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
楊帆又仔細的為薛老檢查了一遍,經過了第一次經脈的疏導,花了三天時間,囤積在他體內的藥物垃圾排出了七八成,整個j ng神頭兒好了很多,面部和上半身逐漸了知覺,雖然還是不能說話,不過能夠發出啊啊的聲音了。
「楊兄弟,怎麼樣?」薛國強急切的問。
「有明顯的好轉,薛大哥,你別著急,治療僅僅是一個開始。」楊帆道,然後看了彭海一眼,「彭老哥,今天我會進一步的治療,不過得勞煩你一件事。」
同為中醫,即使彭海不知道楊帆用什麼方法讓薛老有好轉的,可是能夠在一旁打打下手也很樂意,算是見證一個奇跡。
「楊兄弟,你太客氣了,有什麼事說一聲就是。」彭海爽快的笑道。
點了一下頭,楊帆道,「一會兒我會開一個方子,你按照方子上抓藥,抓七天量的藥。」
彭海笑道,「這個你放心,其他事我幫不上忙,抓藥是小事。」
楊帆找來紙筆將藥方寫下來交給彭海,可當彭海看到上面中藥時,臉s 有著明顯的變化,其他的藥物都能明白,唯有一味藥讓他很不解,「楊兄弟,這東西能當藥用?」
彭海有這樣的反應楊帆早就意料道,輕笑一聲,投去放心的眼神,「中醫之道,世間萬物均可以作為藥物。」
聞言,彭海有些汗顏,苦澀的笑道,「真是學無止境啊。」
薛國強和薛國輝夫婦對中藥一竅不通,也不好意思插話,既然現在有楊帆治療老爺子,就一切听他的就行了,能做的就是配合。
「快去吧,我先給薛老進一步的治療。」
「好,我這就去。」彭海應聲就出門。
「等等.」薛國強將彭海叫住,「彭老哥,我讓司機送你。」
「嗯!」
兩人走後,房間里就剩下楊帆和薛國輝夫婦三人,深意的看了楊帆一眼,薛國輝道,「楊兄弟,我爸就拜托你了。」
楊帆微微點頭,「你們先出去吧,我會盡力的。」
王悅榕y 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話,夫婦二人出了房間,等他們走後楊帆才坐到床邊,伸出手指在薛老手腕把了一下脈,放下之後對薛老道,「薛老,我們開始吧。」
薛老啊啊兩聲表示同意。
將薛老的上衣解開,楊帆取出金針,分別在上半身九大穴位下針,下針的時候穴位的脹痛感讓薛老整個臉部都抽動起來,幾秒鐘之後,他能感覺到每個穴位升騰起了一股熱流,臉上才逐漸逐漸緩和。
「薛老,忍著點,接下來會更痛。」說著,楊帆拇指和食指捏住金針順時針緩緩的轉動了幾下,再逆時針轉動,每一次的轉動薛老都露出痛苦的表情,額頭滲出一層細汗。
真氣透過金針緩緩灌注進穴位,以穴位為中心往四周蔓延,燥熱感越來越強,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楊帆將金針全部拔出,為薛老擦了擦汗,也替自己擦了一把汗,聚j ng會神一個小時,j ng力的消耗不是一般大。
「薛老,接下來是下半身的針灸,依然會疼痛,在堅持一個小時作用就沒事了。」
薛老只眨動了兩下眼楮,這次連聲音都沒發出,忍住一個小時的疼痛,體能的消耗也很大。休息了兩分鐘,楊帆又開始對下半身的穴位下周,用同樣的方法治療。
又過了一個小時,楊帆長吐了一口濁氣,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浸濕,取下金針的後笑著說道,「差不多完了,我再替您老按摩一下。」
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薛老試了好幾次,吃力的吐出幾個字,「謝?????謝謝你,小???小伙子。」
听到這間斷的說話音,楊帆笑了笑,第一次為人治病,效果達到了預期,再經過一陣按摩,幾乎就完了,七天的藥物輔助完了,治療差不多能夠康復了。
穴位的按摩配合著肢體的扭動,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
楊帆將薛老的衣服穿好,坐在一邊點燃了一支煙,看著薛老,猶豫了一下將手機拿出來,打開了錄音機,播放了一段語音,听到語音里的內容,薛老的表情變得十分復雜,有惋惜,有心痛,還有更多的含義在里邊。
彈了彈煙灰,楊帆將手機收起來,抿嘴輕笑道,「能不能讓他回頭,就看您老自己了。」
薛老愣了一愣,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再次將目光移到了楊帆臉上,惆悵道,「罷了!」
外廳。
薛國輝夫婦坐在一起,兩人臉上都掛著嚴肅,同時又有著喜悅,楊帆今天是第二次治療,意味著得到他們想要的已經不遠了。
「悅榕,那小子不會擺我們一道吧。」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薛國輝壓低聲音道。
王悅榕蹙了一下眉頭,隨即搖頭,「他和我們是同一條上的人,如果出事了他也月兌不了干系,他應該不是傻子。」
「可是我這心里始終有點不踏實,這兩天右眼老是跳個不停。」如今這社會,有錢人比窮人還迷信,正所謂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薛國輝自然有著這方面的擔憂。
「你想多了。」
「希望是吧。」
夫婦倆並沒有發現,在角落里還有一個人,正是給彭海安排車回來的薛國強,一字不漏將兩人的話听在耳朵里,之前在臉上浮現的喜悅立即消失不見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兩口子所說的具體是什麼事,但能夠感覺得出來絕對不是好事。
糟了!
莫非是他!
薛國強心中轟的一聲,急沖沖的走向了老爺子的房間,臉s 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如果薛國輝夫婦所說的那個人就是楊帆,那老爺子就危險了。
踫!
門被踢開,薛國強氣沖沖的走進來,卻發現楊帆和老爺子正在談話,已經好幾年不能說話的老爺子竟然能開口了,讓他當即就愣在了原地。
「薛大哥,怎麼了?」楊帆扭過頭看著薛國強。
這一問讓薛國強十分尷尬,不好意思的道,「這個,楊兄弟,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剛在門外听到老爺子的說話聲,所以魯莽了。」
听見聲音?
楊帆淡笑著沒點破,薛老屋內的陳設或許很古樸,可門的隔音效果卻很好,在門外怎麼可能听見說話聲,一眼就看出薛國強是在找借口,看來他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
「阿??????阿強,你???你過????過來!」薛老緩緩抬起胳膊,努力的說著話。
薛國強鼻頭一酸,快不走到床邊將薛老的手握住,深呼吸兩口讓自己平靜,「爸,我在,我在。」
說著,薛國強又扭頭看著楊帆,帶著歉意道,「楊兄弟,謝謝你!」
「不客氣,薛老要徹底的康復還得花一段時間。」楊帆起身站起來,笑道。
薛國輝夫婦這時也出現在房內,听見老爺子能夠說話,並且上本身能夠動了,臉s 雙雙變得很怪異。
王悅榕偷偷的用胳膊搗了丈夫一下,後者馬上就明白過來,三兩不就走到床邊,握住了薛老的另一只手,「爸!」
薛老很平靜的看著兩個兒子,看不出有異樣的表情,對于兩個兒子的為人他很清楚,尤其是癱瘓的這些年,看得更加透徹。
老大為人更踏實,老二腦子好使,但心眼更多,如今薛家家大業大,已經不是前二十年的暴發戶,也因為是這樣,兄弟倆肯定會產生矛盾,說直接點都是因為家業。
曾幾何時,薛老在想他死了還來得清靜,眼不見心不煩,但這次遇到了楊帆,讓他又看到了希望,人年紀不管多大,真正的面對死亡卻不能那麼淡定,而且楊帆和他的約定也增強了他的求勝y 望。
平時心里就有個數,剛才又听到了電話錄音,薛老心里的確有股涼意,但是終究是自己的兒子,如果在有生之年能夠讓兄弟和睦,真正的連起手來打理家業,那將是他最願意看到的。
「沒?????沒事了,阿強???阿輝,替我???謝謝小楊。」薛老斷斷續續的道。
「爸,我知道,你放心吧,一定會好好的謝謝楊兄弟的。」薛國強認真的道。
薛國輝也很認真,「爸,你好好休息吧,只要能好起來,比什麼都好。」
楊帆有意無意的打量了薛國輝一眼,又看著身旁的王悅榕,後者的眼神明顯帶著質問的意思。
「讓薛老好好休息吧,別打擾他。」楊帆插話道。
「謝謝你,兄弟!」薛國強很誠懇,連楊字都省略了,足以看得出來是真心感謝楊帆。
「不客氣,我們先出去吧。」
「好!」薛國強應了一聲,扭頭柔聲道,「爸,你先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薛老點了點頭,微微閉上雙眼。
出門之後,薛國強心里還是帶著疑問,老爺子現在狀況是有了本質的好轉,但剛才明明听到兄弟夫妻的對話,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薛大哥,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煎藥的事有彭老哥就行了。」楊帆說道。
薛國強卻握住了楊帆的手,「兄弟,你看這都中午了,中午咱們好好喝一杯。」
「喝酒就算了,下次吧,今天還有點事。」楊帆拒絕了,他想急著離開,因為早就感覺到薛國輝夫婦的一樣,一定會錯開薛國強問他。
「這怎麼好意思。」薛國強略帶尷尬,頓了一下又道,「楊兄弟,你看診金的事??????」
不等薛國強說話,楊帆就打斷了他,「薛大哥,用不著這麼客氣,診金不著急,我還會來的,我先走了。」
見楊帆執意要走,薛國強也沒有多加挽留,「那好吧,我讓車送你。」
「不用了,我打車就行了。」
離開了薛家後楊帆沒有打車,還故意將速度放慢,果然沒有過多久,薛國輝就出現了,而且臉s 十分不好看。
「楊帆,你耍我?」薛國輝冷言道。
聞言,楊帆搖了搖頭,「薛先生,凡事別著急。」
「你什麼意思?」
「如果一點沒有起s ,怎麼可能進行下一步呢,你說呢?」楊帆淡笑著反問。
听到這話,薛國輝若有所思,有點明白了,態度終于轉變了,「總之你記住,我們是在一條船上。」
「我自然知道。」聳了聳肩,楊帆道,「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ps︰不好意思,之前漏章了,現在修改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