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蕭燁和木月看起來一身是傷,不難對付,左相震驚過度,反橫了一條心。
木月見此雙眼微眯,冷冷的笑了,一抬下顎挑起眼角道︰「那又怎麼樣?」
一句那又怎麼樣,簡直是無法無天之極。
「你好大的膽子,敢藐視王令。」左相立刻眉眼一豎,大喝道。
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木月隨意的一揮手,眼光掃過下方黑壓壓卻靜寂無聲的三萬士兵︰「誰听見了?」
悄無聲息,什麼聲音都沒有,三萬士兵齊齊低頭看地,面上一絲其他神色波動都沒有。
高台上受傷頗重,站立在蕭燁身後的榮崢等兩人,更是仰頭望天,一副我什麼都沒听見的樣子。
夏風吹來,一地清幽。
左相的臉色沉的如水,牙齒咬的 嚓作響。
木月卻笑的妖嬈極了,指尖上鋒利的匕首輕快的轉動著,就好像是一只羽毛筆一般,那眉梢眼角都是諷刺。
一揮手,身後立刻有人抬來將軍椅,蕭燁袖袍一揮緩緩坐下。
冷眼掃過左相,太子蕭承,高將軍,等三人,眼角眉梢都是冷冽︰「這里,本王說了算。」
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那般的自傲,那般的蔑視一切。
「只尊將軍令。」身後的榮崢等人立刻高吼道,三萬人齊齊高吼,那聲音幾乎震破蒼穹,直沖天際。
左相等人雖然在朝廷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陰謀手段玩的是風生水起,但在殺場軍隊里那就是只紙老虎,頓時被震的耳內嗡嗡作響,面色一白。
木月見此頓時猖狂大笑起來,黑發妖嬈,狂妄之極。
那笑聲中無形的殺氣透體而出,森寒而決殺,那些虎視眈眈鎖定住蕭燁和木月的十個士兵,見此齊齊面色微變,腳下幾不可見的退了一步。
動作雖小,卻被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蕭承看在了眼里。
「本太子看五弟所言也是,畢竟五弟還在,這旨意下的也確實有點無稽,左相,我看就不用做這無畏的爭執,與五弟一起回城才是最好,父皇知道五弟無恙,定然歡喜之極。」蕭承微笑著上前一步看著蕭燁。
左相頓時暗中握住了拳頭,十個士兵微微的動作他也看見了,他們產生了懼意,若是懼怕了木月,不能一舉擒拿了蕭燁,只要有一絲的失手,他們這幾個人會被這三十萬大軍踏成肉泥。
千般算計,萬般謀略,到頭來付諸流水。
左相恨啊,可是這在蕭燁的地盤上,他終究沒有辦法。
軍權,軍權,這該死的軍權。
「太子所言極是,既如此,臣等立刻回復陛下就是。」咬牙切齒,面上卻有禮有序的左相,扔下這句話,轉身就欲走,身後十個士兵立刻跟了上。
「怎麼,就這麼走了?」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木月站在坐著的蕭燁身邊,淡淡的掃了一眼默不作聲就想走的十個士兵。
「木小姐什麼意思?還想強留欽差不成?」左相腳下一頓,轉頭怒視著木月。
木月一聲冷笑︰「欽差?這十個人是那一國的欽差?西涼國,還是南霖國,亦或是北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