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世絕寵,農門狂妃 【004】醫德淪喪

作者 ︰ 清雨綠竹

「月亭……」

她心中不由一陣苦澀,眼底流露出螢火流光。她心痛齊月亭這般心地善良的女孩為何會有這樣的缺陷。容貌,雖然不代表所有。卻是女孩最重要的東西。難道她一直因為這個,才獨自生活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

「你嫌棄我嗎?」她清透的流光再次看向清凝,等待著她回答的時候帶著希翼。

「沒有!」清凝回答得干脆利落。

齊月亭垂眸一笑,站起來轉身走出房間,背起背簍又走到門前,「好了,今日地里還有點活沒干完。你去不去?」

「哦!我身子有些不適,想待在家里休息一下。地里的事麻煩你了!」清凝轉身,手放在月復部。做出病狀。

齊月亭卻是瞬間眉頭鎖住,「怎麼回事?要不要我留下來照顧你!」

「沒事,休息下便好。」清凝柔柔一笑。

齊月亭沒有絲毫懷疑,見清凝沒有太大的毛病。囑咐了幾句,獨自背著背簍漸漸淡出清凝的視線。

清凝放下捧月復的手,不由輕嘆。帶上房門。亦然背上竹樓出了門。若是順利的找到那些草藥,說不定月亭臉上的傷有可能復原。想到這些,她頓時斗志昂揚的上了山。

春,天朗氣清,惠風和旬。綠樹陳茵,空山鳥鳴。清凝一路跋涉,終于到達山頂。懸崖峭壁間,各色野花開得正甚,燦爛繽紛。微風拂過的瞬間整坐山都洋溢在愉悅之中。

清凝定楮望去,目光定格在那斷壁殘恆中的一株奇異的草上。那便是傳說中的斷腸草,含有劇毒。稍有不慎丟命是常有的事。但不乏若是運用得當,將是最寶貴的醫用藥材。清凝走過去,拔起斷腸草,小心翼翼的放入竹樓之中。

這一路跋山涉水,無論是懸崖峭壁間還是山谷之內。為了那十幾種草藥,算是都涉足了。總算小有成就,隨即勾起滿意的笑。站起來將竹樓放在石板上,然後坐下來。漸覺月復部傳來抗議,清凝不得不取出自己隨時攜帶的干糧吃了起來。算起來,已經在這方圓幾十里轉了一天了。當餓得頭暈眼花的時,才知那時吃的東西味道非同一般。

直到太陽偏西,清凝這才回去。見齊月亭還未回來,便盤點了一下竹樓中的十幾種草藥,才發現竟然還差一味最簡單卻有最重要的草藥,銀株草!她幾乎找遍周圍的山,都未曾發現。這不禁讓她有些失落。難道這個時空根本沒有這種草嗎?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若是沒有,那麼二十一世紀的銀株草又從哪里長出來的?

第二日,清凝又再次不死心的上了山。銀株草生長很隱秘,喜陰。清凝將能找的地方都尋了個遍。就那一味草藥,也幾乎花了一天的時間。終于在一個極其偏僻的山洞旁找到。那天晚上,清凝很高興。做夢都笑著的。但要入藥,卻還缺一兩雄黃作為藥引。這讓清凝有些頭疼。

雄黃很容易買到,但是錢卻是個問題。前世她從不缺錢,在上大學的時候便已經開始各種兼職。研制各種解藥出售。工作後更是不愁錢用。但今非昔比,雖然她如今日子過得很閑逸,自給自足。但錢卻是個大問題。

思及許久,第二日清晨。清凝還是在齊月亭出門之後,獨自一人離開。經過這幾日采藥的經歷,對周邊的環境幾乎熟悉得差不多了。很快便沿著記憶中的路程,走上街道。

京都邊沿的一個小街,不及城里繁華。但正逢趕集之日,倒也熱鬧十足。各色東西玲瑯滿目,讓人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身邊叫賣之聲不絕于耳。清凝第一次逛古代的大街,對一切都充滿好奇。但僅僅是好奇,很快思緒被拉回來。她要買雄黃!對,買雄黃。

當走到一家藥店時,步子卻是停了。太陽照耀在那家醫館內,反射出道道金光。門的上方,一塊金燦燦的匾額刻著「濟安堂」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整個醫館落座在這小小的鎮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丟人啊丟人,曾經揮霍著大把鈔票的竟也有淪落到要買藥手中卻一分錢沒有的地步。也只有這一刻,一直沒有考慮過金錢問題的清凝,第一次有了想要賺錢的沖動。她的心不大,只要能夠買到一兩雄黃就好了。很沒出息的說一句,她從來都只有在用錢的時候才知道錢到底有多重要。

「大夫,救救我兒子吧。只要你救我兒子,我就算傾家蕩產,也絕不欠你的診金。」

正在為錢的事情犯難,突然身邊響起哀求的聲音。投目望去,一個中年男子手中抱著一個孩子。被一名藥童推出醫館。但哀嚎之聲依舊掛在嘴邊,看得出他的不死心。

「快走快走,你兒子患的是肺炎。已經沒得治了,而且會傳染的耶!還不快走!」約十幾歲的藥童不光無一絲憐憫,還嫌棄的趕人。

「大夫,你不能這樣。求求你想辦法救救我兒子吧。」七尺男兒,卻是在那一刻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仿佛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的死也不願放手。

「我師父說你兒子沒救了,該準備後事了。你沒听到嗎?還不快走!」藥童並沒有絲毫被感動,反倒怒火三丈。

「大夫……」

未等男子繼續說話,藥童已經走開。連半句安慰都沒有。男子淚眼凝噎,心痛的抱著孩子。欲哭無淚。隨之,周圍的路人漸漸聚攏起來。都不住的搖頭。

「唉,真是可憐。大牛家媳婦早死,多年就這麼一個獨子。真是……」路人甲不住的嘆氣。

「這上天怎麼這麼不公平,大牛這麼多年又給孩子當爹,又當娘的。已經很不容易了,眼看這孩子一天天的長大了。怎就……唉……」路過的一位大審也是不住的嘆氣。

「大牛啊,這孩子已經這樣了。別傷心了。你還年輕。沒事。多掙些錢,再娶房媳婦。定能再給你生個大胖小子的!」一個年長者上前安慰道。

隨之,周圍的人也是不停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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