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敲門聲響起,一個年輕的男聲傳來︰「媽,我回來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薛母打開門,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進來了。
他就是薛清風的弟弟薛揚,相貌陽光,看起來挺斯文秀氣,給人一種鄰家弟弟的感覺。他看到張少雲,愣了一下。薛母趕緊介紹道︰「他是你姐姐的朋友,叫張少雲。」剛才寒暄時,她已經得知了張少雲的名字。
薛揚靦腆地一笑,道︰「雲哥好。」
張少雲起身向他打了個招呼,笑道︰「你好你好。」
薛母對張少雲笑道︰「這就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人害羞得很,又老實,怕見生人,跟個小姑娘似的。」
薛揚不滿地看了母親一眼,嘟起嘴,閃進了自己的房間。
張少雲打著哈哈道︰「呵呵,是嗎。他還在上學吧?」
薛母聞言又是露出一臉愁雲,長嘆一口氣道︰「別提了,就因為上學這事,他爸差點要趕他出家門。這個臭小子,以前在學校時雖然成績不好,倒也听話,可是去年念高三,眼看還差兩個月就要高考,這混小子突然發了神經似的,居然動手打了老師。我都不敢相信,他這麼溫順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我問他為什麼,他死活不肯說,也不肯向那老師道歉。後來,他就被學校開除了。我跟他爸費了好大的勁幫他聯系別的學校,可是他死活再也不肯讀書。唉,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為這事我跟他爸整整一個月沒睡過好覺,他爸更是頭發都白了。這孩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管怎麼打罵和勸都不管用,而且還將所有的課本都一把火燒了,氣得他爸差點犯了心髒病。」
張少雲很是驚訝,沒想到薛揚看起來那麼斯文軟弱,居然這麼硬氣倔強。他問道︰「那後來呢?」
「燒了課本後,第二天他就出去了。他怕再把他爸氣病,也不敢回家,跑到同學家里住。找到工作後,又在外面租了個房子。直到一個多月前他姐出事才回來。」
張少雲感嘆一聲。薛母被觸動傷心事,也是一陣長吁短嘆,神情悲傷。
為了打破沉默,張少雲拿出了玉墜,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事兒︰「阿姨,這塊玉墜是清風送我的,我能不能冒昧問一下,這玉墜是清風自己買的還是別人送的?」
薛母看到玉墜,臉色明顯變了變,但旋即又恢復了常色,道︰「我也不大清楚,她有許多這種小飾品,有的是她自己買的,有的是同學送的。」
張少雲何其精明,一眼就看出薛母肯定有什麼話沒告訴自己。不過她既然不願說,他也不好多問。
這時,薛母忽地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張少雲,幽幽地問道︰「這玉墜是清風親手送給你的?」
張少雲「啊」地應了一聲,不知她是什麼意思,抬頭望著她。
薛母嘴角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玉墜是清風從小最心愛的東西,視若生命,從不離身。她肯送給你,看來她很重視你這個朋友啊。」在「朋友」兩個字上,她故意加重語氣。
張少雲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大是尷尬,結結巴巴地說道︰「清風她,她人一直很好……我,我也是有點喜歡她的……當然,醫院里的人都很喜歡她……」
薛母莞爾︰「她這孩子確實招人疼愛,她上學時,追她的人就不少,工作後,想給她介紹對象的人都快擠破我家門檻了。」
張少雲訕訕道︰「是嗎?」
薛母道︰「留下來吃晚飯吧,還有一個小時清風她爸就下班了,到時你跟他好好聊聊。」
張少雲下意識地說了聲「好」,見薛母抿嘴微笑,立時臉燒得通紅,心想如果自己只是薛風的普通朋友,拜祭完就可以走了,還要專門等她爸回來干什麼,不是直截了當地告訴人家自己和薛清風的曖昧關系嗎?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張少雲指了指薛揚的房間,道︰「我可以跟他聊會兒嗎?」
薛母點點頭,張少雲便走過去,敲了敲門,听到薛揚說「請進」後,推門進去。
薛揚的房間有些亂,地上零散地放著一些銅版紙印刷的資料和宣傳冊。張少雲瞅了幾眼,都是跟手機通訊有關的東西。
屋里只有一把椅子,薛揚讓出來給張少雲坐,自己坐在床上。
張少雲笑道︰「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薛揚道︰「在家通信公司做業務員。」
「累不累?」
「還好吧。」
「收入呢?」
「嗯,一般。」
跟這位「小舅子」一問一答式地對話,張少雲有些無語地笑了笑,看來這個大男孩還真是內向,不愛說話,搞得他都找不到什麼話題了。
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薛揚忽然認真地看著張少雲,小聲地問道︰「你真是我姐的男朋友嗎?」
張少雲一驚,張大嘴,道︰「啊……你干嗎這麼問?」
薛揚朝房門外呶了下嘴,道︰「這房子隔音不好,你跟我媽的談話我都听到了。而且,我姐以前給我打過電話,悄悄地跟我說她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了。不過她不肯讓我告訴爸媽,所以,他們還不知道她已經有了男朋友。嗯,我姐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事到如今,張少雲也沒有什麼好再隱瞞遮掩的,他坦然地望著薛揚,點了點頭︰「嗯。我很愛她,只可惜這輩子沒福分娶她。」
薛揚低著頭不再說話,房內再次陷入沉默。
「你呢,你有喜歡的人嗎?」張少雲嘗試著找話題。
薛揚抿了抿嘴,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輕輕「嗯」了一聲。
張少雲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正是談戀愛的好年紀,有女朋友很正常。」
薛揚緊張地擺擺手︰「不,我只是暗戀她。她,她,我還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呢。」
張少雲見他窘迫的模樣,哈哈笑道︰「愛她就勇敢地去追求她,下手晚了小心這棵好白菜被豬給拱走了。不要抹不開臉,泡妞說白了就是耍流氓,厚著臉皮死纏爛打,只要能堅持,沒有搞不定的。想當初我跟你姐……咳咳,我跟你姐姐比較特殊,是屬于那種罕見的一見鐘情,兩情相悅。」
「真好。」薛揚輕輕笑了兩聲,又不說話了。
張少雲頓覺索然無味,這孩子也忒悶了,搞得氣氛不尷不尬。
這時,只見薛母推開門,神色慌急地說道︰「兒子,快跟我去醫院。」
薛揚驚道︰「出什麼事了?」
薛母道︰「你表嫂這幾天不是到預產期了嗎,剛才你姑媽打電話來,說你表嫂突然羊水破了,現在在我們醫院準備生產。我得去看看,她這是頭胎,我不放心。少雲,你也一起去吧,省得一個人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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