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妄想的瘋狂 第六章 這不是真的

作者 ︰ 唉呦我去

陽光並不能給趙新宇一丁點的溫暖,也無法去除他心底的y n霾。手上的鮮血在趙新宇的眼中放大,佔據了趙新宇整個瞳孔,將趙新宇的雙眼也映的血紅。趙新宇站在角落的窗台邊,看著窗外,實在是難以相信,一晚上的時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竟然真的會出現生化危機一般的場景,喪尸哎,拜托,現在趙新宇最想要做的事就是痛痛快快的大吼一通,用最大的聲音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自己只是在看電影,對,就是在看電影。可是辦不到,看著窗外密密麻麻的游蕩著的喪尸,趙新宇實在是沒有勇氣喊出口。

趙新宇低垂著頭,腰微微弓起,窗外沙啞的嘶吼讓趙新宇的身體不自禁的顫抖著,雙手緊緊抓住窗沿,讓趙新宇感到微微的疼痛感,暫時讓趙新宇情緒平靜了一點。趙新宇緩緩轉過身,讓自己的面部躲在y n暗處,以讓自己可以好好的思考一番。

趙新宇每天七點半上完第一節自修課就離開學校,不過並不是回家,而是到老師家練鋼琴。趙新宇從小就開始練鋼琴,小時候什麼都不懂,爸媽叫他學琴,他就學著,哪里懂得什麼是藝術,什麼是高雅。等長大一點了,趙新宇覺得學琴是為了耍帥,可以吸引異x ng的目光,可以獲得玩伴的崇拜。現在到了高中。趙新宇每天堅持著練琴只是一種習慣了,每天不觸踫一下黑白相間的琴鍵,總覺得心中空落落,少了些什麼。

昨天晚上趙新宇也是照常來到老師家練琴,差不多八點的時候,當趙新宇正想看手表的時候,門開了,趙新宇也就沒有再看時間,不過想來也就八點左右,每天都如此,練到十點回家。

沈老師站在門口,那y n測測的目光直直盯著趙新宇,讓趙新宇很不舒服。說到沈老師,這是趙新宇的爸爸今年剛找來教導趙新宇,不過教了三個月了,趙新宇除了音樂方面的話題之外,沒有跟沈老師聊過天,沈老師每天都是一套深黑s 的風衣,皮包骨的身材讓趙新宇不止一次覺得沈老師就是個衣架子。不過趙新宇可不敢當著沈老師的面這麼開玩笑,沒當沈老師盯著自己看的時候,趙新宇總是覺得毛骨悚然,就像被蛇盯上的老鼠,一度讓趙新宇覺得沈老師會不會是個殺手,不然怎麼有這麼可怕的眼神?

趙新宇受不了這種目光,往門邊跨了一步,沈老師自然而然的後退一步,然後轉身往屋內走去。趙新宇模了模鼻子,將書包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向最里面的屋子走去,鋼琴放在那個屋子,走到一半趙新宇才想起來門還沒關,又轉身走到門口。趙新宇將手放在門上,剛想輕輕合上,手上傳來的微微凹凸感讓趙新宇的目光放在了門上,那是四道長條形的痕跡,那形狀,趙新宇不自覺的將手指一一和四道痕跡對應,發現剛好吻合,這是手抓出來的?趙新宇又恍然想起,剛才自己敲門到沈老師開門,中間的時間差可是讓自己連看手表的時間都沒啊,難道沈老師一直站在門邊,那樣才會在自己剛敲門的時候快速的打開門。想到沈老師一直y n測測地面對著門站著,就讓趙新宇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關上門,趙新宇覺得自己想多了,連忙走到鋼琴房,看到沈老師靜靜的坐在鋼琴邊,沒有動作沒有聲音,就像個死人一般,趙新宇腦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出了這個比喻。趙新宇穩了一下心神,做到鋼琴邊,雖然水平不是很高,不過也有種一模到琴就會心靜的感覺了,這也是趙新宇喜歡彈琴的一個原因之一,在彈琴的時候不會想太多。一曲《天空之城》彈完,讓趙新宇有些忐忑不安,這首《天空之城》是趙新宇很喜歡的一首曲子,平常經常彈,今天卻完全不在狀態,彈錯了很多地方。沈老師雖然沉默寡言,但是卻很嚴厲,每次趙新宇彈錯就會狠狠地批評,讓趙新宇對沈老師有些畏懼。趙新宇也暗自懊惱,這麼簡單的曲子怎麼會彈錯呢,以前都是用《天空之城》來靜心的,今天卻怎麼都靜不了心,總是有股不安和心悸的感覺,導致連連出錯。

趙新宇一直在等沈老師的責罵,卻遲遲沒有等到,正想抬頭,卻猛然听到鋼琴發出一陣雜亂的聲音。完了完了,趙新宇心中暗暗想到,沒想到沈老師這麼生氣,連最喜愛的鋼琴都像拍桌子一樣拍了,我豈不是完蛋。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責罵聲,怎麼回事,以前早就斥責了,今天怎麼遲遲沒動靜,趙新宇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沈老師,卻看見沈老師身體半扶著鋼琴,臉有些扭曲,牙齒白露,口水都不自禁流了下來。好像沈老師也發現了趙新宇在看他,身體往趙新宇的方向轉去,本來就和趙新宇坐在一個鋼琴凳上,並肩而坐,沈老師一轉身,整個身體都壓向趙新宇。

趙新宇暗罵一聲,沈老師是發什麼神經。趙新宇趕忙站起身向後退去,不然沈老師的口水都要滴在身上了。誰知趙新宇身體一退,沈老師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猛的朝趙新宇撲去,趙新宇沒反應過來,直接被撲倒在地。沈老師那仿若壓低的嘶吼聲讓趙新宇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在這種時刻,趙新宇腦中卻現出晚上同桌心事重重的樣子,在自己要離校的時候,拉住自己y 言又止的神情,和最後那句「小心一點。」當時趙新宇只是笑笑,說秦夢什麼時候這麼娘們了,現在卻反映過來,秦夢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而籠罩自己一晚上的心悸也有理由了。

在沈老師的嘴覆蓋住趙新宇的視線的時候,趙新宇腦海中想的是自己的女朋友,同在一所學校的高一年紀的楊靜琪,當初還被秦夢說成老牛吃女敕草呢,不知道她會不會傷心,要是自己死了的話?

趙新宇閉上了眼楮,一陣困意陡然襲來,讓趙新宇沉沉的睡去,趙新宇最後的念頭是,在快死的時候都可以睡著,也算是一號牛逼人物了吧。

趙新宇睜開眼楮的時候,被陽光刺得眼淚都下來了。趕緊閉上眼楮,卻忽然想起,自己沒死?是被人救了還是做夢?趙新宇希望自己是做夢,可是當睜開眼的時候,沈老師那張扭曲的面孔正好在自己頭邊,嘴巴依舊張大著,脖子卻嚴重曲折,仿佛被什麼重物集中一樣。趙新宇第一個動作就是扇了自己一個巴掌,當疼痛感證明這是真的時候。趙新宇連滾帶爬的躲到了牆角,因為恐懼大口的呼吸著,腦袋一片空白,竟一時忘了所有的事,只顧大口喘氣。直到被外面的嘶吼聲驚醒的時候,趙新宇還是有種難以置信,當掙扎著站起來看向窗外的時候,這種難以置信的感覺更加濃重了。

「瘋了,都瘋了。」趙新宇喃喃道,「TM的以為是演生化危機嗎?這個世界瘋了嗎?」當趙新宇恢復思考,第一時間從口袋中模出手機,撥打這爸媽的電話,不過怎麼打也打不通,打給楊靜琪,打給秦夢都是一樣的結果。手機從手上滑落,趙新宇的眼楮被手上的鮮血所吸引,這是沈老師的血麼?沈老師是怎麼死的?趙新宇想不通,但是看向外面染紅的街道和猙獰的喪尸的時候,趙新宇覺得這幾個問題都不是很重要了。

趙新宇慢慢跌坐在地上,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想,腦中什麼想法都沒有,就像個嬰兒一樣,唯一的感覺就是這不是真的,都不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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