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二十年 第二章 愛去了哪里 難道都留在了曾經

作者 ︰ 明天在路上

年輕人都會急著掙錢,有時候真的不知道是我們改變了世界,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們。我們的婚姻不冷不熱的維持了兩年,期間誰也沒想過離婚。雖然現代社會離婚已經是年輕人的家常便飯,但我們誰也不想走到那一步。後來張毅說︰我們要個孩子吧!我同意了,但是孩子不是想有就來的,那兩年我們一直沒能如願。在外漂的時間長了就會想家,再加上那段時間我換了好幾個工作都不如意,我就和張毅商量回我們那邊發展。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小事情觸到了不知道他的哪根神經,他說︰「我瞧不起你,這算什麼呀?你要想回你自己回,不要拉著我,你有點出息嗎?」我當時覺得他不可理喻就吵了回去︰「是,我沒出息,我也沒想有多大出息,我就這樣,就是想回去,你不回是吧?那我自己回。」我們沒商量出一個結果就鬧僵了,我收拾了東西當天就走了。其實我並沒有回去,只是換了個地方,因為回去不知道怎麼跟家里解釋。但是他對我離去的無動于衷也讓我覺得分開一下也好。只是那時候我從沒想到這次的離去竟然讓我對曾經的愛人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我們分開了一個月,這期間通過電話,沒見過面,他也許一直覺得我在老家那邊吧。我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又在沒給他打招呼的情況下來到了我們原來住的地方。還記得那天下著毛毛細雨,當我拿著鑰匙打開門時,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那是一幅多麼和諧的畫面︰桌子上「一家三口」有說有笑的在吃飯。張毅首先反應過來,他有點尷尬的站起身走過來對我說︰「你回來了,這是我以前的同學,她們剛來沒地方住,所以••••••」「是嗎?」我半天憋出了兩個字。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狀況,我不知道怎麼應付。那個女的也尷尬的站起來叫了聲「嫂子,你回來了?」我不知道自己听到她說話怎麼還能笑出來,我也跟他打了聲招呼就進了臥室。可是沒想到重磅炸彈還在後邊,也許張毅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了,我已經打開了臥室的門,他才從後面追過來,臥室的床上鋪的是嶄新的床單,床上還有沒來得及收起來的衣服和孩子的洋女圭女圭,床頭桌子上放著是令我陌生的化妝品。一切都變了,對于我才離開一個月的家,我覺得陌生的很,只有倉皇的逃了出來。張毅一直追在後邊跟我解釋說她們沒什麼,但誰也不傻,有些東西太明顯,看不出來的不是自己騙自己,就是腦子有毛病。我坐上出租車逃離了那個讓我怎麼也接受不了的畫面。

對于我這樣一個自尊心過強的人來說後來的事就順坡而下了,我和張毅離了婚,開始他怎麼都不肯,架不住我一直鬧就同意了。家里是由他去解釋的,我一直沒過問。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人是他的初戀女友,離了婚,帶著孩子獨自來到廣州打工。他們很早就聯系上了,只是我不知道張毅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一直瞞著我,回頭再想想,我都懷疑我們是否相愛過,或者說他是否愛過我。我沒勇氣去問他這個答案,如果不曾愛過,那麼我們曾經在一起的五年又算什麼,難道只是一場游戲嗎?我不相信,真的沒法相信,曾經的歡聲笑語還在耳邊,曾經的耳鬢廝磨還有記憶。

離婚後,我心情不好,獨自一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換了電話號碼,斷了跟所有人的聯絡。一個人很孤獨很辛苦,沒多久我就發現自己好像懷孕了,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確診是懷孕了,我即喜亦憂,想要的時候怎麼都不來,現在離了倒是有了。當時我身上有差不多四萬塊錢,我想應該夠要一個孩子的。當時的那一刻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沒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張毅,也許我潛意識里覺得我們沒關系,那麼孩子跟他也沒有關系了。當時的我還偶爾會找個兼職干干,畢竟不能坐等吃山空,後來月份漸漸大了,很多時候會不舒服,也許孕婦的情緒不穩定的原因吧,我自離婚後第一次撥通了家里的電話。電話是媽媽接的,接通的那一刻我們有五秒中沒說話,緊接著我媽 里啪啦罵了起來,說的話很難听,可是她說著說著就哭了,聲嘶力竭的。我握著手機也是泣不成聲。那次通話我們說了很多,爸媽極力勸說讓我回家,我始終張不開口告訴他們我懷孕的事。當初結婚是我的選擇,他們並不贊成我那麼早就結婚,可是拗不過我就同意了,現在我這樣一個狀況真的沒臉告訴他們,更何況我媽身體不好。最後我答應他們等到我穩定下來就回去看他們。

女人從懷孕到生產,真的是很辛苦,我那時候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那種痛苦經歷一次就不想再經歷第二次。直到蹦蹦(孩子小名)滿月,我才覺得生活是真實的,我還活著。孩子的到來填補了我生活的空虛,我的生活一下子充實起來,整天圍著這個小不點,既辛苦又幸福。我給孩子取名丁銘,寓意永遠銘記媽媽的付出和辛苦。蹦蹦兩歲的時候我媽來看我,看見蹦蹦嚇了一跳,听我慢慢的跟她說了原委,她一句話沒說。第二天,她默不作聲的收拾了所有東西,死活拉著我要回家,說實話,帶孩子真的挺累,我再三考慮,過兩天就跟我媽回了老家。

很多時候,我看著蹦蹦睡著的樣子都會想起以前,想起張毅背叛的那一刻,我恨他嗎?我好像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也許是生活太累了沒精力去想。此刻想想,恨吧,怎麼可能會原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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