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情毫不阻礙地擁住她,用行動告訴她,她只能留在他身邊,不準離開他,很快,他臉一變,「你……」怎麼會?他的眼前開始模糊起來。
「我知道你一定對我有所防範,絕對不可能如上次一般偷襲成功,所以這次我稍微在銀針上加了點東西,沒想到,一向聰明的太子殿下還是中招了。」她冷眼看著掉落在一旁的那根銀針,在陽光下,泛著銀光。只要她能刺入,不,只要稍微踫到他的肉上,她就有把握逃出這里。
「你使手段……」君無情艱難地說道,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栽到她手上兩次。
論起手段還是不夠你厲害。忘絕情心里想,並未說出口。
「都是跟你說的,上次你栽到花淡水手中,這次卻栽到我手中。你說說,堂堂君國的大太子居然會栽到兩個還未出閣的姑娘手上。若傳出去,該說你憐香惜玉,謙讓我們;還是說你愚蠢,輸給我們?」忘絕情說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君無情,你該怎麼都沒想到你會栽在我手上吧?不過也是,如果說給別人听,想必沒人會信堂堂嗜血,為人狠毒的太子會栽到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姑娘。不過她是誰?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會斗不過這古代的老古董?
看著君無情陰暗的臉,說道︰「放心,這針沒毒,只會讓你一個時辰眼楮模糊,全身麻木,動彈不得,嘴也不能說話。一個時辰後,藥效就會過,到時候你再抓我吧。」她越看君無情;臉上的變化,她越笑得明艷起來。她一貫不喜在銀針上做手腳,可一想到對付的人是他,就特意把藥下在其中一根銀針以備不時之需,想不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她毫不顧忌地拍了兩下君無情的臉,狂傲的道︰「太子,一個時辰後記得要來追我哦,哈哈……」眼眸里滿是張揚。
忘絕情走到門邊,手扶門,打開縫隙,從衣襟拿出全部的銀針放在手心。雖說暫時不讓他動彈不得,若真想從太子府出去,也不易。
小心使得萬年船,君無情衛隊全躲在暗處,而她在明處,看來,只有她又輕功快速走出去了。
一路無礙地走到東堂,再拐個彎就可以出太子府了。
不對啊,望著四周靜悄悄的,她頓時覺得奇怪。怎麼這里一個巡邏的都沒有?她一路到這都沒見過一個侍衛,難道是出事了?耳邊隱隱約約傳來打斗聲,似遠似近的。她找了塊較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伸出顆腦袋,目視著不遠處的對打。
見一大堆人圍著一女子打,心里忍不住罵道︰人多欺負人少,那麼一大推人居然在欺負一弱小女子,真不愧是君無情的手下。
算了,走吧,不要多管閑事,她暗道。
轉身那剎那,眼角瞥見那女子的身影有些眼熟,不管了,先逃出太子府再說。
小心的繞過那群人,悄聲的來到太子府門,還差半步就走出太子府,忽然從後面傳來熟悉不過的聲音。
「姑女乃女乃的,今天我非把你們抽死不可。」怒氣的嬌嗔道。
是……是花淡水的聲音。
忘絕情立即回頭,跑回剛那地方,躲在隱蔽處,手中的銀針迅速地朝那些人刺去。
「啊……」
「啊——」
兩個人瞬間倒在花淡水跟前,花淡水順著他們背後看去,見一小女子拼命的搖晃手中的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她想要從太子府內救的那人。她也不再和他們浪費時間,從腰間拿出手榴彈,打開,往他們丟去,動作一氣呵成。
迅速地走到忘絕情身旁,攜手一起離開太子府。
出了太子府,尋了一件閣太子府不遠的客棧。
入內,花淡水立刻跑到櫃台前,一蹦一蹦地向掌櫃要一間上房。
花淡水觀察掌櫃臉上微妙的變化,丟了定錢到桌案上,「給你,定錢。」
掌櫃一看這兩人年紀小小,身高也矮小,可一出手就是金子,立刻拿出鑰匙殷勤出來。花淡水接過掌櫃手中的鑰匙,歡喜地先行跑上了樓。
忘絕情跟隨花淡水後面走上了樓。
樓下此時正坐著幾桌食客,見她二人進來,都看了過來。
幾桌食客瞧著她們先後上了樓,其中以綠衣對同桌食客道︰「言兄,你看那兩個女子怎樣?」
姓言的男子聞言一笑,道︰「不要小看她們,日後她們定會有大番作為。」他從她們進客棧就一直在觀察著她們,又或者說是他不想留意她們也不行,從她們踏入客棧門那刻起,她們眼中的自信,那樣得張揚,就算站在人群中,也能一眼認出她們,她們這般光彩奪目想不吸引人的眼球都不難。
他相信她們定會在江湖上掀起一番風浪,他從未看錯過人。
綠衣搖頭,嘴角是嘲弄的笑意,道「言兄,這次你肯定看錯了,看她們都還未出閣的,這麼早就出來混,什麼經驗都沒有,會在江湖有作為?我看她們不被人欺負就厲害了。」
「人不可貌相,冥淵。」姓言的男子教誨。
「哼,我就不信兩個小娃會有什麼作為。」冥淵扭過頭說道。
「呵呵~」言傾寒也不再多說。
他二人喝酒一邊談著其它話題,而角落里尚有一人,自忘絕情和花淡水進來時便一直暗中偷跟瞧著,見她與花淡水先後上了樓去,立刻起身出了客棧。
言傾寒舉起酒杯,眼尖撇到男子離去的身影。眼眸明亮,心情大悅。酒杯的酒對準嘴一口飲下。
看來江湖這次會因她們而被打亂,這江山終究還是要有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