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又一個黎明來臨時,蘇憶和傅辰兩人都默契的回歸原位,那晚的美好就如鏡花歲月般虛幻,真假難辨。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蘇憶一個禮拜前因為唐橋和邱雨蘿鬧翻了,被好事的傳了出去,結果第二天就傳出了「校園三角戀,死黨反目成仇」的流言,大家的熱乎勁還沒消呢,現在蘇憶又被人傳出「腳踩兩只船,左腳唐橋右腳傅辰」,這下蘇憶是一舉成名了,只要在校園里,估計沒人會不認識她了。
蘇憶同學的心里素質過硬,即使在流言的重壓下仍可以笑對大家的指指點點,在校園里仍舊我行我素,吃好喝好。
今天一大早,蘇憶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她的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據她的多年經驗,此乃不祥之兆。很快蘇憶便用實踐證明了自己猜想的真理性了。
「砰」的一聲蘇憶成了整個寢室的鬧鐘,同時還伴隨著布料撕扯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早晨里吸引了室友們的全部注意力,此時的蘇憶呈「大」字型的趴在地板上,蘇憶還沒來得及平復下自己那可憐的小心髒就被室友們的哈哈大笑給刺激到了,真是,不就是踩空了摔了一跤麼,所謂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蘇憶模了模自己的膝蓋和手心,都磨破皮了,突然間,室友們的笑聲更高了,蘇憶覺得有點不對勁,順著室友們的眼神看去,「天哪」蘇憶倒吸了口氣,然後臉頰瞬間爆紅,在眾人的哄笑聲中以劉翔沖刺的度爬去了床上,蘇憶把臉埋在枕頭里,用雙手捂住耳朵躲在被子里裝鴕鳥,唉,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真是笨死了,衣服被鉤爛了一大片都不知道,天哪,天哪!沒事沒事,剛剛都是幻覺,我沒有摔跤,我衣服也沒有破,都是幻覺,蘇憶揮著阿q精神自我安慰著,直到上課鈴聲響起,蘇憶才以龜挪進教室。
在經過「上課走神被老師罰站了整整兩節課、生飯時間、買東西沒帶錢……」一系列的倒霉時間後,蘇憶終于熬到了晚自習。上課了,蘇憶忍不住對同桌唐橋吐槽道︰
「今天真是個‘黑色星期五’啊!身上跟邦了煤氣罐似的,還好已經過去三分之二了,噶應該不會在生什麼了吧。」
唐橋︰「這可不一定喲,不是還有三分之一麼,說不定前面都是小事,等等可能還得我送你去醫院呢。」
「你個死烏鴉嘴,你再敢說點不中听的,姐就咬死你」
「來啊,來啊,別客氣,小爺我免費讓你咬。」唐橋伸出手在蘇憶面前晃了晃,還朝蘇憶拋了個媚眼。
蘇憶炸毛了,直接拉過唐橋的手就狠狠的咬了口。
「靠,你還真咬啊,你又不屬狗!」唐橋委屈的揉了揉左手,只見上面有著一排整齊的牙印。
「哼!」蘇憶哼了聲,果然啊,快樂就應該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現在自己心情還真是好多了。蘇憶剛轉過頭便與邱雨蘿的視線交織在了一起,邱雨蘿眼里的憤恨蘇憶看的一清二楚,蘇憶自嘲的笑了笑便收回了視線繼續和唐橋斗嘴。
而這邊的邱雨蘿是真的快要瘋了,你說蘇憶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明明喜歡傅辰喜歡的要命卻還要死扒著唐橋不放,根本就是吃著碗里望著鍋里,更可惡的是自己把她當死黨,她蘇憶倒好,知道自己喜歡唐橋還故意教唆唐橋寫了那封情書,明擺著來傷自己的心,要不是甘紫玲告訴自己真相,自己現在還蒙在鼓里呢。邱雨蘿越想越氣,便一直死死的瞪著蘇憶,這一瞪便是一個晚自習。
听著放學鈴聲響起,蘇憶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濁氣,這一晚蘇憶那是真的芒刺在背啊,蘇憶趕忙收拾好課桌想要離開,可這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邱雨蘿腦袋不知少了哪根筋,突然就朝著蘇憶猛沖過來,蘇憶不察被邱雨蘿撞到在地,蘇憶生來嬌小,悲催的是此時又恰好站在課桌旁,這不,事故生了,蘇憶的右胳膊先是狠狠的撞到課桌上,接著又與地板來了次親密接觸,這下不悲劇都不行了。
這一切完全在邱雨蘿的意料之外,她向上帝誓,她真的只是想把蘇憶撞開、泄下自己的不滿而已,現在邱雨蘿很是心虛,她想還是趕快去找甘紫玲吧。
對于邱雨蘿的離開,蘇憶並沒有太多的在意,此時的她已被疼痛佔據了頭腦,蘇憶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膝蓋和手肯定流血了,蘇憶掙扎著想爬起來,驀然,一股鑽心的疼刺痛著蘇憶的腦神經,蘇憶驚駭的現右手根本就不敢動,一動就疼。唐橋反應過來後,立刻扶著蘇憶站起來,看著蘇憶一臉痛苦的模樣,唐橋這次也聰明了一回,他扶著蘇憶就急匆匆的奔向醫院,還好醫院離學校並不遠,蘇憶咬咬牙也就到了。
值得慶幸的是,當晚的值班醫生里有一個是蘇爸的朋友,手續什麼的,他都一手安排好了,由于時間較晚,蘇憶便讓唐橋先回去了,自己則決定住院。折騰了大半個晚上,蘇憶已經是身心俱疲,但當她躺在床上時,思緒一片清明,而邱雨蘿那憤恨的眼神又一直盤旋在蘇憶腦海,揮之不去。世事無常,昔日的死黨如今已成仇敵,歲月啊,它就是一把無情的殺豬刀,我們都是蠢豬,所以都被殺了——被歲月抹殺,抹殺了我們的美好,抹殺了我們的承諾,抹殺了我們的信任,抹殺了我們的堅持,徒留我們在原地嘆息,那份逝去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