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快跟爺回去。」一個龜奴惡狠狠的伸手抓向女孩。不料,男孩為了救女孩竟然一口咬上他的手,疼的那個龜奴,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滾開,惡魔!」男孩倔強的爬起來,將身後的女孩護好,憤怒的罵道。「你小子別不識抬舉。」另一個龜奴,凶惡的抬起巴掌甩在男孩的臉上。只听清脆的一聲響,男孩的左臉頰就高高的腫起,嘴角淌出了鮮血。但是堅定的他依舊不讓開,將妹妹保護起來。「誒,好有骨氣的孩子。」我贊賞的說道。「你確定不要嗎?你不要我就收著替我做事了。」雲辰處處替我著想。「誰說我不要了?」我白了他一眼。「那我去救他。」雲辰正要出去,又被我抓了回來。「時候未到。」我淡定的繼續觀望。雲辰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心說:真不知道,被你看中的人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恐慌。
兩個龜奴又向他走去,這一次兩人一起用繩子綁住了男孩。其中一人如同丟一件物品一般,將他丟到角落里。而這個角落,離我與雲辰的隱藏之地只有一步之遙。「哈哈,難怪老鴇讓我們主要抓這個女孩。沒想到,果然是個極品啊。喲喲,才這麼小就是個美人坯子啊。」其中一個男子猥瑣的說道。「哥,我們今天可是撿了一個大便宜啊。」另一個猥瑣的男子婬褻的笑道。「妹妹快跑!快起來啊!」男孩焦急的大聲喊道。但是換來的只是一句大罵:「小兔崽子,你給老子閉嘴。當心老子連你一塊玩了。」男孩拼命的掙扎著,奈何繩子太緊,努力半天也無濟于事。「不要!不要!救命啊!哥,救救我!」女孩驚恐的大叫,看著兩人慢慢走近,不用想也知道要發生什麼了。「叫,叫吧。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的!因為,這條巷子都是我們翠微樓的,哈哈。」他們在一步步的靠近。看來時機到了。
我與雲辰走到男孩身邊,我對他說:「真可悲,想救妹妹,可是沒有這個能力。空有善心與勇氣,但是一點都不動腦子,真是不自量力。你想獲得能夠保護妹妹的力量嗎?」果不其然,還是最後一句話吸引了他。「求求您,救救我妹妹吧。」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低聲下氣的對我乞求道。「呵呵,我救了你妹妹,用什麼來報答我?要知道,世上可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也不心急,靜等著他跟我妥協。我賭他絕對會換!「您若救了我妹妹,我拿我的命來報答你都可以。」他堅定的說道。「我不需要你的命,只需要你向我效忠就行了。」我平靜的說道。「多長時間?」「一輩子。」「成交。」就在他剛剛答應的一瞬間,雲辰就將他妹妹用輕功救了出來。雲辰的輕功,在紫晶級別已經算是登峰造極的地步了。那兩個人只是眼前一花,就發現女孩消失了。
「好了,那我們的約定就這麼達成了。」我打了一個響指,他身上的繩子應聲而斷,那只一直在空中飛舞的玄雨幻蝶,也消失了。「什麼人?」那兩個龜奴仿佛發現了什麼,回過頭來,望向我們的位置。「哈哈,又是一個極品。把她也弄到翠微樓里吧。」龜奴猥瑣的說道,隨即向我撲來,只有另外一個略微聰明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哼,放肆。」我的表情依舊古井不波,手腕輕輕一抖,從袖中射出幾根晶瑩剔透的絲線,將他吊在半空中。直到他感覺到了疼痛才驚愕的回了神。發現自己被拉離地面,吊在了半空中。另外一個人也不好受,被梨花暴雨冰凌針牢牢的訂在了原地,動彈不得。「今天也算你們點不好,竟然惹上了我水如月。這就是代價。」我冷冷的說完後,指尖一勾,那個被吊起來的就血濺三尺了。「啊!」到底女孩還是七歲的孩子,剛剛見到血就嚇得昏了過去。不過,男孩的臉色也不好看。慘白這一張臉,強忍住嘔吐的**,去接過昏倒的妹妹。
我深吸了幾口氣,望著一地的血腥與瑟瑟發抖的另一個人。對他說:「既然決定了,就要習慣這種生活。」「我會習慣的,請給我時間。」他簡單的說道。「很好,那麼就去證明一下你自己。」我丟給他一把短刀,示意他去了結果那個人的性命。只見他讓妹妹先放在牆邊,堅定的走了過去,毫不猶豫的將短刀刺入了那人的胸口。那個因為驚嚇過度,早在他動手前就已呆若木雞。「不錯,你適應的很快。我果然沒有選擇錯人。」我的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幽幽的說道。「您是我的主人,從今天起,我的命就是您的了。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你叫什麼名字?你們的來歷能說說嗎?」我問道。「我叫程宇航,妹妹叫程羽心。我爹也是個官,但是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導致程家一夜被滅。我和妹妹因為貪玩那日不在家,所以逃過一劫……」程宇航痛苦的回憶這語氣中的傷感不難听出,但還是堅決的背起妹妹,連雲辰過去幫忙都被他拒絕了。還對翠微樓的遭遇只字不提,可見翠微樓一事對他的傷害之深。無奈之下,雲辰只好遞給他幾瓶藥膏。
姓程?我只關注了這一點,剩下的自動過濾了。我古井不波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掙扎,但是最終感性壓倒了理性。我還是問了出來。「那個……你們家中,有沒有一個叫程奕或者叫程慕淵的人?」我掙扎的問了出來。果然,雲辰的手不著痕跡的停頓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復了往常,只有我懂得那一瞬間他的心境,可是懂得又如何呢?究竟不還是傷害了他嗎?真是好自私……「沒有。」意料之內的回應,試想,連我水月樓都查不出的人,怎麼會那麼巧合呢。程奕啊,程奕!你當真這麼絕情?難道你連恩情,都不讓我報答嗎?還是你真得對我失望了?對我這個曾經的姐姐失望了?想到這里,我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樣樣齊全。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流到了嘴里,又苦又澀。對,我沒有理由傷心,原本就是我的錯。不然我不會在前世,先害死了程奕又害死了雲辰。到頭來機關算盡,反落得愛人慘死,朋友魂斷。唐紫涵啊,你個大禍水!突然,我感覺到有人抱住了我,那種熟悉的氣息我不會忘記的。我抬起頭,淚眼朦朧的望著他。「什麼都不要說了,除了你,別人都沒資格傷心。我明白你的苦。」他溫和的對我說。「可是,我……」我還沒說完,雲辰就用手指點住我的嘴唇,示意我不要再說了。「也許程奕也在找你,只是你的身份太多,讓他不好找罷了。」「但願吧。」我欣慰的說道,隨即擦了擦眼淚。突然想起,那個叫宇航的孩子還在後面,我一回頭正好看見宇航背對這我們,給妹妹擦藥。我望了一眼雲辰,他點點頭承認了。雲辰,不是要與你好好在一起了嗎。為什麼我還是忘不了前塵往事?還是忘不了那些前世欠下的情債?今天,我流下了太多的眼淚,發誓堅強為什麼還是會這樣,可能因為是七情六欲吧。
收起悲傷後,我依舊是那個冷酷無情,笑談間奪人性命的美艷女人——水如月。可是誰知道我內心的痛苦與無奈?前世欠情債,風流抱妖弋。現在只有遺恨,無殤……「從今天起。我會給你改個名字,你有意見嗎?」看似像在征求意見,可是語氣中卻是不容置疑。「既然認你為主,就要為你所用。主人,請說吧。」「你跟他姓吧。柳宇航。記住,以後在人前,要稱雲辰為公子。稱我殘月就好。」我淡淡的說道,並用手指告訴他柳雲辰是誰。「是的,公子,殘月。」他十分聰慧,不禁讓我大為欣慰。心中的憂傷也隨即被沖淡了一些。「走吧。跟我回客棧,然後跟我回到玄國。」我一邊走,一邊說。雲辰始終站在我身邊,我的狀態也著實讓他憂心,根本不看路。「有必要讓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淡淡的說道。「主人請說。」柳宇航依舊恭恭敬敬的說道。
「我姓柳,叫殘月。字血蝶。我還有一個身份是水月樓的樓主——水如月。柳雲辰,字晨曦。玄國柳小王爺,停雲閣閣主——辰公子。」我一邊走,一邊慢條斯理的告訴他。雲辰會時不時的回一下頭,確認他在認真听。「主人,我想請主人答應我一個要求。」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目光灼灼的望著我們。「你想報仇對嗎?」我淡然的說道。「是的,請主人準許。」他堅定的說道。突然,一種玩弄的想法浮上心頭,我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對他說道:「你就不怕是我水月樓的人,滅的你家?」「不會的,雖然江湖上都說樓主只憑自己的意願做事,但是樓主給我的感覺卻是一身正氣。」他言之鑿鑿的說道。我愣了一下,隨即對他說道:「你就不怕我也是騙你的?」「不會的,因為樓主的眼中是干淨的。娘親說,一個人的眼楮是不會騙人的。」干淨?呵呵,純粹胡扯。我殺過多少人?害過多少人?我都記不清了,到現在來,我都已經將殺戮當成一種宣泄的手段了。怎麼還會干淨呢?來自精神世界的刺激,讓我眼前出現了一片血紅。仿佛墜入了血海深淵,萬劫不復。一絲殷紅順著嘴角流下,落在衣襟上。
雖然天色已經很暗了,但是習武者的五感都異常靈敏。「紫涵。」雲辰聞到一股血腥,迅速的跑到我面前。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我由于血氣翻涌,已經說不出話了。只見雲辰熟練的扣上我的脈,時而皺眉,時而慶幸。「你只是情緒波動過大了,嚇死我了。以後,十五號前後不要情緒太激動。」雲辰出奇的嚴肅,讓我感覺怪怪的。「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說?」我突然一轉身,雲辰也是反應快,我們才沒有狠狠地撞在一起。「你現在吸收的能量,不是特別純淨,所以每月的十五日,會有一個反噬期。所以要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哦,我知道了。」我唯一一次乖乖的沒有反駁。「宇航?跟我走,我們要回客棧。」柳雲辰習慣性的招呼了宇航一聲,我也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那眼中的怨念與濃濃的醋意,立刻讓雲辰回頭討好道:「老婆大人,小的真得錯了。」「錯了?那回家就跪‘鍵盤’好了,打出一個字,抽十下。」我微笑著對他說。「雅蔑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