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上海灘 第四章 下葬

作者 ︰ 惜別

宋世天也顧不上關門了,拿起筷子開吃,他是真餓壞了。

二十分鐘後,陳伯回來了,看到剛才走得匆忙沒給少爺關門,心里責怪自己太大意了。

狼吞虎咽的宋世天看到陳伯,咽下口中的食物說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吃完了少爺,過來陪著你。」陳伯正s 說道。

「那好,你坐下,陪我聊一會。」宋世天說完放下筷子。

陳伯做到宋世天對面的沙發上說道︰「少爺想聊些什麼。」

「你告訴我,這宋公館上下除了你還有誰我可以用。」宋世天說完後看著陳伯。

陳伯想了一下說道︰「沒有了少爺,不過,有一位吳先生,我和他都是跟了老爺子二十多年的人。」

「這吳先生現在何處。」宋世天淡淡的說道,心里想︰跟隨爺爺二十年的人,怎麼會在宋家沒落的時候離開呢。

「已經讓二爺趕出府了,不過他听說老爺子去世,今天上午來了,估計明天下葬他也得來。」陳伯說道。

「宋仁海為什麼要把他趕走。」宋世天看了陳伯一眼問道。

「這吳先生是府里的賬房,二爺嫌他礙事,我要不是整天陪著老爺子我也早就被二爺趕走了。」陳伯說完嘆了一口氣。

宋世天明白了,宋仁海要敗家肯定得把賬房換成自己的人,要不然讓老爺子知道了惹麻煩。

「你現在住在哪里?」宋世天問了一句,他就這麼一個可以信任的人,當然不能委屈了陳伯。

「以前我住在一樓,後來老爺子病了我就搬到他對面去住,這樣好照顧老爺子。」陳伯說完把雙手放在腿上。

「我對門的房間是誰的?」宋世天問道,雖然來到宋家,可是自己卻是兩眼一模黑,什麼都不知道。

「是二爺住的,平時他不過來,但是要給他留著,這是規矩。」陳伯解釋的說道。

「明天老爺子下葬後你搬到對面去住。」宋世天吩咐的說道。

「這樣不妥吧,我是下人他是二爺。」陳伯擔心的說道。

「這個家是誰當?」宋世天笑著看著陳伯問道。

「當然是您了。」陳伯嚇得馬上站起來說道。

「那你就听我的,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歇著吧。」宋世天笑了笑說道。

「少爺,我出去了,您早點休息。」陳伯說完走了。

這兩天陳伯看到了宋世天的所作所為,他知道宋世天不再是哪個病病殃殃弱不禁風的少爺了。

送走陳伯後宋世天換好睡衣上了床,迷迷糊糊睡著了,連燈都沒關。

而此時三姨太寧芳的房里,只有喘息的申吟,床上一片ch n光。宋仁海在寧芳的身上喘息著,寧芳奮力迎合著,雙手死死的抓著宋仁海的胳膊,啊,宋仁海大叫一聲後,他大汗淋灕的趴在寧芳身上喘息。

「你小點聲叫,要是讓人听到怎麼辦。」寧芳白了宋仁海一眼說道。

「听吧,听到了怎麼樣,老爺子死了,我是宋家二爺,誰敢把我怎麼樣。」宋仁海翻了一個身,任憑寧芳用手巾給自己清理。

「哼哼,你是二爺不假,可是你不是宋家家主。」寧芳說完看了宋仁海一眼。

「我是不是家主無所謂,那小子他會是我的對手,只要我在宋家,在加上你大哥,宋家的錢早晚都是我的。」宋仁海說完大聲的笑著。

「仁海,你要小心點,我覺得宋世天這小子和以前不一樣了,他都敢對你動手。」寧芳說完趴在宋仁海的身上。

「我也說不明白,以前唯唯諾諾的一個人,見到我老遠就得跑,我瞪他一眼連飯都不敢吃的一個人,居然敢動手打我。」宋仁海說完模著自己的臉,仿佛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

「對了,我听我哥說今天陳伯讓人抬著一個鐵箱子放進他房間,你說會是什麼。」寧芳模著宋仁海的胸膛說道。

「不知道,這個狗東西,以前就和我不對付,現在成了宋世天的狗腿子。」宋仁海生氣的說道。

「好了,不生氣了,我給你消消火。」寧芳說完笑著趴在宋仁海的身上。

慢慢的房間里只有兩個人的喘息聲……

女人想要過的好,只有嫁入到大戶人家,想要在大戶人家如意,就得找一個靠得住的男人。

寧芳之所以和宋仁海鬼混到一起,一是宋孝禮年紀大了根本就滿足不了他,二是他想借著宋仁海得到宋家,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宋仁海不爭氣,把宋家的家業都拿去賭了。

第二天凌晨四點鐘,陳伯的敲門聲如期而至,把熟睡的宋世天驚醒。

「來了。」宋世天答應一聲迷迷糊糊的下床開門。

門開後陳伯看到他恭敬的說道︰「少爺,該換衣服去靈館了。」

上海灘的風俗是下葬要在天剛亮那一刻,說那個時候天上的門神正是交班的時候,人可以升天。

「好。」宋世天揉揉眼楮換衣服,心里罵封建迷信害死人。

換好衣服好和陳伯匆匆下樓,濤子早就等在了門口。宋世天和陳伯上了車,車子直接開去靈館,陳伯給宋世天穿上孝服。

此時靈館門前全都是人,雖然天還沒有亮,給宋孝禮送行的人都趕到了。蔣孔陳也都派了管家前來,面子可謂給到了。

靈館前面一副挽聯︰「難忘手澤,永憶天倫,創宋家江山偉業。」「繼承遺志,克頌先芬,立不朽永世長存」兩幅挽聯道盡宋孝禮的一生。

車子在靈館前停下,宋世天下車後和來送別的人一一打著招呼。昨天在金星飯店陳伯都為他介紹了,雖然有的記不住名字也都面熟。

宋世天讓陳伯在靜安區祥和墓地花重金選了一塊分水寶地,他也親自到那里去看過。

棺材是上等的紅木棺材,一口棺材的價格就夠尋常百姓家幾口人生活幾年了。

一切準備妥當後,y n陽先生走過來問宋世天︰「世天先生,是否可以出發。」

宋世天繼承執掌宋家,使他成為了上海灘最年輕的家主,兩天的時間他的名字已經在上海灘名流中傳開了。他覺得別人叫他宋爺太俗氣,就給自己起了個雅號世天先生。

「出發吧,讓爺爺天亮前安葬,好上天做神仙。」宋世天由衷的說道。

y n陽先生一點頭,轉身走了。

宋世天站在宋仁海的身後,宋仁海手里捧著一個鐘,他回頭看了宋世天一眼笑著說道︰「世天,有什麼事情你就交代二叔去辦,畢竟咱們都是宋家人,你說是不。」

「你也配當宋家人,沒有你宋家會現在這麼落敗嗎?」宋世天白了他一眼冷哼的說道。

「你,哼。」宋仁海轉過頭去,他實在沒什麼可說的,找不出話來反駁宋世天。

「起靈。」y n陽先生大喊一聲。

宋家人開哭,一群人哭哭啼啼的靈隊向墓地出發。

宋世天的哭聲不是裝出來的,想到宋孝禮一生落得如此的下場,死的時候都沒能閉上眼楮,兩行清淚流出來。

大姨太二姨太兩個人哭的也很傷心,雖然不是正房但是對宋孝禮都是有感情的,這兩天兩個人一下子老了很多。

三姨太寧芳臉上沒有淚水,在那啊啊的隨波逐流。

十八個下人站在隊伍兩側不停的撒著黃紙錢,發浩浩蕩蕩的靈隊向墓地出發。

一襲白褂子的宋家下人,抬著宋孝禮的紅木棺材。

所有的數都應了十八,寓意十八羅漢前來接宋孝禮,這些都是喪事的規矩。

「流芳百世,遺愛千秋音容宛在,浩氣常存」,「音容已杳,德澤猶存,j ng神不死,風範永存」每走兩步y n陽先生就吆喝一句,這些都是套詞。

半個小時後隊伍到達了祥和墓地,下人們拿著火盆,宋家人跪下,給宋孝禮燒紙磕頭。除了抬著棺材的下人,宋家呼呼啦啦的跪倒了一面。

「下葬,子孫扣頭。」y n陽先生在一旁喊道。

宋家人最後對著棺材一起磕了三個頭,十八個下人把棺材慢慢放入挖好的坑里,然後抽出木杠。

「風雨來兮百年歸,十八羅漢來迎接。」

「天人永隔,護子佑孫。」

「填土。」y n陽先生一口氣說出了最後的套詞。

宋世天心里想要說宋孝禮保佑孫子他信,護著兒子估計不可能,他就是被這個兒子氣的臨死都沒閉上眼楮。

棺材入土,下人們拿著鍬開始填土,棺材被黃土埋上了,遠方出現了肚白,在天亮這一刻宋孝禮入土為安了。在上海碳商界風風雨雨五十年,宋孝禮化作塵土用埋地下。

下葬之後送往的人群們在宋世天和陳伯的道別下紛紛離開了,宋家人還要給燒紙。

宋世天跪下拿著黃紙錢往後盆里扔,這個時候天上掛起一陣大風,把在火中燒的紙錢刮起,宋家人都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寧芳害怕的躲在了宋仁海的身後,沒辦法她實在是太害怕了。

「爺爺,您老人家一路走好,我一定會重振宋家。」宋世天從地上站起來對著掛起紙錢的風說道。

說來也奇怪,宋世天剛說完風就沒了,紙錢落在了地上。

一直在宋孝禮墳前忙到十點多鐘,宋家人才離開,陸續回到宋公館。折騰了兩天下葬了宋孝禮,宋世天也了卻了一件心事。

宋世天的中午飯依然是陳伯送進來在房間里吃的,吃完飯後陳伯上來收餐具。

「通知宋家人在樓下客廳等我。」宋世天吩咐道。

「是,少爺,我馬上就去通知。」說完陳伯端著餐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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