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峰……
回了太玄門多日的華溢凡,終于發現了自己身體不對勁之處,有時睡覺早上醒來,那兒不會像平時一樣,擎天一柱。
心急如焚,背著他人偷偷嘗試了好幾種珍貴丹藥,居然沒起效。新生疑惑仔細回想那日發生的事,很的古怪,有人月兌光了他身上的衣物,還有那種液體,肯定有人對他做了什麼。
頓時橫眉怒目,臉色鐵青拍案而起,一定是那姓余的那死女人,那死女人干的好事,額上青筋暴起,準備去尋她收拾一頓。
他往外走了幾步腳步生生頓下,有些事情沒法正大光明地說出來,那死女人牙尖嘴利,能說會道,萬一把那晚他做的事扯出來就不好了。那時是他被她激怒,那小氣的女人舍不得給他雪狼,他才企圖對她不軌的,結果還沒得逞,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娘的這算怎麼回事,難道以後他的人生,連個女人都不能有,那他還是不是男人?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既然他嘗不到女人味,那麼她也別想嘗其他的男人是什麼味兒。
他陰沉著臉,邁步去了他師父天權道君之處,對著外表看起來也不過四十來歲,正在打坐的天權道君跪地道︰「師父,徒兒有事要求您,請您務必答應?」
「凡兒,有何事起來說,何必跪地不起?」天權道君睜開雙眸問。
「師父,徒兒這次在外多日,看中了余小師妹,她溫婉賢淑美貌過人,天資也不錯,徒兒想讓她做徒兒的道侶,師父可否幫徒兒達成這個心願?」
「凡兒,你年紀還太輕,考慮這事是不是過早了點,心思還是要放在修煉上頭,才是正理。」天權道君若有所思地勸了句。他的徒兒平日修煉還是很刻苦的,怎麼突然對這事兒上心了,難道是一時被美色迷了眼?
「太玄門喜歡她的人那麼多,徒兒要是再晚點,恐怕連口湯都喝不上?听說赤陽長老最近帶著徒兒,不顧門規強行住在她的洞府,或許也是為了他的弟子,徒兒心急,怕有個萬一,請求師父成全徒兒的心願!」華溢凡心急道。
「哦?」天權道君望著他,疑惑地問︰「有這事,這小丫頭為師听玉衡師兄提過一次,她就那麼引人注目,難道還一家有女百家求,咱門內優秀的女弟子也不少,也不差她一個,听聞她也不過是個外門弟子,你何必?」
「可是那些女弟子都不是她,外門弟子又如何,徒兒不在意,也沒別的心願,就只有這一個,只想同余師妹在一起,求師父務必要成全。」華溢凡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深情動容,連他自個都知他說的不是真心話。
瞧徒兒恐怕陷入了魔障,天權道君無奈道︰「明日你隨為師走一趟,先瞧瞧情況再說!」
「多謝師父。」他的眸底中閃過幽幽的寒光,死女人,等你落在我的手里,有你好受的時候。那赤陽長老再牛,也不過是金丹後期修為,能斗得過師父,還得掂量掂量,再多修煉幾百年,哼,那時黃花菜都涼了,沒他的份了。
蘭草每日一大早,起床後必做的一件事,按照余錦年的要求,打開洞府大門,通風換氣!
這不剛打開門,往外頭一瞄,洞府外就站了兩道身影,看著氣勢都不一般。
她揉了揉眼楮,腳步匆忙邁出洞府,小跑了幾步在天權道君連同華溢面前站定,視線在兩人面上來回游移,瞧了好幾遍一個也不認識,這兩人衣著都不簡單,她們這小廟哪兒容的下,不會走錯地方了?
忙對年長些的天權道君行了一禮︰「長老您可是走錯了路,這兒是外門的紫霞峰。」
「沒錯,我們是特意來這兒的,這是我師父是位元嬰道君,前來提親的,叫你家小姐出來,我師父屈尊降貴來瞧她,還不快來迎接,知不知道禮貌?」華溢凡沒好氣的冷冷道。
「凡兒,你的態度?」天權道君不明所以,輕斥道。
就算是來求親,他怎麼語氣那麼不耐,哪兒有個求親的樣子?
「徒兒錯了,是瞧她一個雜役弟子,對師父居然如此無禮,一時心急失了態。」華溢凡忙辯解道,言畢,他又對蘭草換上較為客氣的態度︰「去吧,快請你家小姐出來!」
「是,是,我這就上樓去請小姐,長老這位師兄先請洞府里頭坐!」蘭草一听是元嬰道君,雖然有些討厭華溢凡的態度,但是這也不是最重要的,發出邀請後,反身,拔腿往樓上跑。
心里想的可就不是嘴上說的那麼好听,慘了,小姐昨晚陪韓師姐喝了那麼多,醉了到現在還沒醒呢……
這一位元嬰長老親自來,還是什麼來提親的,她根本不認識人是誰,真是要命!
還有那個年輕點的態度那麼差,瞧著就不是什麼好人,不像是來提親倒像是來尋仇找茬的,小姐怎麼能答應呢?
赤陽真人在樓上打坐,忽地發現了一道不尋常的氣息,那是屬于高階修士的氣息,想讓人忽略都難。
往外頭一瞧听了他們同蘭草的對話,霎時懵了,扯著胡須喃喃自語︰「天權師兄也來了,這小丫頭可真是燙手,不,是香餑餑,害得金丹元嬰長老,一個一個往她洞府跑,還想來提親,沒門。」
住在蘭草隔壁的何豫希,也听到了外面的對話,在蒲團上再也坐不住,失了往日的冷靜,出了房門失魂落魄地朝樓上,赤陽真人的臨時房間走去,進門就道︰「師父,余師妹……」
赤陽真人目不轉楮地瞅著他,嘆息一聲︰「你既然有那心思,為師也豁出這張老臉,替你求一回親,不過你往後可得善待那丫頭,否則……」
「徒兒謹遵師命。」何豫希慎重回道。
「好,讓老夫先想想,老夫有什麼好東西,能讓那小丫頭眼饞,自個兒願意站在咱們這一邊。」他一翻儲物戒,多年的積藏全倒在了地上,大多都是他收藏的煉丹爐,各種材質的都有,忙碌著挑挑揀揀尋了起來,尋思著什麼能讓那小丫頭滿意呢,當做求親禮合適呢?
余錦年那邊,蘭草風風火火地沖進她的房間,推了幾次她都沒推醒。
小姐平日可沒睡的這麼死過,昨晚的太開心喝多了,可是不醒也不行,蘭草只好在她耳邊沒大沒小,大吼︰「小姐,有人來求親了?」
宿醉的余錦年睡的再沉,也被蘭草的話炸醒了,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才翻身坐起睜開迷蒙的雙眸︰「誰求親,向你提的,那不是好事,說,誰相中你了,我要是瞧不上可過不了關的,必須找個好的,各方面條件都不差的。」
蘭草既是感動,又是著急︰「哎呀,不是我,是小姐你呀,求親的對象是你。」
「難道是藍孔雀回來了?」她恍然大悟,怪不得蘭草急成這樣,這丫頭一門心思撮合他倆的,她不是不知道,不滿地小聲嘀咕了句。
身子往後一歪,重新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要不要這麼快,我如今才多大,這還沒開始談呢,他就想把前面的步驟省略,直奔主題了,他就那麼饑渴,那前頭的二十一年是怎麼忍過來的,我昨晚喝的太多,頭還有點暈繼續睡了,你去告訴他我不樂意,還沒準備好,必須按照正常步驟一步一步來。」
什麼談?
什麼是正常步驟?
小姐的話是什麼意思嘛!
蘭草快听不懂,都快急死了,直嚷道︰「我的小姐呀,不能再睡了,不是秦公子,要是他倒好辦了,咱們歡歡喜喜地應下,也算是了了一件大事,然後再寫信告訴老爺夫人。可是外面那人瞧著就不是善茬,我也不認識,現在就在樓下我們洞府坐著,其中一位還是元嬰道君,我們惹不起,這可怎麼是好?」
一听不是秦羿,余錦年睡意頓時沒了,凝眉坐起,眸光狠戾︰「居然有這事,誰這麼大膽子,我這名花都有半個‘主’了,還敢覬覦我,不想活了,等著被收拾?」
蘭草最怕的就是余錦年這模樣,只要不順她的意,她看不順眼的人,多半對給人沒好臉色,那太得罪人了。
抓住她的衣袖,求道︰「小姐,你千萬別發脾氣呀,咱們就是不樂意,也要好好拒絕,不是還有赤陽長老在嗎,我們到時多說幾句好話,他也會幫咱們的,他不是還想當你師父嗎,肯定不會讓你那麼早定親的對不對?」
「我知道了,你也別怕,難道我不願意誰還能強按頭,還真沒一點人權了?」余錦年深吸口氣安撫了下蘭草,慢悠悠地下了床,穿好衣衫,鞋子。
站起身,掐了口訣,掌心一道道淡藍的靈光,從頭道腳蔓延過全身,去掉酒氣的同時也把自個兒收拾了干淨,移步到梳妝台緩緩坐下,拿起玉梳不緊不慢,又一下沒一下地梳頭,準備著下樓前的工作。
同時沉思著,她這馬上準備築基前的工作了,怎麼還有這麼多事,就不能讓人清閑點?
來提親的人會是誰?
蘭草就不明白了,這都火燒眉毛了,小姐怎麼就這麼鎮靜呢,反而不著急呢?她都快急死了,還是她和小姐不是一個段數的?
只是也不好再催促余錦年,只能站在一旁等著,反正小姐是肯定不會答應的,就算那樓下那人的師父是元嬰道君地位超然,小姐也絕對不會答應的,她以人格發誓!
樓下,華溢凡師徒兩人等了半日,茶沒看到一口,居然大半個時辰都沒人下來。
天權道君畢竟修為高深,遇到的大風大浪無數,心想要是真來求親,也許是余錦年知道了,抹不開面子暫時不願下來,為了徒兒只好坐的四平八穩,耐心等著!
華溢凡修行不到家,時間每過去一點,他就越沉不住氣,該不是那死女人在躲他吧?他咬牙切齒,這死女人太不給面子,胸膛怒火中燒,想把這礙眼的洞府給掀個底朝天,看她下不下來,還能躲著不出來?
可是有師父在,他沒那個膽子,還得裝的好像真心求娶那死女人一般,真他娘的憋屈,得到後她不折騰死她,他就不姓華了。
余錦年梳妝一翻,施施然下了樓……
一眼瞄到坐在哪兒坐如針氈,心不在焉的華溢凡……
果然,被她猜中了!
唇角一彎略帶譏諷,她可不會好心地認為,這人是真心來提親求娶她,她這麼個睚眥必報,心腸歹毒的人,怎麼可能這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該不會是他發現那個舉不起來了吧?
咦,讓她掰著手指頭算算,這都過去多少日了,這個白痴到現在才發現!
她面不改色,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直接對上天權道君,這位長老身上的氣息即便刻意隱藏,也很強大,是元嬰道君沒錯。
她施了一禮,還算恭敬道︰「不知太上長老親臨弟子洞府,可有何事指教?」
天權道君並未做聲,把余錦年從頭到腳揣摩一遍,果如凡兒所言,是個美人,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玉骨冰肌,灼灼其華,夭桃李,佔盡風流。
她那行禮的動作,多了幾分灑月兌,映襯的眉目間少了幾分柔弱,多了幾分英姿。除了這些,也未發現有何奇特之處,怎麼就能讓凡兒念念不忘?
「凡兒?」天權道君側眸,沖華溢凡喚了聲,既然徒兒喜歡,他這當師父能有什麼意見。
華溢凡很快站起身,往余錦年面前走了幾步,雙手抱拳,咬著牙道︰「余師妹,好久不見,我是特意來向你提親的。」
余錦年即使知道了他的來意,還是被他的話驚住,這人真是抽風抽的太厲害了。
他們分明是仇人好不好,還有臉來提親?
只是今日有天權道君在,不好明晃晃地趕人,那樣不給元嬰道君面子,恐怕得罪人的就更多了,不知她這小命夠死幾回的?
她現在是有父母兄弟姐妹的人,也有「夢幻般美好」的前景在等著她,也經歷過生死,知道活著的不易,不想那麼早就因為不必要的事情送命,太不劃算。
眼波流轉,狀似無奈地輕聲細語道︰「這個不太好吧,我記得同華師兄曾經在懷陰縣時,因某些原因鬧的很不愉快,還曾差點兒大打出手,不知華師兄到底那點心儀我了,實在是有點好奇,還請一一道來,讓我也知道知道自己的優點是什麼,我還從來沒發現過呢。」
「我是曾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願意賠禮道歉,今兒也不是專程同你作對來的,是特意來真心求娶,余師妹你美貌無雙,心底善良,為人可愛,樣樣都好,我心悅已久,你可願意做我的道侶?」華溢凡心口胡謅道。
越听下去,余錦年嘴越抽的厲害,這貨腦子里估計裝滿了病毒,細菌,有害的微生物。
心悅一詞,從這張狗嘴里吐出來,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他都不舉了,還想和她做道侶,這不明擺著想整她,還想名正言順地整,想讓她守活寡,再往深里想,估計還惦記著她的雪狼不放。
這種貨色,給她穿鞋都瞧不上,給她打掃洞府還嫌越掃越髒,就連站在她的洞府呼吸,都會污染了這里的空氣,可是她不能以最直接,最便捷,最痛快的武力方式攆人走,好憋屈。
心底重重地嘆息,莫名覺得十分憂傷!
她的洞府,現在怎麼就這麼熱鬧呢?這完完全全背離了當初建造洞府是初衷,想靜心修煉,圖的就是耳根清淨,是不是該換個地方住了?
華溢凡等的不耐煩了,直直地盯著她,張唇再問︰「余師妹,你到底應還是不應,我師父可是元嬰道君,你我在一起,修煉資源不缺,更不用擔心有人欺辱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人只有羨慕的份。」總比你跟著姓秦的那短命鬼要強的多。
余錦年心底嗤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真實目的呢,我就這麼好騙?
咬唇想了想,面上掛著不實誠的淡笑道︰「我……」
「等等……」赤陽真人一聲中氣十足的厲喝,阻止她說下去。
所有人都被這聲厲喝吸引了視線,目光挪到二樓樓梯處,男兒一身縴塵不染白色道袍的何豫希,扶著在還裝病,知道情急失言,馬上變的有氣無力裝模作樣的赤陽真人,把重量都依在徒兒身上,從樓上一步步緩緩走下來。
赤陽真人一沾上凳子,就唉聲嘆氣,咳嗽不斷,沖天權道君無力道︰「師兄,你這樣做這不太好吧,咳咳,你怎麼能隨便來提親呢,怎麼著也是師弟我這個糟老頭優先是不,這小丫頭可是在我的臥龍峰呆了三年的,同我的徒兒感情,肯定比你的徒兒感情深,怎麼著也是我徒兒先提親,你們得往後頭排一排。」
「赤陽師弟,這是徒兒的事情,就由他們解決,我們就不要插手了。」天權道君知道赤陽真人是什麼人,老頑童一個,淡淡出聲道。
余錦年早被赤陽的話怔住,這都是些什麼事?
赤陽這糟老頭,跑下來湊啥熱鬧,還想替何豫希求親,她啥時候就這麼吃香了,是嫌棄她這兒還不夠亂?
她冷眼瞧著這一出鬧劇,看到底要怎麼才能收場!
一旁的蘭草听了赤陽真人的話,更是大失所望,她還指望這赤陽長老能幫小姐呢,把這兩師徒趕走,他居然也來攙和一腳,還想把小姐聘給何師兄當道侶,那秦公子怎麼辦?
怎麼一個個都不靠譜,關鍵時刻指望不上了,她還時常替他在小姐面前說好話,居然也跑來為難小姐,真是傷心哪!
反正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小姐身上,沒人關注她這個小雜役,豁出去了,躡手躡腳地溜出洞府去,拍拍灰色儲物袋,輕輕念叨幾句,往朝陽峰發送了只白色的傳音符。
沒辦法,現在大少爺,秦公子都不在太玄門,來的一個個都是大人物,小姐得罪了任何一個,往後的日子都不好過,只能求玉衡道君發發慈悲,來救場了,再不來,今兒不知這洞府還能不能保住,也不知怎麼才能收場。
然後,她又偷偷地溜了進去,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小姐身上,等著她的答案,沒人注意到她。
「你們似乎都忘記問我的意願,是非要逼我現在做出選擇麼?」余錦年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出聲問道。
赤陽真人連忙擺手,沖她吼道︰「小丫頭,你先住嘴!」
又想起他還在「病中」,硬是擠出兩聲咳嗽︰「師弟倒要問問天權師兄,既然讓你徒兒做主,那你來這兒坐著做什麼,你讓一練氣期的丫頭,面對你一元嬰道君,一太上長老,能怎麼辦,這難道不是在強權壓人?
小丫頭今日之要敢隨便說個不字,將來出去,誰人都會說她不識抬舉,連太上長老的面子都敢不給,你是打算讓那麼唾沫星子淹死她,咳咳,還是讓她孤立無援,一個朋友都沒有,不得不在最後委曲求全,答應做你徒兒的道侶?」
「既然你們都要求親,那本道君今日也趕個趟,替本道君那頑劣徒兒求回親!」玉衡道君的聲音,在洞府外悠然響起。
蘭草大喜,又稍帶疑惑,這玉衡道君來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其他眾人皆驚,怎麼又多個來提親的,就連余錦年都十分詫異。
來人是誰不言而喻,誰人不知玉衡師兄他們幾個,在金丹元嬰長老中,收是徒兒都是最少的,人家多的十個八個徒兒都有的。
就他稍微多點,也統共也就兩個徒兒,一個還是這小丫頭的親哥哥,不可能,那麼為誰來求親,還那不是明擺著的事?
赤陽真人,天權道君不約而同地想,他們還都好,帶了徒兒親自來,也算是有誠意的。人家玉衡師兄倒好,他家徒兒還不知去了哪兒,人都不帶,也敢如此大言不慚?
說他們狂妄的話,這玉衡師兄瞧著仙風道骨的,做的事兒一點都不地道,同他的外表一點都不符,說好听點是「道貌岸然」,說難听點是個「偽君子」!
------題外話------
有什麼樣的師父,基本上就有什麼樣的徒兒,好像也不全對。
總之,下一章千萬別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