」月亦城的語氣中沒有一絲動容,只有無所謂。「你先別哭了。」我打斷了葉姬雪,用了一種比較溫和的語氣與她講話。「雪蝶,其實我不怪你,我應該知道結果的。」葉姬雪模稜兩可的說道,眼楮中閃爍著一種慈祥的光芒。「其實這件事是有人指使你做的吧?或者說是脅迫?」我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大夫人樓婉華。「是的。」二夫人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承認了。「那你就說說吧。」我微微一笑,將她從地上拉起,與她坐在一起。「那天,我遇到了一個女人,她猜出了我的心事,並願意幫助我重獲恩寵。」「于是你就答應了。之後並讓你的貼身侍女幫你送信,也就是那天晚上,你的侍女帶回來的就是人‘月亦城’,對不對?」我問道。「是的,不過那是假的。這也是我第二天才知道的。」二夫人的聲音越來越低。「然後大夫人就找上了門,說知道了你的把柄,讓你配合她,一起陷害我與我娘親?」我面不改色的說。
「是的。」二夫人的語氣中明顯透著驚詫。「大夫人,你說蝶兒說得對嗎?」我冰冷的質問道。「你說什麼,我沒听懂。」「哼,看來不拿出一點證據是不行的。蔓蘭。」我朝房頂喊了一聲。「主人。」蔓蘭恭敬的說。「把二夫人與三夫人的貼身侍女帶來。」我淡淡的吩咐道。「是的。」蔓蘭答應了。過來一會,兩個女僕帶到。「抬起頭來。」我冷冷的對她們說。「一模一樣,是雙胞胎。」娘親最先驚呼了出來。「不是雙胞胎,而是三胞胎。藤蔓,出來。」我對門外喊了一聲。門打開了,走出了一個與她們一模一樣的女子。「這是我的女僕藤蔓,那兩個分別是二夫人與大夫人的女僕茉莉與杜鵑。藤蔓、茉莉與杜鵑,是三胞胎,如果不是平時帶的簪子顏色不一樣,外人是很難分辯她們的。那晚在二夫人身邊的根本就不是茉莉,而是杜鵑。大夫人早就知道她們是三姐妹,用藤蔓威脅她們,讓她們來為自己賣命。」我冷冷的盯著大夫人,也掃了月亦城一眼。
只見大夫人仍然從從容容的坐在那里,但是月亦城卻坐不住了。「婉華,真得是這樣的嗎?」樓婉華剛要開口,就被我打斷了。「月亦城,你應該問問你自己吧。這三個女人你到底最愛誰?一個男人,既然不能給自己愛的女人幸福,那就不如放手,讓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你這樣,只會給她們帶來痛苦。」我十分認真的對他說。「哼,幸福?愛情?這一起都是虛假的。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解決了葉姬雪與唐曉顏,成為月家的第一夫人,獨佔恩寵。雪蝶,該死的是你,當初的墮胎藥沒有墮掉你,是天讓我親手殺了你。」大夫人歇斯底里的吼道,雙目赤紅著,拔出了月亦城的劍,向我刺了過來。隨著劍的逼近,我正準備躲閃,不料,中途劍鋒突轉,刺向了娘親。我拔下簪子打向寶劍,月亦城飛石打向寶劍,可都太遲了。劍鋒穿透了娘親的胸口,鮮紅的血液飛濺在地上,牆上。鮮血所到之處,留下滴滴殷紅,紅得詭異,紅得妖艷,紅得恐怖。
「顏兒!」月亦城心痛的喊了出來,接住了娘親倒下的身體。「娘親。」淚水頓時模糊了我的視線,我跑了過去,緊緊抱住娘。「亦城,我很高興你還愛著我,我的一生,就足夠了。蝶兒,你不要恨你爹,不要……」「恩,好的,我不恨。」我哽咽的說,更緊的抱住娘親。「蝶兒,娘該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她好像要為我擦眼淚,但是手剛剛抬到一半,就永遠的垂下了……「娘!」「顏兒!」
我將娘親的尸體放平,擦掉淚水,冰冷的望著大夫人樓婉華,對她說:「其實,我是很善良的,今天你想陷害我娘,我完全可以自己處理好,但是你錯就錯在你動手了。所以一命償一命,我請你去死。」一劍封喉,干淨利落。「從今天開始,我不在姓月,我姓唐,叫唐紫涵。」……
「小姐,查到了。是墨家的死士干得。」蔓蘭的話喚回了我的思緒。「是墨家嗎?呵呵,意料之內。蔓蘭,把車趕來,我們走。」「小姐,不等火滅了?」「既然是墨家的杰作,就沒有看得價值了。」我淡淡的說道,飛下了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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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馬上男主女主就能見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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