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續笙簫夢 第五章

作者 ︰ 黎希瑞

看到你的閨蜜的男友偷吃你會怎麼做?無視,告知閨蜜還是私下找那個男的?反正我覺得既然在這個時代,就用一個好玩的方法吧,畢竟想了那麼久。

「女乃女乃舒服嗎?」夏嬙嬙在給女乃女乃按摩腿部,靈弦在按摩肩膀,「女乃女乃今天可要忙壞了,孫女先給您按摩一下,等忙完了我再給您按摩,這樣就不會累了。」

女乃女乃慈祥的面容上全是笑容。

「女乃女乃,我和三姐還給您準備了生日禮物呢。」靈弦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十分可愛。

「乖孫女還給女乃女乃準備了禮物?先讓女乃女乃看看吧。」

「不行,女乃女乃,要等到宴會上啊。」

「好好好,你們要怎樣就怎樣。」

屋子里傳來祖孫三個人開心的大笑聲。

平時安靜的院子因為賀壽的人拜訪而熱鬧起來,女乃女乃在內堂稍作休息,夏父和夏夫人在招呼來賀壽的人。

接近晌午。

「女乃女乃,客人都到了,您隨孫女出去吧!」夏青禾焦急的樣子,像是家里著火了。

「二姐。」兩個妹妹向姐姐問好。

女乃女乃慢慢從床榻上起身,青禾立即去攙扶著她。「這賀壽可真是叨擾我這個老人家安靜地休息呢。」

「女乃女乃,大家可是您高壽賀喜來了,母親與青禾為此也忙了不少日子,女乃女乃可不要這麼說。」青禾裝作委屈。

「哈哈,好好好,女乃女乃可不能辜負了青禾的心意……青雲可回來了?」

「恩,大姐和大家在前面等著您呢……」

祖孫幾人向大堂走去。在大家此起彼伏的祝賀聲下,女乃女乃進了廳堂,大家也按照尊卑男女入席。

「哎呀!」青禾差點摔到地上,幸好身邊有護著懷孕的夏青雲的李英玉及時扶住了青禾,「多謝姐夫。」

「行了,你們都小心點,我走了。流雲,記得母親要你好好看著少夫人。」李英玉前一秒還是溫文爾雅,對流雲就只是冷漠。

「是。」流雲裝作若無其事,似乎不是她踩了青禾的裙子。

「你以後要小心那個流雲。」入席後青雲不忘提醒青禾。

當然,夏嬙嬙也沒有錯過流雲的小動作,這可讓她下定心要把流雲從二姐身邊趕走。

院子里唱起了大戲,也不能把夏嬙嬙的思緒引去,即使那不是普通的戲,是盛行的懸線木偶戲,逗得大家開懷大笑。唯獨夏嬙嬙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要拉著靈弦去後堂準備禮物,靈弦卻被吸引了,要看完了戲才去。夏嬙嬙無奈之下,只好陪著看,她也是邊看邊張著大嘴,可不是在笑,是因為無聊得她一直在哈欠。

在她的對面不遠處的一張桌子,單晞卻一直憋著笑,看見絲毫沒有大家規範的夏嬙嬙雙手支著腦袋,打著一個又一個哈欠,他莫名的想笑。他都沒發現身後的婢女換了個人,這個婢女為他添了一杯酒。

他端起了酒杯,還未及唇,就有家丁喊話︰「吉時到,給老夫人賀壽!」他又放下了杯子,後面的婢女眼見著機會錯失不免心又懸到高空。

「母親,我們祝您長命百歲,歲歲安康。」夏父和夏母離席,先拜了壽星。

兒孫、孫女婿、孫兒媳依次拜壽……

輪到夏嬙嬙和靈弦時候,好久都沒有人出現,大堂一片寂靜。夏父按捺情緒,隱忍不發。突然,大堂飄來悠揚的箏聲和清脆的笛音,不被注意的角落,靈弦吹著笛子繞著夏嬙嬙身邊走來走去,俏皮的表情惹來女乃女乃會心的笑,淡妝的夏嬙嬙坐在箏前,優雅的動作,臉上淡淡的微笑掩飾了她的害羞、緊張。

安靜的宴會仿佛就剩下了她,佳人,溫柔的動作,淺淺的笑容,她的一切都融入了單晞的眼,他從沒有發現這個跟屁蟲原來也有能讓他這樣認真凝視的時候。

箏聲結束,大家的喝彩聲驚醒了獨屬于他的時刻,他發現自己竟然沉醉在那個傻丫頭的表演中,有些尷尬,想和著酒咽下那份失神,手中卻是一空。

「單,單……哎呀,對不起,我把你的酒給喝了。」單晞旁邊的酒鬼醉了,他要環住單晞的肩,卻打翻了自己的酒。單晞被酒撒一身,擾了好心情。這個失誤也惹怒了要奪單晞命的侍女。

那個人的命令闖入單晞的腦里,他正好要借著這個機會離席。

靈弦乖乖地跟著夏嬙嬙,二人一起給女乃女乃賀壽︰「孫女祝女乃女乃壽比南山高,福如東海大。」

「真是驚喜!女乃女乃可喜歡了!女乃女乃也給你們準備了禮物。」女乃女乃拿出兩個紅包,二人高興地接下。

剛剛看見流雲跟著二姐離席了,夏嬙嬙想到流雲醋心大發不一定會干出什麼事,就沒有回去席位而是去找她們。

「你回來了,好可惜,你沒看見剛剛嬙嬙和靈弦……」大姐青雲對如廁回來的青禾不住的稱贊兩個妹妹。

同樣熱鬧非凡的花園里,李英尋和流雲又在壓低聲音爭吵。踫巧來尋青禾的夏嬙嬙也走到了這里,機靈的流雲先看見她,便急急讓李英尋躲到假山後面。

曲折的花園小路還是繞暈了夏嬙嬙,恐怕從這里回自己的小院,她都不能準確走回去,她一個轉身,正好看見給她行禮的流雲︰「小娘子,您怎麼到這來了。」

「唉呀,媽呀!」夏嬙嬙到現在還不習慣猛然看見一個一身古裝的人,像看見千年不腐的死尸,「你怎麼在這啊……我怎麼在這?這是我家,我在哪里都行……你呢?」

「我家夫人先前要給二娘子的鐲子還在桌子上,沒有收起來,我去收一下,免得被哪個有心的人給順手拿走了。」流雲轉身離去向青禾院子走去。

「難道二姐也去拿鐲子了?不行,我要跟去看看,萬一她在二姐屋子里搞什麼鬼怎麼辦。」夏嬙嬙泰然自若的跟在流雲後面,流雲佯裝不知繼續走。

兩人都沒有注意,她們的身後,假山後探出半個身影,是一襲青衫的單晞,他的腳邊躺著昏睡的李英尋。

「想來你也只能吃啞巴虧,在這個時候來後院,你也沒法解釋吧。」單晞看著李英尋。

滿院的花,各有各的姿色,滿園清香飄蕩;幾只蝶兒繞著花叢,舞步輕盈……夏嬙嬙還未從夢幻景色中出來,流雲已經收了鐲子從屋里出來了。

「小娘子?」流雲叫回了出神的夏嬙嬙。

「啊?哦,我們進去吧……額,你出來了?」夏嬙嬙看見流雲端著首飾盒。

「流雲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好,想問問小娘子。」

夏嬙嬙尷尬地笑著,心里不禁想「我也沒來過啊,我哪知道。」這可不能讓她看出端倪,夏嬙嬙靈機乍現︰「你拿著吧!一會兒給二姐送去,讓二姐戴上,長輩送的東西怎麼可以放置不理呢?」

「倒也是,小娘子,我們回去吧。」

「等一下!嗯——你陪我去遛一遛,我有話和你說!」她鐵心要和流雲攤牌,流雲不確定她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和李英尋的事,只好跟去。

她們又回到了花園里,等確定周圍沒人,一場口水戰要從夏嬙嬙的挑釁開始。

「流雲姑娘,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流雲面上一熱,竟沒想到她會這樣直接,不知羞恥,流雲不知道該做何回答。

看見流雲瞬間紅了臉,夏嬙嬙真想撕下她純潔的偽裝。「你現在裝什麼?你和李英尋做那些苟且之事的時候,怎麼沒有羞恥心?」

「小娘子,你在說什麼?」流雲不想在這時候把事情鬧起來,否則老爺夫人會把她賣了的,那時她連待在英尋身邊的機會都沒有了。

「呦,沒有有人說過你演技超強悍?改天應該讓你去到現代,憑你的演技,你都能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流雲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顯然她都知道了,恐怕自己的否認會讓她氣急跑去告訴別人。流雲只好選擇坦白,她把夏嬙嬙往小路邊上拉去,壓低聲音︰「小娘子,你不要說出去好嗎?我以後不會再纏著英尋的。」

「鬼才信呢!除非你離開李家!」

流雲驚訝的看著透露著堅定目光的夏嬙嬙,兩人都不說話,都用眼神告訴對方自己的態度。

靜謐的環境,兩人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樹上小鳥都不能忍受這火藥味十足的氛圍,啼叫著離開了。

樹上一片葉子月兌落,再緩慢的降落步調還是驚到了池水里的魚,鯉魚驚慌的游開了,留下了一圈圈波紋散開。流雲越過夏嬙嬙的肩膀看到離開的魚,笑了。

那笑聲太過陰森,嚇到了夏嬙嬙。但她故作鎮定︰「你笑什麼,事情敗露了還笑得出來?你不怕我告訴別人?」

「小娘子,那也得是你見得到的情況下。」流雲向夏嬙嬙逼近,直把她逼得向後退去。

「你別靠我那麼近,我可不是我二姐……你別以為你比我高,我就打不過你……啊!」夏嬙嬙還沒有發表完挑釁語就踩空跌到水池里了,「救,救我,救,我,我不會水!」

「哎呀!小娘子,你怎麼落水了。」流雲在岸上看得開心,「你撐著點,我去找人救你啊。」說著她慢悠悠地離開了水池邊。

在假山後面,蔓芙就要沖出來救夏嬙嬙,卻被突然到場的蘇冽給按住了肩膀。這時一個青衫男子跳入了水中,將嗆了水的夏嬙嬙救了上來。衣衫盡濕的兩人坐在地上大喘著粗氣。

「夏嬙嬙,你很重啊!」單晞看著臉色蒼白的嬙嬙,調侃道。可是她沒有回話,看來是真的嚇到了。

「你是不是喜歡到池水啊湖水啊那些有魚的地方洗澡啊,每次見你都要去撈你。既然不會水就不要總……」

「你這個臭娼妓!你沒事搶人家老……」夏嬙嬙一想現在沒「老公」這個詞,又想到了另一個,「相公!」夏嬙嬙伸手一指,面前卻是空無一人。

「不知李宰相駕到,請恕罪!單某衣衫被打濕了,只是想找個僕人給某換件衣服,卻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單某听見有人呼救就趕來這里,發現是小娘子落水了……」單晞驚慌失措,行大禮,解釋著。

心里甚是緊張,這次他可是打草驚蛇了,而且還沒有找到東西……

「你在干神馬啊?」夏嬙嬙感到莫名其妙,這個場面讓她想笑。

單晞感到不對勁,偷瞥了一眼夏嬙嬙,見她在笑,他猛地站起身,果然周圍沒有什麼李相公,他明白又被她耍了,憤怒的甩手離去。

「喂!你甩了我一臉泥巴!」夏嬙嬙真的委屈,可憐的她不知道現在的相公是宰相的正式稱呼,坐在地上生氣的揉著眼楮,泥巴真進到眼楮里了。

鬧劇散場,躲在暗處的蔓芙和蘇冽這才敢出來。

「喂,你又找小魚玩去了?」蘇冽打趣著。

「蘇冽!你個沒心沒肺的!往我對你那麼好,你都不替我出氣!」夏嬙嬙肺都快氣炸了。

蔓芙蹲了下來,仔細的給她擦拭著臉龐,動作溫柔,加上蔓芙的手帕散發的香氣,她快被蔓芙的柔情融化了,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哎呀!」蘇冽意外跌入了水中。這可把夏嬙嬙逗得沒有形象的大笑起來,蔓芙沒齒微笑著。他再從池水里爬上來,也是一身狼狽,卻沒能惹某人順便疼惜一下他,他可是有些小小的失望。

「就在這里!」一臉驚恐的流雲帶著幾個人來到池邊,見到夏嬙嬙已經被人救起,縱使心里氣憤,還是裝作擔憂,「小娘子,你沒事就好了。」她快步走到夏嬙嬙身邊,蔓芙擋去了她伸向夏嬙嬙的手,不客氣的說︰「小娘子我會照顧好,你去忙你的吧。」

氣氛一時尷尬,蘇冽打破沉寂︰「好了,既然小娘已經被救上來了,你們可以回去各司其職了。」

流雲微微對蘇冽行禮,眼眶竟已經泛淚光︰「多謝你,如果小娘子出了什麼事,我會悔恨一生!」

蔓芙真想給那個陽奉陰違的壞婆娘一巴掌,終是忍住了,看著因為驚嚇還愣在原地的夏嬙嬙,就想先放過那個女人。「小娘子,我們回去吧。」蔓芙扶起了夏嬙嬙,向自己院子走去。

蘇冽就顯得寬心多了,就是見不得女人珍流淚了,安慰起流雲來︰「你不用擔心那個鬼精靈啦,她沒事的,你們都回去吧。」但是,他轉身那一瞬,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憤怒地情緒佔據了他溫暖帥氣的臉龐。

本來夏嬙嬙想看看流雲到底可以多虛偽,卻不想看到了憤懣中的蘇冽,心里不免開心到爆「原來這個二五零還是會擔心我的嘛。」

「剛剛一直不說話可不是本娘子真的被嚇傻了,我只是不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揭發你和李英尋,就怕弄巧成拙,況且我還有計劃的針對你,把你弄走是必須成功的計劃。」夏嬙嬙望著腳尖,跟著蔓芙回去自己的小院。

冰雁給夏嬙嬙換了衣服,像個家長教訓起她︰「您今怎麼又跑水里去了,還好蘇冽在您身邊。三娘子,您就要及笄了,到時候就是個成年女子,不要總是耍小孩子的脾氣……」

那一頭及腰黑長發散開來,冰雁小心的為她梳理著。她倒是乖乖听著不說話了,可是一句都沒听進去,心里想著許多事兒,想一會兒蘇冽和蔓芙找到靈弦,她的計劃該怎樣完勝。

蔓芙和蘇冽又走回了空無一人的花園,兩人並肩走著,蘇冽出奇的一句話沒有。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蔓芙忍不住了。

「解釋什麼?」蘇冽一臉無辜模樣。

「當初師傅只要我一人下山,你怎麼跟來了。」

「我也是來幫助天外來客的呀。」蘇冽顯然底氣不足。

「權師兄,你撒謊,每次撒謊都愛挑眉毛的。」蔓芙不客氣的拆穿。

「……因為我算到近日你有災禍。我怎麼能坐視不管?」蘇冽一臉鄭重。

「權師兄……」

「而且近日我化裝樂師教夏嬙嬙那個曲子,偶然間發現有人闖入夏府,不知道在找什麼。」蘇冽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我怕那個人會對你不利。」

「他會不會也在找那個?」蔓芙想到來這里的另一個任務。

「如今怎麼還會有人知道?」

「你剛剛跟蹤單晞來這里,難道是他?」

「恩,他幾乎快把夏府翻遍了,還差咱們小娘子的閨房了。」蘇冽壞壞的笑容盡顯。

「為什麼不讓剛剛那些人發現有外人闖入內院?倒也省了有人奪取那個東西。」蔓芙當然知道蘇冽在掩護單晞,不然真的會失足掉入水中嗎。

「有兩點啊,我覺得他和天外來客有緣分,還有就是多個人幫咱們找到那個東西,也快一點完成任務快點交差……最重要的是快點把賢惠的你娶回家。」蘇冽說到最後,嘴都笑得合不攏了。

「油嘴!」蔓芙十分羞澀,快走了幾步,將蘇冽甩在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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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周末回家沒有電腦,只好都在今天發啦!請多多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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