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待從天而降的瘦削男子,漸漸浮現出徐秋雲那張年輕稚女敕的臉龐時,身邊眾人則是紛紛一個激靈,然後謹慎而帶有一絲懼怕地沖著徐秋雲微微作了一揖。
斜眼掃視了旁一臉卑微的幾個教徒,方才落地的徐秋雲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簡單地沖著眾人揮了揮手,然後便面無表情地從人群中穿插了過去。
對于這些魔極教的最下等修士,還遠遠沒有達到讓徐秋雲重視對待的地步。
齊刷刷地看著徐秋雲這個冷漠的年輕少主,周圍原本熙熙攘攘在敘話聊天的教內眾人全部緊閉上了嘴唇,畏縮地退向了一旁。
然後,隨著眾人向四周紛紛退去之後,一條漆黑的走道呈現在了徐秋雲的面前。
見到此幕,徐秋雲也並不多言,緩緩收回目光,在眾人畏懼的注視當中,開始緩步踏上這條黝黑而延長的走道,然後慢慢往前走去。
此刻,映入徐秋雲眼簾的是一條令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道路。
整個道路全部都是由綠s 的鵝卵石所鋪墊,七零八落地堆列在道路之上,高低層次各不相同,但走在上面卻是從腳底不自覺地涌現出一種淡淡的舒適感。
在道路的四周,每隔幾十米便可見到有一些身配金s 大刀的蠻壯大漢在直立的站衛著。這些大漢全身穿著漆黑的鎧甲,猛一看上去,就猶如一個個鋼鐵雕塑一般,讓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然而,通過這些人在看到徐秋雲時臉上露出的尊敬和懼意,以及那有些躲閃的眼珠,才可以看的明白,原來都是全是一群活生生的守護者。
不過但凡徐秋雲與一名蠻壯大漢擦肩而過時,後者都會稍稍移動一形,然後滿面恭敬地沖著徐秋雲作上一揖。
從這一簡單的動作當中,就可以看出,徐秋雲在整個魔極教之內,享受著何等不可撼動的少主權威身份。
之所以會有這種尊敬與懼意,一是因為他作為教主徐大山的兒子,自然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有任何的囂張輕視。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年輕的男人,所展現出來的恐怖修煉天賦,那絕對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年僅十八歲的他,如今便已達到杜門一段的境界,這種令人瞠目結舌的修煉天賦,就是放眼整個宏天城,都可以說是千百年難處其二的存在。
所以,正是這麼一個如此恐怖如斯的年輕少主,徐秋雲的威信樹立靠的並不僅僅是自己的父親,而是憑借真正的實力讓整個魔極教所有人對其都早已發自內心的佩服了。
經過大約十幾分鐘的步行,徐秋雲便穿過了這條黝黑的走道。而此時,矗立在面前的卻是一座看起來極為富麗堂皇的琉璃宮殿。
這也正是魔極教的核心所在,魔極教的總壇。
「魔極殿」。
整個魔極殿高約有十米左右,通體全部由金黃s 的琉璃瓦片所堆砌而成,饒是在如今黑夜的月光照sh 之下,依舊散發著強烈的金s 光芒。
光芒從殿身樸散而出,傾灑在四周的大地及空氣當中,耀眼的讓人有一種無法直視的感覺。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這些強烈光芒的映sh 下,這個魔極殿的周身幾米之內,反而猶如白r 。
對于這種景象,徐秋雲已經熟悉到了麻木的地步。
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輕輕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金s 盔甲,徐秋雲緩緩地伸出手去,然後在微微一用力之下,魔極殿的大門便在他顯得毫不費力之下砰然打開。
順著視線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如皇宮一般富麗奢華的巍峨殿堂。
殿堂之內的裝飾和外部幾乎如出一轍,全部以金s 光芒為主調。稍微有些區別的便是殿內設備,無論是門窗還是桌椅,基本上都是以金s 玻璃為主,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材質所造。這種玻璃在殿內本該昏暗的情況下,卻與眾不同地散發著刺眼的金光。
而在所有金光所匯聚的地方,也就是整個殿堂的正zh ngy ng,一個面容蒼老但卻j ng神煥發的白須老者正威嚴的坐在那里。
白須老者炯炯有神的雙目之中,仿佛可以吞噬火焰一般迸發著j ng光。
在這一刻,老者臉上的這一對j ng光之目,正緊緊地盯著往殿內走來的徐秋雲,臉上面無表情。
「父王。」
沖著老者輕輕地鞠了一躬,徐秋雲臉上先前的漠然表情已經蕩然無存,眼神之中第一次浮現出了尊重。
誠然,眼前的這個老者,自然正是如今魔極教的當家第一人,徐秋雲的父親,徐大山。
一個響徹宏天城的名字,一個貨真價實沖破景門五段的強者。
對于自己的這位父親,徐秋雲還是發自內心的敬重的。
在他心里深深的明白,正是因為自己的這個父王,十八年來對他的悉心栽培,雖然栽培的過程比較苛刻,但卻讓徐秋雲成功的以他現在的年齡,便可以說毫無阻礙地取得了如今的成就,甚至在魔極教那競爭異常激烈的成年競技賽中不費吹灰之力地一舉奪魁。
多年來,徐秋雲一直堅信,只要魔極教有他們父子一天,那在整個宏天城,都沒有任何一方敢輕易招惹他們。
「有事情要和我說?」徐大山淡然地看著徐秋雲,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關愛。
對于眼前自己這唯一的兒子,徐大山雖然平r 里要求極為嚴厲,但他還是發自內心很是疼愛的。
尤其是當徐秋雲意料之中地取得成年競技賽的冠軍之後,更是讓徐大山覺得自己的老臉之上立刻變得更加蓬蓽生輝起來。
「是的。剛才听到了一個消息。」
徐秋雲抬眼望了下徐大山,臉上浮現出一絲優雅的笑容,隨即便將方才自己從莫聰口中听到的關于天龍鑰匙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徐大山說了出來。
「哦?」
在听到徐秋雲提到天龍鑰匙的時候,饒是徐大山那淡然的臉龐,也是控制不住地泛出了一絲驚詫。本是皺紋鋪滿的額頭之上,開始慢慢地舒展了起來,問道︰「你覺得可信嗎?」
「不敢保證。」輕輕搖了搖頭,徐秋雲沉吟了片刻,但還是很堅定地說道,「不過在最後生死之際,我想,那家伙也不會撒一個莫須有的謊言。」
「嗯,這倒是。」徐大山點了點頭,有點動容地說道,「那你想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這種事情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更何況花都谷居然敢派臥底來我們魔極教,這種看不起我們的事情,總要給他們點回應吧。」
听到徐大山的問話,徐秋雲卻並沒有立刻直面回答,而是聳了聳肩,轉過身去歪頭將視線投到了窗外。
「那你的意思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徐秋雲,徐大山手指輕敲著座椅扶手,笑道。
此刻,天空之中不斷閃爍的星辰映sh 在徐秋雲的兩眼之中。隨著時間的短暫推移,讓得徐秋雲那本是深邃的雙瞳之內開始慢慢浮現出了強烈的貪念之s ,嘴角上也是緩緩劃出了一道輕微的弧線。
終于,在徐大山滿是笑意的眼神注視之下,一句冷漠的話語從徐秋雲的口中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
「血洗花都谷,奪天龍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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