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上古神碑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一個光物體以急向地球駛來,天文台只觀測到它的一絲痕跡就徹底失去了它的蹤跡。
同年夏天,神州大地生百年不遇的特大台風與洪水。
七月的一天,從東南沿海到西北內6皆風雷滾滾,電閃雷鳴,大雨傾盆,長江黃河生特大洪澇,中部地區不知多少家園被淹;從東北長白至西南川蜀狂風大作,山河失色,地動山搖,秦嶺淮河無數大山倒塌,河水倒傾淹沒淮河兩岸。
同一天,青藏高原佛音響天徹地,據說有人在一座深山老廟里看到了一座金色大佛雙手合什盤坐在寺廟高空處,口中高呼「六字真言」。
在泰山山頂,三皇五帝祭祖之地,一輛黃金戰車破空而去。
苗蠱之地,蜀山山頂一座巨型劍陣動,定住了天府之國。
東南地域,龍虎山北部魔氣滔天,仿佛有魔王將要橫空出世。
昆侖山脈南麓一位老道雙目向東望去,雙目如兩道神光直入東海之濱。
也是這一天,耶路撒冷內一道光芒飛向東方,不到半日間一個男子吐血而回。
梵蒂岡教皇命令紅衣大主教率領傳教士去東土傳教。
渤海有船員自稱看到了蓬萊仙山,上面還有仙人騰雲駕霧。
還是這一天,在外地考察的秦教授拾得一嬰兒,取名秦晨,視如己出。
二十年後,一切物是人非,二十年前那個夏天生的災害在有關人士的暗示下消失在人民群眾的記憶深處。只有在中南海最深處的檔案室里還能獲得蛛絲馬跡。
從茫茫荒原中走出,一個背著巨大旅行包的年輕人看著不遠處的小城,滿臉疲憊的臉上露出笑容,興奮的親吻腳下的大地︰「終于見到人煙了。我秦晨福大命大,怎麼會死在這里?」
事情還要從一天前說起,當時秦晨從黃河北岸一個小山村出來後,依照一份地圖向著下一個村莊走去,卻不料迷失在荒原中。無論是手機定位還是gps都像沒頭蒼蠅一般亂轉,
不過區區幾十里的距離居然迷路了,這是秦晨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的。他堅信賣地圖給自己的那個大叔是個騙子,繼而痛恨自己不該貪小便宜在小攤上買地圖。又繼而感嘆天妒英才,未來考古學界大家就這樣被遺忘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是在西北地區很常見的土城,即使過去千年依然在忠誠的完成自己的使命,這讓秦晨不得不感嘆古代工匠們過硬的技術,繼而出對現代那些豆腐渣工程的恨鐵不成鋼的感嘆。
這種土城在西北內6很常見,抗日戰爭,特殊時期,改革開放不能對它在西北的統治地位產生絲毫的影響。
進入城中,面容憔悴的秦晨不禁眨眨眼,「是在玩cosp1ay嗎?又或者是在拍什麼電視劇?還是我穿越了?」。
這個北方最常見的小土城中每一個人都身穿古代服飾,搞得自己顯得不倫不類。
大街上眾人那怪異的目光讓秦晨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不過幸虧眾人只是群視而不是圍觀,否則秦晨絕對會奪路而逃。
這一年的西北之行讓被拒絕了無數次的秦晨產生了世人難以理解的厚臉皮。秦晨對這種人呵呵一笑,右手抓住後腦勺般穿過人群而去。
在被連續三個掌櫃以搗亂為由趕出去之後,秦晨終于踫到一位善良的大娘願意收留他一晚。
大娘家住在城西,老伴死得早,膝下又沒有一兒半女,晚年生活很孤單。家里只有一個四合小院子,是老伴留給她的唯一財產。平時靠織布為生,日子過得倒也清閑。
洗完澡後,秦晨換上了包裹中的換洗衣物,頓時覺得精神一振,與大娘吃了一頓並不豐盛但充滿味道的晚飯後,秦晨在大娘家里剛剛收拾的客房里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秦晨早早的起床了,進行了一段晨跑之後,秦晨幫助大娘對家里進行了一次大掃除,下午,大娘去街上的布料店交貨順便帶些細線回來,秦晨則搬出一把老式搖椅,躺在院中的一棵老槐樹下曬太陽。
「喚仙兵至仙陵匯萬族羲與之離禁戰于虛空道音震動寰宇羲以利勝之亦重傷遂回洪荒小記之」
秦晨合上了手中的布帛,揉了揉太陽穴「這到底寫的是什麼,翻遍了上古資料也找不到仙陵,也許只是一個墳墓吧!古人總喜歡夸大其詞,這點真讓人無語。」
當然秦晨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幾句話來歷非凡。
這事還要從前年說起,黃河這條母親河再次生了斷流,一位山西老農在干涸的河道中掏泥沙時,無意間現了一塊石碑,石碑大概一人來高,石碑上刻著幾十個他看不懂的字,靜靜地躺在河底,任由河水沖刷而絲毫不動。
恰好這幾年一股收藏熱刮遍了神州大地,平時愛看中央鑒寶類節目的老農是個十足的文物收藏燒友。
按照老農的思想這絕對是文物,便回家去村里喊了幾個精壯的小伙子,帶上工具準備運回家再賣掉。可惜時不待他,這石碑他們竟然怎麼也抬不起來,後來想盡各種辦法也沒用。沒辦法只能上報給國家了。
恰巧老農的一個親戚秦衛國好像在文物歷史研究院工作,就打電話找了他,希望給自己一個現文物獎金。
當然結果是這位秦晨的「三叔公」沒有獲得一分錢的補償,還因為私自采河沙被罰款了。
後來據說為了這塊石碑秦老甚至動用了人脈使用了軍方重型直升機才運回去的,只是是真是假就沒人知道了。
運到研究院後,秦老讓人先把碑上的文字抄下來,卻不料抄的人看了一眼想寫卻忘了怎麼寫,秦老這才意識到挖到寶了。
最後想了一個辦法就是先拓下來,再放到檢測器上,結果燒壞了三台電腦才把這三十九個字翻譯了出來。
秦老很激動,認為這是對他神話式歷史說最有力的證明。
可結果翻遍了研究院里所有的歷史文獻、甚至志怪小說也沒有找到仙陵在哪里。
秦老還不死心,經常走訪民間調查仙陵的事,無奈年齡過大,加上早年所受的傷,只給半途終止了這個計劃。
兒子秦晨大學畢業後,在研究所工作了不到半年,秦老就讓讓秦晨去民間各地打听哪里的上古傳說中有仙陵這個記載。所以秦晨現在正在陝西的一個小縣城的善良的大娘的老伴所留的院子里對著一棵千年古樹呆。
秦晨便是秦老的兒子。現如今是研究院的一個苦逼小職員,權威二代身份根本不管用。因為研究所里的人只要干個十幾年都是權威了。
說起來他們研究所的全名是「神州文明研究所」,專門掘研究三皇五帝及之前部落時期的遺跡。雖說如此,但他們掘的古跡多是商周時期,即使是夏朝這個有史以來第一個王朝,了解的亦不多。
不過根據他們的研究,中國乃至世界的歷史可以向前推動無數年。
不過就在此時研究所出現了兩種聲音,一種觀點認為三皇五帝不過是五千多年前的部落領,在這之前亦有許多小部落,這只是古人對自己祖先的一種美化方式,他們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另一種觀點認為三皇五帝乃是強大的修煉者,他們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數萬年前,認為上古神話傳說乃是真的。
本來在新中國成立初期至改革開放前一種觀點佔據主流地位,對外界的講解也是如此,不過隨著一些文物的出土以及市面上玄幻小說的泛濫,後一種觀點已經成為了研究院的主流,而秦老正是此觀點的支持者,他甚至提出了幾個學說。
這次這個石碑給了秦老莫大的鼓勵,認為找到仙陵一切問題便會迎刃而解,可現在問題是誰也不知道仙陵在何處。
秦晨把布帛放在肚皮上,躺在了院子古樹下的搖椅上。盯著古槐樹茂密的葉子呆「仙陵,仙陵,仙人的墳墓,可是讓我去哪找仙人的墳墓,上古時期隕落的仙人那麼多,大多數死在了誅仙劍陣中,不會讓我找誅仙劍吧!呵呵,我可不想死。不過時間對不上,沒听說人王伏羲時期有什麼仙人,伏羲啊伏羲,你打仗就打了,非要弄塊石碑記錄下來,弄就弄了,也不收好,非要讓老爸現它。現在可害苦了我呀!」
「根據字面意思他是和敵人在外太空打架的,受傷之後也是會洪荒療傷的,關神州屁事,這怎麼可能找到。不過神話傳說中他是雷神的兒子,有熊人氏,也是有熊國的國主,兒子叫少典,有兩個杰出的後代,黃帝與炎帝。老婆還是聖人女媧,嘖嘖,這個家族真夠牛的。」
「伏羲位于三皇五帝之中,除了他之外還有那幾位,都是牛人啊,啊,眼皮睜不開了,好困啊。」
這是一片白茫茫的空間,秦晨感覺自己的意識格外的清醒,又格外的模糊。
怎麼了?
我這是怎麼了?
身體變輕了,這是飛起來了嗎?
好溫暖的懷抱啊!
這位穿著紅色衣裳的姐姐是誰?
為什麼有種熟悉的感覺?為什麼看不見她的臉?
她在對我笑,難道我是在她的懷里嗎?
旁邊那個穿白衣裳的人又是誰?
為什麼模我的額頭?
咦?
我怎麼成了一個嬰兒?
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秦晨思考得昏昏欲睡時,手機鈴聲響了,秦晨一個激靈,連忙掏出手機,接听「喂,老爸,我正在陝西找仙陵呢。馬上就有線索了,我辦事您放心,您再等等。」自從秦晨出來之後,秦老每天一通電話,秦晨這話一順嘴就出來了。
不過他沒有意識到前幾天在荒原沒有信號的手機為何現在可以接听了,在這個沒有一家營業廳的小城里。
「哈哈,小晨子,我是小胖,不是你老爸,不過你多喊幾聲我也不介意,哈哈哈。」手機里傳來三聲大笑,秦晨這才知道出糗了連忙恐嚇道「孫小胖,你再笑看我回去打不死你?」
孫小傳哈哈大笑「小晨子,不和你開玩笑了,你還再查那個仙陵嗎,不是我說秦伯伯,怎麼可能查出來嗎,這分明是大海撈針嗎。別查了,來我這兒,有大現。」
「哦,什麼現?」秦晨知道孫小傳雖然經常拿自己開涮,但在考古方面從不開玩笑,他說有大現肯定是里程碑似的現。
孫小傳的聲音嚴肅起來「這個現尚不能開棺定論,不過若是確定將是對廣大群眾一次精神的沖擊,也將是對人們固有思維的一次強烈沖擊,更將是對那些古板歷史學家思想的一次有力沖擊」
「行了,別老是沖擊,到底是什麼?」
「在電話里說不清楚,說了也就沒有驚喜了,我待會把地址到你的手機上,你沿著這個地址來找我,到了之後我把詳細情形和你說一說。」
「好吧,快,我掛了。」言畢就掛了。
「咦?對了,我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夢,到底是什麼?感覺是對我很重要的夢,怎麼全都想不起來了?」
過了一分鐘左右,孫小傳來了一個地址,打斷了秦晨的思緒,秦晨也就把它拋向了一邊,秦晨一看「我靠,這麼偏僻,只能先去我認識的城市再問一問。」
秦晨頓時覺得全身充滿了干勁,從搖椅上站了起來,轉過身來,對著這棵千年古樹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抱著它,親了一口,「希望神樹爺爺保佑這次掘順順利利。」
因為每次考古掘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古人雖然沒有高科技,但他們的智慧與防盜技術是無窮的,上次掘一座古墓時就死了一個人,秦晨不希望這樣的事再次生,他認為生長了這麼久的古樹必定很有靈性,求求它肯定沒有壞事。
當秦晨拍拍這棵樹轉身離開時,仿佛听到了一個老爺爺在對他和藹的笑。然而當他回過身去卻什麼也沒有。盡管極有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但他還是對著古樹鞠了一躬。
晚飯後當秦晨對大娘說出自己將會在明天早上離開時,大娘沒有任何驚訝的神色,她從秦晨的穿著上就現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是個干大事的人,大娘沒有阻攔,只是說要多注意安全。只是這一天的相處讓大娘感受到了久違的親人的感覺。她早就把秦晨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待了,自小沒有母親的秦晨也把大娘當做了自己的母親看待。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奇妙,明明認識還不到兩天的人卻把彼此當成自己的之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