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粒無奈地妥協,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也不知道這臭惡魔有沒有遵守承諾,沒有打擊她父親的小公司。還有,也不知道木楮和家人有沒有著急,有沒有給她打電話……
沒過多久,雲槿白的保鏢把撲克扔在桌子上,喬城不放心地檢查了一番。這期間,雲槿白和完寮墨都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注視著在桌子上,卻不知在想什麼的曼妙少女。
末粒也不知道他剛什麼名堂,暗暗想,難道他沒有槍嗎?不可能啊,喬城和保鏢都有,他一個像極了頭目的人怎麼可能兩手空空嘛?可是叫她拿手槍又是什麼意思?
對面那個男人,又探究,又玩味的目光在她身上轉來轉去,讓她心里不舒服極了。
——也不知道,哪個是善類!
哎,還是乖乖听哪個臭男人的話吧。反正他不會殺了自己,要是她不听話,很可能連家里人都受到牽連。
苦笑著,她瞥了瞥身旁的四把槍和零件,記憶里一段很模糊的事情被牽出來——
「听著,要把子彈裝進這里。按這里,子彈才可以發射。」
場景里的小男孩影像模糊,有著七八歲左右的身高。那是一大片綠地,年幼的她忘記是因為什麼,便私自闖進射擊場里,險些被憑空飛來的子彈擊中。幸好只是劃破了臉蛋,而不是腦瓢開花。
小小的末粒對射擊很感興趣,便糾纏著那個什麼話也不說的小男孩。過了好久好久,小男孩才跟她說上一句話,之後再短短的一天里便教會她如何安裝手槍,如何開槍……
按著記憶里的步驟,末粒猶猶豫豫、斷斷續續地將子彈安進去,安靜而沉穩的樣子十分迷人。
桌子兩側的男人都將視線投了過來。
她竟然會安裝手槍?!完寮墨眉頭一挑,驟然像想起來了什麼一樣,蹙了蹙眉,然後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當她安到第二把的時候,白皙的手一頓,然後不動聲色地繼續安下去。這把槍,沒有任何子彈!
「酒許殿下,伯寒殿下,可以開始了。」喬城提醒道。
完寮墨不多說,修長的指拂過攤開的撲克牌,隨便抽了一張︰「紅桃A。」
「方片K。」雲槿白玩味一笑,眉目間透露出絲絲嘲諷。他將視線轉向末粒,「末小姐,遞給我一把槍。完寮墨,真是……對不住了。」
末粒第一次听到那個臭男人的名字,還沒反應過來,雲槿白又柔聲問道,「怎麼了,末小姐?」
「沒什麼。」等,等等……他要槍?!
下一秒,一道淡然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她不用看便知道是誰,覺得左側的臉仿佛馬上就會燒成灰燼。他沒有任何提示與警告的眸子意味著,她可以隨意地扔給雲槿白一支槍。
可是,這家伙要是被一槍打死了,那她落到對面那個男人手里,又是死是活呢?在完寮墨手里,至少能確保一點——她不會死!
末粒拳頭一握,咬了咬牙關,猛地把剛才她安裝的第二把槍給扔了過去。
接到手槍後,雲槿白眸色一沉,舉起的手倏忽間放下來。他輕笑道,「不必了。真是踫巧呢,這把手槍,是空的。」
完寮墨眉頭一挑,黑瞳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白光。他看向末粒,而她的目光僅僅透露出一個意思——喂,我救了你一命。你欠我一個人情,你不能欺負我!
末粒不向著他這個陌生人,雲槿白自然看的出來。不過,接下來還有三次賭牌,而剩下的三把槍都是有子彈的。既然這樣,那麼誰說他不能把完寮墨一槍打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