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俠從酒吧出來時,已是凌晨四點鐘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清涼的晨風吹在身上,一陣陣涼意。
海俠推卻了疤哥要派人送他,醉態可鞠的伏在楊瓊的肩膀上,揚長而去。
楊瓊皺著眉頭,心中想道︰也不知威廉長官如何會選中這個男人來進行這項任務,這個男人又,又好酒,只不過是長的好看一點,會點功夫,別的也沒有什麼本領呀!
海俠一路搖搖晃晃的走,口中曼聲吟詠︰「今宵酒醉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楊瓊沒好氣的說︰「醉死你吧!我看就要把你扔到楊柳岸邊去。」
海俠嘻嘻一笑,他伏在楊瓊的耳邊,忽然說︰「你不要回頭,繼續保持這個姿勢向前走。後面有一個人,從咱們出金麒麟大酒店就跟蹤咱們。」
楊瓊一驚,低聲說︰「是不是真的?你不會是騙我吧?」
海俠哼了聲︰「騙你?我看你這個聯邦調查局的國家學院的高材生,這幾年學校是白上了。」
說到這兒,他的身子一晃,好像酒醉要摔倒的樣子,一個趴在街道邊上擺放的一輛摩托車上。
楊瓊也被他帶的身子一晃,向摩托車上倒去。
海俠極快的說︰「看反光鏡。」
楊瓊向摩托車反光鏡看去。
就在這極快的一霎間,她從反光鏡中看到,在他們不遠處的後面,有一人男人跟在後面,發現他們想要摔倒不向前走時,那個男人仿佛若無其事的站定,假裝觀測路旁商店中的商品。
楊瓊當然也不是白痴,知道真的被人盯梢了。
她假裝不覺,扶起海俠,大聲說︰「叫你不要喝這麼多酒,你就是不听,看到漂亮的小姐你就來勁,喝死你!」
海俠嘻嘻笑道︰「漂亮的小姐?還有小姐比你更漂亮了,心肝達令,別吃醋,一會回到酒店咱們大戰三百回合。」
楊瓊听他沒有好話,氣的用力扭了他一把,海俠「哎呀」一聲,笑道︰「好寶貝,別太用力」
楊瓊無可奈何,只好低聲說︰「跟蹤咱們的是什麼人?」
海俠說︰「現在還不知道,咱們先不理他,先看看他有什麼企圖。」
他兩人摟摟抱抱,外人遠遠看去,好像一對情侶在喃喃私語,搖晃著走向金麒麟大酒店。
上午八點鐘,林經理坐在他的辦公室里。
陽光從窗口照進來,照在林經理陰沉的臉上。
他面前站著一個三十上下的男人,這個男人衣著普通,五官端正,相貌顯得很憨厚,只不過兩個眼楮中不時露出一種讓人心驚的狡詐之色。
這個男人就是跟蹤海俠的人。
林經理仔細的看完這個男人的報告。
林經理點上一棵煙,看著裊裊散開的煙霧,在空中彌漫成奇異的變幻無常的形狀。
「這個海洋到底是什麼來頭,他竟然和老疤是朋友,一定來頭不小!」
面前的男人說︰「林爺,三爺還沒有從青島來信息麼?」
「小張,你以為青島比深圳呀!那有那麼快,至少也要到今天中午才有準信。」
小張說︰「他們四點二十五分進了房間後,就沒有出來過,八成是昨晚玩的累了,還在睡覺。對了林爺,要監視這幾個人,怎麼不在1208房間安裝針孔攝影機呀,這樣可以密切的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你懂什麼呀!這幾個人不是簡單的人,安裝攝影機被他們查出來,不但被他們覺察到,萬一把咱們酒店告上法院,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先回去休息吧!讓小劉看住他們。你和小劉把他三人盯的死死的,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感到這幾個人來頭不對,就找人做了他們。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只不過是道上的朋友來玩玩,就讓他們在深圳玩幾天吧,我們也不要節外生枝。」
小張退下去。
同一時間,在1208房間里,海俠穿著睡袍。
潔淨的床單,有陽光的味道。
楊瓊坐在他床前的桌子前面,正在打開電腦。
凌子不在房間中。
小妮子憋不住,一個人逛商店去了。
海俠讓她小心點。她滿不在乎的說︰「誰敢惹我?哈哈,那就有的樂了,本姑娘一個肋擊打到他香港尖沙嘴去。」
海俠在床懶洋洋的反了個身子,一只手不安份的伸出去,模向楊瓊飄散下來的長發。
楊瓊頭也回,冷冷說道︰「小心我斬斷你——伸向少女的爪。」
海俠一笑︰「少女——還黃花的,我喜歡!」
「去!少貧,我在工作!昨晚讓小凌子把切入器偷偷安在公司內部的電腦上,所以現在可以進入他們酒店的內部電腦網絡了。」
海俠緩緩坐了起來,站起身子,站在楊瓊的後面,把兩只手放在楊瓊的肩膀上,嗅著她的發香,笑道︰「特工就是特工,在人家的地盤黑人家酒店的內部電腦!你們美國不是最講人權麼?當心酒店告你上法庭。」
楊瓊抖動了一下雙肩,想要摔開海俠的安祿山之手。
海俠固執的用力按住。
楊瓊抖了一下,沒有抖動,也就隨他去了,專心致志的在電腦工作。
幸海俠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過了不久,楊瓊長出了口氣︰「找到了。十天前,也就是情報上說的,最後看到陳平在這家酒店出現的那天,那天酒店登記住宿的,一共是十五個人,只有一個人是深圳戶籍。登記的名子是張波,身分是本地一家私營企業的老板,登記住宿的理由是接待別國客戶。這個客人只在酒店中住了一個晚上,就離開了。」
海俠嘆了口氣︰「看來只能從這個張波身上下手,才能找到這個陳平的藏匿之地。他的公司名稱和公司地址給我,我讓八哥給打听一下。」
正午五點鐘,林經理接到一個電話,他進了房間,關上門。
電話是從青島打來的。
「林哥,我是老三,你讓我查的事,我查到了。這輛車號的主人登記的是海洋,身份是本地一家電腦公司的老板。但是,對于這個老板,他們公司的人只有少數幾個高層才偶爾見過他。這個海洋平時不在公司,具體另外做什麼行業,怎麼也查不出來,不過有一點,肯定不是警察。」
林經理靜靜的听完,說︰「受累了老三,這次找人請客的費用,什麼時候我給你報了。」
「林哥這是什麼話,這點小錢算什麼,以後有什麼地方,多關照一下我老三就行了。」
「那好,你來深圳,林哥請你好好玩玩。你繼續探听這個人的消息,一有準確的消息,馬上給我打電話。這小子來歷不明,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扣上手機,林經理又拔了個號碼。
「老三來電話了,查不到這個人的來歷,從知道他是青島人,有公司,但他從不管理,平時做什麼事,沒有人知道。不過,老三說了,肯定不是警察。」
電話那端沉默了許久,才說︰「越是這樣的人,越危險。先按兵不動,找人盯住他,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動手,寧做錯,莫放過。」
「海馬歌舞廳」一到十二點,就是人山人海,聲音嘈雜的可以把樓頂掀開。
五光十色的燈火,把舞廳 染的光怪陸離,人在其中,也仿佛成了幢幢的鬼影。
她是個十**歲的姑娘,圓潤的身材,惹人遐想。
她還是個大學生,不過學業成不成,她都不放在心上,反正她老爺子張波有的是錢,她衣食不愁,犯不上去找工作,過一天是一天。
她和女友陳繡仿佛吃了搖頭丸一樣,閉上眼楮,左右搖擺著腦袋,用這喧囂,來填補空虛的心靈。
突然,她們感到有點異樣,周圍的人群慢慢散開,出現了四五個打扮的古古怪怪的年輕飛仔。
張小帆才不在乎,這樣的無賴她見多了。
陳繡有點慌亂,因為她看到這幾個飛仔都不懷好意的看著她,眼楮里放出了光芒。
張小帆沒有停止搖擺的動作,忽然說道︰「招子亮的話,給我滾遠點。」
一個飛仔扭動著關節,好像全身在打擺子,跳動著舞步上前兩步,把臉湊了上來︰「喲,靚妹口氣不小呀,混那的。」
張小帆睜開了一只眼楮,歪斜著望了望那名飛仔︰「小朋友,說出來把你嚇的尿褲子,趁我現在心情還沒有變壞,閃人!」
飛仔笑嘻嘻的說︰「尿了褲子也是你洗呀,哥哥今天看上你了,跟哥哥走吧!」
陳繡見那幾個飛仔不懷好意,悄悄躲遠點,掏出手機,就想叫人。
一個飛仔眼尖,一把搶過陳繡的手機,說︰「手機不錯,飛利浦的,借給哥哥玩兩天。」一把就放在自己的懷里了。
眾人都遠遠躲開。
在酒吧和歌舞廳這種地方,沒有幾個好人,魚龍混雜,是打架最多的地方?
張小帆眼楮睜開了,停止了地作,冷冷的站定,看著為首的那個飛仔︰「小仔,听過王四麼?」
飛仔說︰「喲,哥哥失眼了,原來靚女是快刀王四的馬子呀!對不起,哥們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你不提他還好點,提起他來,哥哥氣就不打一出來,今天哥哥吃定你了。」
張小帆見嚇不到對方,也有點慌亂,但仍強做鎮定,說︰「四哥你不怕,那我只好叫馬三哥來了。」
說著就想掏手機。
飛仔一把奪去,笑道︰「三眼老馬來了也沒用,今天就是真的來個馬王爺,哥哥也不怕。你的凱子不少呀靚女,就不能讓哥哥我也插上一腿!」
幾個飛仔一起大笑。
一個磁性的男中音笑道︰「這麼熱鬧呀!我也來插上一腿,怎麼樣?」
一個高高身材,寬寬肩膀,長長頭發的年輕男子笑容可掬走進圈子。
兩個馬仔馬上用身子擠了過去。
「誰他娘的那個大姑娘褲腰帶沒束緊,蹦出來你這小子!」
「想英雄救美?哈哈,龜兒子,老子打你個滿地找牙。」四川家鄉話出來了。
兩個馬仔正要動手,高個男人雙手齊出,兩掌一切,同時切在兩個馬仔的咽喉上,那兩個馬仔悶哼一聲,向前栽去。
另幾個馬仔,一個抄起一個鋼管凳子,從後面向那個男人的後腦砸了下去,一個掏出一把尖刀,就向男人的心窩捅去,還有一個抽下皮帶,去勒他的脖子。
這幾個馬仔出手又狠又毒,動作干脆利索,看來是打混打的行家。
那一下落在這個男人身,不要他的命,也讓他躲半個月。
圍觀的人有些驚叫出聲。
有些人看的興奮起來,就怕看不到流血,大聲叫喊︰
「給他放血!」
「打他丫的!」
「削他!」
「充他娘的英雄,這年頭還有英雄,把他打成狗熊!」
在眾人的叫囂聲中。
高個男人上身向前一俯,右手快如閃電一般擒拿住那把拿刀的手腕,用力一扭,格巴一聲,腕骨斷裂,同時他的左手一拳擊中那個馬仔的臉頰,登時滿臉開花。
就在男人向前俯身的同時,他的後腿向後一蹬,用鋼管凳子砸他後腦的那個馬仔怪叫一聲,扔掉手中的凳子,雙手抱住下陰,連叫帶跳。
高個男人的腿還沒有落下來,另一條腿一用力,身子轉動,剛剛擊中那個馬仔的左手向後一抽一曲一撞,順勢一個肋擊,正好擊落在那個拿著皮帶想勒他脖子的馬仔臉上,馬仔悶哼一聲,雙手捂臉,蹲下去。
這幾下動作,快、準、狠,一氣呵成,方住、時間、力度,都計算的精確無誤。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五個馬仔已殘了兩對半。
高個高人臉上仍然笑容可掬,氣定神閑,好整以暇。
剛才高叫著給他放血的人,現在都噤若寒蟬,躲藏起來了。
高個男人拉起看呆的張小帆和陳繡,走出了「海馬歌舞廳」。
街道上涼風習習,燈火通明,和歌舞廳里面的鬼蜮世界,成了兩個對比。
高個男人對兩個用崇敬的目光看著他的小姑娘笑了笑,說︰「別玩的太晚了,以後這種地方少來,課堂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
他擺了擺手,就轉身走了。
他的笑容瀟灑飄逸,動作更是說不出來的優雅,把兩個十八歲的少女看的目眩神迷,等她們反應過來時,那個男子已走遠了。
陳繡笑眯眯的,用夸張的輕盈的步子向前追趕了幾步,酸溜溜的喊道︰「英雄,請問你貴姓大名呀?可以留個手機號麼?」
那個男子頭也不回,只是擺了擺手,仍然向前走去。
陳繡雙手放在胸前,作一往情深的向往狀︰「這才是我少女心目中的男子漢!英雄!你看他那飄飄的長發,多像陳浩南呀!靚!酷!」
張小帆說道︰「發騷呀你!發騷就去把這個男人上了呀!」
陳繡說︰「我也想上他,可是人家連電話號碼都不給我留,看不上我呀!可能是我身子太單薄了,他一定喜歡女人,對了,就像你這樣的身材。」
張小帆說︰「去!人家剛才連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對了,也許他是個同性戀也說不定呀!」
陳繡道︰「不許你侮辱我的偶像!」
張小帆說︰「你的偶像不是黑人球星麼?你不是一直幻想,在一個下著大雨的黑夜,有一個黑人球星忽然闖到你的房間,你的偶像什麼時候成了亞洲人了?」
陳繡理直氣壯的說︰「就從見到這個男人開始。」
「海馬歌舞廳」打架事件發生後的一個小時。
在一個俱樂部的房間里,疤哥拿出來五萬元錢,放在桌子上。
他面前站著幾個馬仔,正是在「海馬歌舞廳」惹事挨打的幾個飛仔,此時臉上還纏著紗布。
「你們做的不錯,這是給你們的五萬塊錢,拿著錢,先回家鄉躲一陣子,到時侯,我會打電話叫你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