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簫燁看著跳下來的木月,急切的開口,他的木月,怎麼可以,他好不容易把生的機會給她,她竟然……
「上窮碧落下黃泉,你死了,我絕不獨活!」木月的聲音雖然小,但卻那麼有力,那麼堅決。
「那好,我們都好好活著。」簫燁笑了,他的小王妃如此說,他還能說些什麼?」听天由命吧,老天爺不會讓我簫燁就這麼窩囊的死去的。」
……
三日後,兩人到了崖底,是的,他們沒有死。掛在樹枝上,借助懸崖上的突起,依靠簫燁僅剩不多的內力,小葉合木月,在崖底,活了下來。雖然狼狽,但總算活著。
一人高的草叢,兩人這麼一坐下,頓時遠遠看去此處根本沒有人,只有瘋狂竄高的野草。
一地草木清香氣息,天很藍,無邊白雲悠悠,這真是個好天氣。
仗劍坐在蕭燁身邊的木月,看著黑色的血從蕭燁的指尖一點一點的滴落下來,整個人動也不動,好像一尊雕像。
半個時辰後,蕭燁調息完畢。
「不是在邊關嗎,怎麼突然無聲無息的回京城了?」木月淡淡的問。
「這事,等我們安全了我一字不落的和盤托出。」蕭燁寵溺的說,「只是,本以為的秘密進京,卻在敵人的掌控之中,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正說著,眸子里泛出冷冷的殺意。
「告訴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還扮作暗衛的模樣,有人要殺你,你可知道是誰?」木月問出一連串的問題,「別想糊弄我,我們在崖底,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簫燁輕輕一笑,將木月嬌小的身子抱在懷里,溫柔的開口︰「你一口氣問這麼多,我先回答哪個好呢?」說話間,呼出的熱氣吹在木月耳畔,癢癢的。
「一個一個的回答,仔仔細細的回答。」不受他的撩撥,木月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嚴肅的說,簡而言之一句話,她今晚是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到達邊境之後,發現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嚴重,聯想到朝堂,我懷疑有人故意支開我想要有什麼動作,但父皇聖旨一下,我總不能光明正大的抗旨,所以,偷偷潛回了京城。可沒想到,正是中了敵人的計策……唉,我簫燁長這麼大,第一次吃這種暗虧,歐陽玨,你夠狠的。」簫燁只得娓娓道來,話到最後,那語氣,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那歐陽玨。
「歐陽玨,不是太子和左相一黨嗎,歐陽玨是哪個?」不能怪她見識短,在她穿越過來之前,這個木月腦子里是一團漿糊,除了木家幾個人,朝堂形勢各國情況那是一無所知,真是應了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老話了。
「西涼太子,一個看似溫文爾雅實則陰險狡詐之人,這幾年,他逐漸掌握實權,西涼國越發強盛,對外的手段也越加的狠,完全不似以往的平和,我東宸與西涼接壤,早晚會有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