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台 第六十七章︰才女選拔

作者 ︰ 雨過樓蘭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船頭的場地上,已經漸漸有了人,都是一些入圍的才女外加她們的丫鬟。這些入圍的才女們,幾乎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打扮的極其艷麗,讓我有一種來到了相親會的感覺……不過也真是如此,也是萬一那兩個妖孽有看順眼的呢,我一邊yy一邊偷著樂,絲毫沒有注意身邊一個女子帶著丫鬟正不懷好意的走了過來。「喂,你是誰家的小姐?真是不懂規矩,還不快讓開,我們家小姐要坐在這里。」小丫鬟十分沒有禮貌的開口道,滿滿的全是傲氣與不屑,讓人十分討厭。「柳家殘月,你可有見教?」我涼涼的說道,根本不屑去看她們,聲音似乎也是那麼的飄忽不定。「哦,我倒是誰呢?原來是柳小王爺的妹妹啊。哼,這里可不是玄都,今天這里來得可都是比你哥哥還要尊貴的人物,你也不知道避讓,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冷嘲熱諷的譏笑道。

我伸手攔住了要替我出頭的蔓蘭,微笑著對那個女子說道:「今日是才女的選拔,所謂才女應該是‘德才兼備’、‘溫順賢淑’的女子。剛剛聰姑娘你的談吐,我已經得知姑娘伶牙俐齒,有舌戰群儒之才華。可是品行不也是十分重要的嗎?看來姑娘你的修養需要大大提升啊。」我毒舌的給與了回擊,滿意的欣賞到了她臉色的變化,她還想說什麼,可是被一個身著翡翠碧玉青羅裙的女子拉走了,那個女子似乎就是剛剛在岸上見到的。「蔓蘭,那兩個人是誰?」我壓低了聲音問道。「蔓蘭不知,主子請責罰……」我震驚了,蔓蘭的思想什麼時候又回到從前了。「我就是隨口問問,你回去告訴我就行。」我無可奈何的安慰她道。

又過了一小會,已經有丫鬟開始上茶。我知道已經快要開始了,果不其然,上茶完畢後,一個中年男子出現了。他站在場地中間,開始講話:「各位才女,這次才女選拔的馬上就要開始了。首先說一下關于比賽的要求。比賽有三項分別為詩詞,樂器還有一項自由發揮的。參賽的才女一會到這里抽簽決定順序,按順序先後進行比賽,最後由評委打分。注意此次比賽就是決賽,請各位用心比賽。」他的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女子上前去抽簽,一些女子見狀也上去搶著抽簽。場面一度陷入了混亂的狀態,我看著她們為了一個順序而上去失了風度,不禁輕輕笑了。一番折騰之後,我見她們都鳥獸散去後,我緩緩走上去,拿走了最後一張簽,還對那個負責人報以微笑,頓時,那個人呆愣在原地,我也愣了一下原來他是剛剛在下面給我解釋青竹信箋的人。

船艙處,掩蓋艙門的那張精美的簾子微動,一只如羊脂白玉雕琢的手輕輕掀起簾子。從船艙里,走出了兩位極美的男子。一個身著藍衫,一個身著紅袍;一個手握碧簫,一個手持羽扇;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狂傲不羈;兩人一冷一熱,一冰一火,並肩而立堪稱雙絕……凌清風與軒轅墨站在門口打量著,眼神掃過的地方,少女們無不嬌羞頷首。看看兩人之後再看四周,山湖美景似乎也因兩人而黯然失色。兩人在隨意看了看四周後,便在評審席坐下了。剛剛那個負責組織的,立刻吩咐丫鬟端茶送水,伺候的周全。之後又出來提示抽到一號的才女上台,抽到二號的準備。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我的簽號,是三號,還好。我又看了看那個一號,居然是剛剛和我斗嘴的姑娘,這真得好巧……負責人見她已經準備就緒,就大聲說道:「溫氏二女,溫妙宜。請秦氏卿舞做好準備。」溫妙宜是上任選都溫璇怡的妹妹,而秦卿舞似乎是剛剛把她拉開的女子,一會似乎好玩了。

她站在兩人面前,羞羞答答的。可是兩人卻如同看空氣一般,絲毫不在乎。終于,凌清風隨意的來了一句:「你就以湖水為題吟詩一首吧。」凌清風一邊等她一邊掃向四周的參賽者,似乎在尋找什麼。而軒轅墨似乎也是如此,只不過他做的更為明顯罷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是溫妙宜似乎還是毫無頭緒,一言不發的站在那里思索。負責人都有些不耐煩了,隱晦的提醒道,溫妙宜慢慢的說道:「碧水如銅鏡,飛鳥映掠影。清透羞水晶,梳妝替其鏡。」一首無言已罷,凌清風隨口來了一句:「下一項。」溫妙宜便小心翼翼的取出丫鬟捧上的玉笛,輕輕放置在朱紅的唇邊,吹著一首歡快的曲子,曲子未吹到一半,凌清風打斷了,催促她進行下一項。溫妙宜這次只是讓丫鬟送上一個卷軸,凌清風看也沒看就打發她走了。

負責人見狀,立刻唱喏道:「第二位秦家卿舞,請柳家殘月準備。」我示意蔓蘭不必跟上,自己緩緩走到準備的地方。一路上,我感受到了凌清風與軒轅墨的目光投來,但我裝作不知道,依舊淡然的過去。「你就以藍天為題吧。」凌清風簡潔的吩咐道。秦卿舞的考慮時間要比溫妙宜的時間短一些,僅僅過了一小會兒,她就開口答道:「藍石懸天中,澄澈遮蒼穹。水天相接映,安能遍四周。」「下一項。」凌輕風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直接吩咐道。秦卿舞從袖中拿出了箜篌,演奏的一曲寂寞而淒婉的曲子。凌清風照舊听了不到一半,讓繼續進行。這時秦卿舞的丫鬟抱著琴上來,先伺候了主子取下簪子,之後開始奏樂。秦卿舞跳的舞蹈倒是十分佔有優勢,一下子可以將溫妙宜打敗。但是凌清風不欣賞舞蹈,軒轅墨又偏愛械舞。于是,秦卿舞也是沒呆多久就被打發了。

負責人一見又離開了一位,立刻說道:「第三位柳家殘月,請第四位……」該我上場了,我緩緩走了過去,微笑的望著兩人,兩人似乎並不驚訝,就像我的出現是意料之內一般。我百無聊賴的看著兩人,凌清風半天沒有說話。于是我打趣道:「風哥哥,你怎麼還不出題,莫非是要好好為難我一下?」凌清風沒有應答,軒轅墨倒是開口了。「小月,阿風的確是想狠狠難為一下你。」「嘿嘿,小月我最不怕的就是被為難了。」我鬼馬一笑,讓兩人都有些啼笑皆非。「月兒,那你就以‘海棠’為題,賦詩一首好了。」他淡淡的說道,眼神還在四處尋找海棠。「風哥哥啊,海棠的花期可是在四月、五月呢。這六月天哪里來得海棠啊?」「嗯…我記得,畫舫上似乎有一盆呢……」凌清風月復黑的說道。我愣住了,平時看上去冷冷清清如仙人似的人,居然如此月復黑!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好的,不就是白海棠嗎!我現場來一首《詠白海棠》好了。」「我們洗耳恭听哦。」

我回憶了一下林黛玉的《詠白海棠》,緩緩說道:「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我說完之後,凌清風只是略略品悟了一下,興奮的說道:「好一個‘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我的如冰般的目光似乎被融化了,滿眼盡是傾慕之感。「比起小月的詩詞,我還是更喜歡她的歌賦,每次現場編寫的歌賦都是上品。」軒轅墨笑著說道。「墨哥哥,你不就是想讓我現場作詞作曲嗎?何必拐彎抹角呢?你就是想被我打擊一下,我可是會成全你的。」我邪惡的打趣他道。「小月,這也是考題啊。阿風那關你是過了,我這還有一關呢。雖然我們關系好,但是我是不會徇私的。」軒轅墨顛倒黑白的說道。「既然如此,好!一首《傾國傾城》送給你們兩個。不過,我似乎忘記帶瑤琴了,得容我去借一把再說。」我後知後覺的說道。

「臨時借一架瑤琴,會給你的表演打折扣的。」凌清風提示道。「可是我回去取來不及了……」我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向他。只見他叫過去清明,吩咐了兩句,清明就回到船艙里了。不多時,他便搬著一架瑤琴走了出來。我定楮一看,居然是凌清風的琴。那日在青樓,我與他就是用得這把琴,斗的琴藝。「我的這把琴可以暫時借你,你正好之前用過一次,這樣公平了吧。」凌清風故意去拆軒轅墨的台。「我就湊合一下吧。」我說罷,直接坐在地上,手指靈動撥弦,從指尖淌出一串美妙的音符,緩緩和道:「雨過白鷺洲,留戀銅雀樓。斜陽染幽草,幾度飛鴻。搖曳了江上遠帆。回望燈如花,未語人先羞。心事輕梳弄,淺握雙手,任發絲纏繞雙眸。所以鮮花滿天幸福在流傳,流傳往日悲歡眷戀。所以傾國傾城不變的容顏,容顏瞬間已成永遠。此刻鮮花滿天幸福在身邊,身邊兩水側萬水千山。此刻傾國傾城相守著永遠,永遠靜夜如歌般委婉……」

「小月,你唱得不會是你自己吧。」軒轅墨打趣似的說道。「沒準,‘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凌清風也一起打趣道。「哼,風哥哥’、墨哥哥,你們兩個壞人,以後我不會理你們了。」我假意嬌嗔道,轉身就走。凌清風與軒轅墨以為自己玩大了,立刻動用身法攔住我。如果兩人在細心一點,也許就會看見我嘴角那邪邪的笑意。「小月不生氣啊,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打趣你了好不好?」軒轅墨低子,略微有些祈求的說道。凌清風揉了揉我的頭發,故意我扭過身子避開兩人。軒轅墨靈機一動,從上面往下看,一下子看見了我充滿水霧的眼眸。「小月別哭,風哥哥把琴送你好嗎?」凌清風手忙腳亂的安慰道,語氣中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不哭,不哭,墨哥哥帶你去看白海棠。」軒轅墨也挖空心思的想著方法逗我。

比賽的眾才女看呆了,負責維持比賽秩序的負責人也愣住了,只有清明與書墨兩人在照常做著事情。「在這加一個椅子。」凌清風冷漠的對負責人吩咐道。負責人只是一愣,連忙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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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了,第三更正在碼,但一定會在今日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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