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跑哪去啦!」安安氣急敗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不是不讓你出去麼?大夫侯著呢!」氣呼呼的拉過她。
「哎呀,不看。」胡灕揮開安安的手,背過身去。
「受傷還不看,別任性啦。」安安重新去拉她。
「不要不要…」抓狂的躲開「我不要看大夫。」
「干嘛不看,不看瘀腫擴散怎麼辦!」才一會不見就這麼任性。
「我不要吃藥。」那黑乎乎的玩意令她作嘔,在現代幾片藥片就搞定。
「忍一忍不就喝下去啦。」不看病哪里能好,兩人就在灕園里怒瞪著。
「去。」安安吼。
「不去。」胡灕吼回去。
「快去」哎,放軟語氣「我還要上街采買。」耗太久夫人定會罵她。
「上街?」出去?
「對,要去吩咐綢莊把上好的綢緞布匹送來府內挑。」
「我去看病,你帶我上街,好不?」好機會,一來可以見識見識古人街市的景象,二來能出外查探可有哥哥下落。
「好吧!」思索了下,安安決定妥協。
乖乖的躺在帳內伸出小手讓大夫把脈。
「基本看不出小姐哪里不適了,不過老夫開幾貼去瘀活血的讓她調養調養。」黃大夫模著胡子道,抽出紙筆寫下方子。「丫頭,等會去藥鋪取去。」
「是的大夫。」安安接過方子,疊好放袖口里頭,「大夫,我送你。」起身送大夫。
回頭去找胡灕,看到她嘟著嘴跑出來了。「走吧!」
「好∼」無奈的拉過她。
「小小姐,請留步。」又是這個人又是這個地方,胡灕又給人攔下來。
「你…」有沒有搞錯,又來?「不怕我喊非禮?」可惡。
「請便。」護衛長無所謂的聳聳肩。
「放肆。」胡灕杏眼圓瞪。
「小小姐請勿為難吾等。」客氣的說。
「那你們就別攔我。」火大的硬闖。
「小小姐,你在這樣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那你就盡管不客氣哎,我就是要出去。」不理會他的阻攔,拉著安安氣勢洶洶的走過去。
「那就多有得罪了。」護衛長輕輕往她後背一點,胡灕僵在原地。「該死的…你做了什麼?」無論她怎麼使勁就是不能動半分。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安安著急的推推她。
「安安,這沒你的事,我只是點了她的穴道。夫人下午便要備好布匹,你要是再耽誤,恐怕你擔當不起。」護衛長推開安安,將胡灕提到樹下,免得曬昏頭。
「可是…小姐?」安安還想要接著說,卻給狠狠瞪了回去,孬孬的看了眼她家小姐,垂著頭跑了開去。
胡灕頭頂快冒煙了。「放開我,你這個該死的家伙。」齜牙咧嘴的叫囂著。
「小小姐,您放心半個時辰後,穴道自會解開,防止您逃跑,多有得罪了。」護衛長客氣的退開,安心的去別處叨嗑牙。
胡灕錯愕的看著他們走遠,印象里,所謂的半個時辰可是一個小時也…救命哎!
之後幾天里,胡灕的臉一天比一天黑,黑過丫鬟端來的苦藥汁,每天安安過來哀求她喝下湯藥便跑的不見蹤影,每次她想跑出灕園總給點住穴道丟到大樹底下乘涼。今個兒是柳府大千金的大喜日子,府里上下別提多熱鬧了,只有灕園安靜的非比尋常。胡灕哀怨的趴在桌子上,把玩著茶杯,「這樣下去,怎麼找人。」天…她快瘋了,本身就是好動的人,這會給關住了叫她怎麼能不發慌。
起身坐到梳妝台前,頭發也沒去整理,
安安不在身邊,盡管讓它頹廢去。拉攏好頭發,拿起桌子上的絲帶松松垮垮的系上去,不至于讓頭發四處亂翹。推開門,在院子散散步也好,懶得走太遠了去,反正再怎麼掙扎護衛長也不會讓她出去的。她認了,在這麼下去豈不是老死在這灕園之中不成。苦惱的在院子里苦思著,不能老這麼坐以待斃下去了,得想想對策,手捏著掛在胸口的小小藥瓶,她必須去找哥哥,但是…前提是離開這里,離開柳府。
「哎,你說到底誰會去嫁給那個尊貴的傻王爺呢?」一端著花灑的丫鬟在那里澆花,捅捅隔壁的同伴。
「要死啦你,說小聲點,別給人听見啦。」另一個壓低了聲音。「要我說嘛,嫁給傻王爺其實不錯」
「此話怎講?」奇怪的對看著。隱在暗處的胡灕好奇的偷听著,想听听她們怎麼說。
「切,你不想下,像我們這些下人啊,就算嫁給一些富貴人家當小妾也不錯啊,何況那個是王爺,傻就傻,怕什麼,由你操控不就好。」就是听起來駁為難听。
「也是哦,要勢有勢的,多好。」小丫鬟終于听懂了,羨慕的眨巴大眼,原來還有這麼一著。
「快走啦,灕園靜的要命,怪恐怖的。」兩人笑鬧的趕緊離去。
胡灕勾起嘴角,或許…那個丫鬟說的對。
看來,她得搶在巧兒前頭了,大娘是巴不得啦,就是爹爹,他那麼疼愛柳灕難說了,得讓爹爹同意,不過她可不打算真的嫁給那個所謂八王爺的傻王,她要在出嫁那天逃婚!逃了她可以開始尋找哥哥的路了,然後就能想辦法回家啦;自我幻想的在那里陶醉著,現在得想辦法跟爹爹提,或者干脆讓大娘去,她一定會非常樂意的;狡猾的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