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自己斟了杯酒,仰頭一飲而盡,啪!放下酒杯繼續倒滿…
「嘿,你來我這可別告訴我讓我看你喝酒的說?」李子淮不淡定的抽走他的酒壺不讓繼續倒了。
「我能不能問你干嘛突然找我喝酒?」灕姐大著肚子要是這會酒氣回去她不氣死。
「不能。」想也不想的拒絕。
「不能你還拉我出來,你知不知道時候不早了。」天都黑了,還不回去也不知道家里人擔心?
「你說她回來干嘛…」三分醉意襲上心頭,慵懶的倒在身後的草皮上。
「誰?」沒頭沒尾的搞什麼?
「含妍!」黑不可測的眼盯著黑如墨的天,說不出的深沉。
「別告訴我你沒忘記她?」不是吧,差點沒嚇焉了去。
「她!」有的只是恨罷了。
「其實你不提我都快忘了那件事了。」韓王這才記起一件大事,真是人頭豬腦,過太久一下子就忘記了,八年前八哥也才十七歲的小伙子,痴痴迷戀心愛的女子是很正常,可惜人不可貌相。
「她不出現也許我能忘記。」她讓他成為了殺人凶手,殺的還是自己的骨肉。
「其實過了那麼久了,何必耿耿于懷!」韓王始終是局外人看得比較清,當日答應八哥不說出此事,難不成這事又會翻出來?
「有些事很難說的。」每次看見胡灕日漸大起來的肚子,除了激動之外有的卻是愧疚。
「愛不愛狐狸精。」其實狐狸精挺好的,可愛又活潑,處處有驚喜,就是脾氣壞,任意枉為了點,總比表里不一的人好,況且長得也標致正點,沒得說的。
「會對一個不愛的人做那麼多麼?」感覺像跟白痴對話。
「好吧,算我廢話。」攤手搖頭,自討沒趣。
「我想休息了。」時辰不早了,留著灕姐和含妍在府里不是很好吧,就不怕狐狸給人欺負!在機靈怎麼說也是大肚子一個了啊。
「這片菊花種了多久了?」
「從皇宮搬出來就開始拉,一共八十多個品種。」雖然奇怪他問這個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還多炫耀了點。
「今晚的事別讓灕兒知道,若是泄露半分,我立馬填了這菊園給你陪葬。」
……
韓王立馬青了臉「八哥,要是風聲不是我走的怎麼辦?」這也太無辜了吧,算什麼?早知道今晚說不在還不成?
「那我就填了讓菊園陪葬。」森冷的起身,乘著夜風利用高超的輕功回府。
嘎嘎嘎∼韓王滿臉黑線,有區別麼?
「放心,我會當做沒听到的。」玲瓏不好意思的吭聲。她听到最後那句就知道他知曉她也在菊園了。
「對你我當然放心,假若某人不怕沒了相公的話。」嬉皮笑臉的湊過去。
「死開…」嫌惡的推開讓韓王差點撲個空撞柱子上去。
「正經點。」要他站好別像軟骨頭一樣巴著她。
「我很正經。」肩膀借搭下沒事的啦。
玲瓏莫可奈何的嘆氣,這人不要臉起來比誰都不要臉。
「八王爺有過孩子!?」似乎沒听說過。
「這事除了我沒人知道,你最好別問了。」一時半會沒能說清楚得。
「那算了。」不說什麼也不必談了,別扭得要走。
「好啦好啦,我說…」一看到她沉下臉哪里管八哥死活了。
「那你說啊…」
「那你不可以告訴狐狸精!」會死的很慘得。
「嗦,不說我走便是。」
……
某人徹底投降。
李敖出來街上踫上了紅葉,紅葉聞到他身上淡淡得酒香二話不說拉著他繼續喝,還把珍藏得美酒佳釀拿出來嘗嘗。李敖哪里喝得過酒鬼,七葷八素得讓紅葉丟回王府了去。
主樓一片通亮,胡灕睜著酸澀得眼坐在那里等人,腰板因為肚子難受得不得了。
「灕姐要不先睡下吧。」小芳心疼的想扶她回去躺著。
「小芳你先下去吧。」很晚了,不好拖著她,明天小芳還要早早起來忙活呢。
「灕姐不去休息小芳怎敢下去。」那可是要折壽得。
「沒那麼夸張啦,去吧,在過會還不回來我會去休息得。」她又不是非等他不可的,肚子那麼大了怎麼說自己心底有數,要是讓他知道他是去那個含妍那邊他等著抽筋拔骨厥吧厥吧塞花盆吧。
「我在陪您會吧。」要她下去真做不到,灕姐的擔憂看在眼底,眼皮都快耷拉了還在死撐,看了心疼。
「小芳,那是不是有人?」窗台絲絲冷風吹進房內,閃爍的樹影間貌似有人。
「我看看,會不會是巡邏的。」小芳眼力比較好,勾著腦袋張望。
「灕姐,是王爺,好像喝醉了,在那里吐。」大老遠的看不清楚。
「那還不快去看看。」不敢走太快,拉著小芳一起走,免得自己腳滑有個萬一,他去喝酒了?不是酒量很好麼?
還沒湊近,胡灕就難受的擰起鼻子,接過小芳手里的燈籠,讓小芳在外頭等著,自己過去看看。
「灕姐小心點。」小芳生怕土地滑,前幾天才下過雨的。
胡灕擺手讓她別擔心,就幾步路而已。
「你怎麼再這。」將燈籠插在樹干間,過去摻扶他。替他拿開掉在發間的落葉拉著他出去。「你還沒睡?」醉眼朦朧,任他拉著。
「你還好意思說。」胡灕嘟囔的帶他出來,酸味蹭的自己也很不舒服。小芳一起摻扶他回房間。
放回床上,「小芳幫我泡杯醒酒茶來。」以免明日起床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