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年男子,激動的走上前,看著畫卷上那柳眉,那俏鼻,那淺笑揚起的嘴角,那流光神采的眼楮,畫卷上的人就這樣站著,著一身淺黃色長衫,兩手背後,頭稍微偏右,
這樣俏皮笑顏,讓老人瞬間啼笑,這在眾人面前不苟言笑的老太爺,此時竟是小男兒神情,指著那畫上的人,「單單,我的單單……。」
忽然老太爺指著諸葛然,就說到,「諸葛然,你要眼中還有我這個爹,你就把單單給我,你不要,我要,以後單單就是我一個人的,你現在還給我」
諸葛然正愁無法回答,進來一個女子,
「娘,姐姐回來了嗎?」女子淺笑滿屋尋看,看到老太爺,恭敬彎腰,「爺爺」
老太爺此時竟是冷漠的面色,點頭應聲,前後簡直是兩個人。
「沒有,只是讓人送來一幅畫而已。」諸葛然平靜的說著。
諸葛簡芷眼神暗沉,卻瞬間抬頭,一片清明,
「真的,我得看看」
走至畫前,眼神一暗,
「姐姐的丹青竟是惟妙惟肖,這境界已是難得啊!」卻用低頭,掩飾了眼中的洶涌。
看來自己掉以輕心了,下次一定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收斂,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還有誰才是這諸葛家的墨寶。
「簡芷,有時間就去把你姐姐接回來吧,看來她也明白事理了」老太爺冷靜的吩咐。
諸葛簡芷抬頭看著爺爺,又看看娘,娘點點頭,笑容燦爛無比,
「好」我一定會讓她永遠回不來!一定……
深夜,坐在書房椅子上的諸葛然,看著書,突然腦海中浮現出簡單那畫上的模樣,笑了,
「影一,簡單有很久沒有那樣笑了吧,那模樣才是她真正的神采啊!」諸葛然說完,又陷入了深思,抬頭看向窗外,那神情像是懷念著誰。
但是卻無人應聲,因為影一知道,家主並不需要自己的回答,家主又想起了那位,那位風華絕代的人。
諸葛簡單不知道,本是想著自己佔據了諸葛簡單的身體,多少有些抱歉,自己應該多做些事情,為諸葛簡單,還有自己,為了那個靈魂的安息,為了自己的幸運,
所以,自己畫了一副自畫像,
並且親自上山砍竹子,親自去皮,磨表,雕刻,瓖嵌,題寫,又弄了一個精致的竹筒,專門放置畫像,防止畫褶折潮濕。
就是想表達自己的誠意,
誰成想這自畫像卻成了禍端,而且還不止一次成為禍端!
諸葛府-芷院的內室,諸葛簡芷站在窗前笑著,越笑越淺,然後平靜,最後竟變成狠辣的眼色,嘴唇緊抿,放至胸前的右手握的越來越緊,
「來人」一聲低呼,只見諸葛簡芷的身邊驟然出現一個全身黑衣的下跪之人,
「把草連根拔起,不留痕跡」
語畢,黑衣人就消失了,這眨眼的功夫只似一陣風吹過。
諸葛簡芷走到梳妝台,看著鏡子,腦袋偏右,嘴角揚起,笑容浮現,透過鏡子好像看見了畫上的人走出來,她們此刻竟是那麼的相似,除了眼底的流光!
‘啪’一聲輕響,鏡子竟然從中間裂開,鏡子中的影像四分五裂,那麼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