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顯森那玩意兒還悠哉地看著電視,驀地就被他給拽了起來︰「你看看她怎麼回事!」
完寮墨懷中的末粒臉色蒼白,毫無生機地緊閉著雙眼,往日紅潤的唇有些發白。愨鵡曉白顯森本想著怒吼幾句,但見末粒這幅模樣,連忙把吊兒郎當的樣子給收了起來,「小嫂子就跟你出去一趟咋就這樣了!趕緊把她放到沙發上!」
檢查的過程中,白顯森始終都蹙著眉,最後蹙得更緊了。完寮墨在中途已經把所有情緒都藏好,此時淡然地問,「她什麼情況?」
「她……」白顯森頓了頓,「怕是一輩子,都得跟著頭疼惡心這毛病了。」
說到底,完寮墨還是有些愧疚的,微怔,然後問︰「你醫術那麼高明,治不好了?」
「輕微血腫基本上消散了,但即便是這樣,這個毛病也烙下根了。」白顯森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小嫂子是為什麼暈倒的,但他也沒有多問。
末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吃下午飯的時間。她捂著腦袋,被床上的薄荷味刺激地直起身,然後看著床頭櫃上紋絲未動的一碗飯菜,一個想法闖進腦袋——
她簡直就像條狗,主人讓她干什麼,她就必須干什麼。你看,他隨意給你一碗飯,餓了就吃,不吃也不管你餓死。
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打開。完寮墨見她醒了,眉微挑,然後黑眸睨著她︰「抱歉。」他雖然說出了這兩個字,但語氣里根本毫無歉意,嗓音好听,卻平淡冷然。
末粒第一次听到他向自己道歉,但不知道他道歉的原因。想起他的發瘋,他逼迫自己結婚,末粒的眸色暗了下來,「我經受不起完總裁的道歉。你讓我眼巴巴想著明天我父親被弊,好;你讓我跟你結婚,好。以後我不會再跟你唱反調。反正……我就是狗一般的存在。你是主人,我就應該好好听你的,不是嗎?」
完寮墨冷冷地看著她,抿著唇,卻什麼也沒說。
末粒說的話原本是屈服的意思,但在完寮墨看來,這只是她的一種另類的倔強。
狗一般的存在?他什麼時候說過了?這個女人把自己貶低成這樣,讓他並沒有快感。他不是應該嘲笑她清高的嗎?可是她的倔強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倔,太倔!
「這兩天你想做什麼,隨你。」睨著她甩出一句話,然後轉身走去。
第二天,完寮墨將文件放到桌子上,揉了揉太陽穴,對身旁的喬城命令道︰「叫你整理末粒每兩個小時的行蹤,你做了嗎?」
「做了,不過……」喬城有些猶豫。
「不過什麼?」
「末小姐哪兒都沒去,一直都在房間里悶著。」
完寮墨的手指頓了一下,顯然沒料到這個結果。他抿唇,吩咐喬城下去,然後獨自思忖著——
這個女人,難不成想在結婚前的一個月弄出個抑郁癥來?
還是趕緊采取一些行動吧,不然她什麼時候才能愛上自己?
「完總,那邊說莫林已經被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