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倒是沒有嚇暈過去。愨鵡曉」這個屋子里也有一個大的屏幕,完寮墨欣賞的話驟然傳來。
男人被綁在木質的十字架上,四肢的鐵鏈看起來沉重而難以掙月兌。長長的鞭痕依稀可見,白衫破綻,鮮紅的血雖風干,卻依舊怵目。他垂著頭,末粒只看到他色澤溫暖的亞麻色頭發。
听到完寮墨的聲音,男人抬起頭來,驀然揚起勾(=V=)人的笑容︰「啊,又是你啊?」
是他?末粒怔了一下,原本緊張害怕的心情因為他的笑容而平靜不少。她僵硬地叫出他的名字︰「雲……槿……白。」
雲槿白像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一樣,笑意達到眼底︰「哈哈哈,听你嘴里叫我名字的感覺真不錯。」
他都傷成這樣了,還笑得出來?
這些……都是完寮墨做的嗎?末粒暗想,天哪,她是不是該慶幸她是個女人,而完寮墨偏偏不對女人這麼殘忍?不然那天她扇了他一巴掌,應該早就在世界上消失了才對……
這個男人——好可怕!她抖了抖,不知道只因為這里太過寒涼的原因,還是因為對完寮墨惶恐的原因。
末粒沉默了半晌,然後看著屏幕里泰然的男人,乖乖地問︰「你要我做什麼?」說完,她盯著手上的戒指,心中涌起波濤。
她只能先听這個男人的話了。反正終有一天,她會逃離他的魔爪!
「怎麼突然間這麼順從我了?」完寮墨喝酒喝得自在,臉部染上的淡紅讓他看起來更像個妖孽。不過他的頭腦還是清醒的,順著末粒的視線看去,「怎麼,嫌不夠大?」
他的嘴邊倏地綻開嘲諷的微笑︰女人終歸是女人,愛慕虛榮。呵,他就說,這種女人根本不配在他弟弟身邊!
「不,不是。」末粒慌忙把手背到後面,暗嘆,幸好他沒有看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哦?是嗎。」完寮墨大掌一頓,眼神漸漸冷了起來,深邃而充溢著探究,「……那不要以為順從我,我就會任由你。放心,你要是還想勾引我弟弟,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男人……哼,既然不吃順從這套,那她就要抗爭到底了!
末粒還沒說什麼,身後那個不怕死的男人就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酒許殿下這麼在乎自己的弟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Gay。再說了,就算末粒是個會勾(=V=)引人的女人,勾上了你這麼個主,又怎麼還會糾纏你那個天天作樂的弟弟呢?」
勾(=V=)引人,末粒確實有這麼個資本!雲槿白的話原本是幫她的,不過這話在末粒耳朵里就變了味,認為他把自己說的太低賤了。
完寮墨不這麼想,假如末粒真的糾纏他,並且愛上自己……那正合心意。他勾唇抿下一口酒,「末粒,你把他那些毒品的藏點給我問出來。」
你當她是審問專家嗎?末粒一下子就炸了毛。
「嘿,妞。」雲槿白吹了個流氓哨,成功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黑妞你個腦袋,你全家黑妞!」末粒惡狠狠地瞪著他,眉毛緊蹙。
雲槿白愣了,然後止不住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妞,你看看現在這氣氛——你被逼迫,我受盡虐待,是講冷笑話的時候嗎?」說完,他又大聲對著屏幕,「喂喂,完寮墨,你不怕我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