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衣的衣帶被緩緩拉開,漸漸的出左肩白皙的肌膚。
該死的!這個人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辦?要是他一直沒有動作,她總不能繼續白白的養了別人的眼吧?
許栩不禁暗自著急,畢竟,她可沒有在人前身體的嗜好。
忽然間,一種本能的反應,讓許栩不禁向身後看去。
身子猛然僵住,身後,黑衣人剛剛收回手臂。
「喂,你想怎麼樣?做什麼點我的穴道?快點放開我!」弄巧成拙?
「在下,只是不想姑娘繼續月兌下去。除非,姑娘很願意讓在下觀看。」黑衣人忽然湊近許栩的耳朵,言語調侃著。
男性的陌生呼吸吹拂在許栩的耳邊,許栩不自禁的紅了臉蛋,惱羞成怒。
「流氓!你個死流氓!臭流氓!誰願意讓你看了?」
「所以說,我制止你了啊!」
「真真是不要臉!你說句話就好了啊!」
「我不是,怕嚇到姑娘嗎!」
「狗屁,怕嚇到我就不要出現在我的房間。」
「你說粗話哦……」刻意拉長的聲調,真真是氣人。
「我願意,關你屁事!」
「怎麼和我無關?你在和我說話,不是嗎?而我,比較喜歡乖巧的姑娘。」
「你喜歡乖巧的姑娘就去窯子里找去,趕緊的給我滾出去!」
「啾啾……姑娘家家的,怎麼可以說出‘窯子’這樣粗野的話語呢?」黑衣人晃到許栩面前,搖著頭,一臉的不贊同。
「這樣就叫粗野了?太沒見識了吧!你要是還不出去,信不信我還有更粗野的話等著你呢!」這什麼人呢?一點都沒有當自己外人,以為這是自己家嗎?
「姑娘……」黑衣人忽然欲言又止。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如此,我還是不說了,我沒有話說了……」黑衣人攤攤手,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
「有病……」許栩別過眼神,憤憤的說著。她最討厭說話說一半就不說,吊人胃口的人了。
「嗯……」黑衣人點頭應和,眼楮卻一瞬不瞬的看著許栩的肩膀。
許栩蹙眉,不明白怎麼說他有病,他還承認。視線再次回到他身上,發現他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她的肩膀。再落回到自己身上,發現自己半解的衣衫因為剛剛被點穴的瞬間沒有抓住,現在已有下滑的趨勢。
啊……
許栩張大嘴巴,剛想大叫,就被黑衣人捂住了嘴巴。
「流氓!死流氓!臭流氓!內飯開吾!」許栩言語不清的叫罵著。
「流氓!死流氓!臭流氓!這你倒是罵得很清楚嘛!你信不信你再這樣下去,不用它自己掉下去,已由我代勞了?」就不信你不怕。
「臭……」想罵下去,卻還是識相的轉了話語。「你放開偶!」
「你保證你不罵了?」黑衣人挑眉。
許栩識相的點點頭。
黑衣人贊賞的點點頭,松開了捂住許栩嘴巴的大手。
「你到底想怎麼樣?」丫的,也不知道他手干不干淨。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壞心思。」黑衣人說著,將許栩的衣衫拉好,緩緩系好帶子。
「我只是,想見見,傳說中成功嫁入樓家的過世美人。」
許栩的心,忍不住‘咯 ’一下。如果不是被點住了穴道,相信許栩一定也像是現在一樣,僵在這里。
怎麼回事?真的只是想見一個過世的人?還是……來見她這個過世後又活過來的人?
「那……你見到了嗎?」許栩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意,明知故問。
黑衣人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話,深邃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看著許栩故作鎮定,嘴角卻因為慌張不住的輕抿。
「你……看什麼?」視線低垂,許栩下意識的看看身上的衣衫是否安好。
「下一次,如果見面的話,就告訴你。」黑衣人若有所思的看了許栩一眼,隨手一拂,隨即,人已經不見了。
許栩感覺他替自己解開了穴道,活動了下僵硬的四肢。
丫的,說走就走,真不禮貌!
算了,她還是趕緊睡覺好了,這樣,總不會還有什麼事情吧?
想到這,許栩索性也不像前幾天把褻衣都月兌了才睡。吹燈,月兌鞋,上床,閉眼,動作一氣呵成。
可是,世事就是這樣無常。你想的,往往不會發生;你不想的,不請自來。
瞧瞧……
才剛剛有了睡意,許栩便听見了門外似有似無的敲門聲。
「誰?」女乃女乃的,不讓人睡了是吧!
「小姐。」窗外忽然有人輕聲喚她。
「嚇!」許栩猛地起身。什麼情況?
「小姐,屬下有事求見。」門外的聲音,再一次的低聲響起。
許栩撫額低頭,這一次,她真的確定,來人口中的小姐是她。
Oh,mygod!
能叫她‘小姐’的,還自稱‘屬下’的人,完全的落實了,來者,是許家小姐的娘家人!哦!現在得說,是她的娘家人了。可是,她現在真的好比一只無頭蒼蠅。什麼都不知道,完全靠蒙。
唉!太沒有安全性了!都不知道哪天會因為一個表情,一句話,一個動作,玩掉了小命。
再抬頭,人已經站在屋內。悄無聲息。不知道是古代干這種的人武功很高,還是她最近耳背了。
「嚇!」許栩不禁小聲的低呼一聲。
由于燭火已經熄滅,今天的月色不是很亮,所以,許栩只是勉強看見他的人影,大約1米75左右的健碩男子,听聲音,年齡大約在30—40之間。
可是,這樣嚇人,這樣無理,就是不對!萬一她今天很不巧的月兌得只剩下肚兜,那還不得被他佔了便宜了嗎?要知道,這種人,夜視能力都是不錯的。所以,許栩生氣了!
「有沒有搞錯,沒讓你進你就進,你到底懂不懂規矩?你不知道我已經睡下了嗎?」絕對不能慣著了!
身為下屬,卻如此的囂張,完全不顧禮節,是以前的許家小姐太懦弱,以至于,連一個下屬都可以欺主了嗎?
「屬下……只是怕行徑暴露,以至于一時疏忽,請小姐見諒。」聲音有少許停頓,顯然,很不習慣許栩聲嚴厲色的對他說話。
「說吧,為什麼事情而來?」許栩口中隨意問著,心里,卻約莫有了答案。
「家主想知道,為什麼小姐醒過來後,卻沒有和家主聯系?」黑暗中,視線緊緊地鎖著許栩的表情。
「你想呢?」許栩反問。女乃女乃的,要不要這麼盯著她看?她是有知覺的!
還有,什麼叫醒來後不和家主聯系?
他這麼問,到底是什麼意思?
現在,問題似乎又回到了原點——許家小姐到底是怎麼死的?
是許家為了利益害死女兒?所以,想知道是死了的女兒回來報仇?還是樓軒寒搞的計策?故,特來試探?
還是本就是商量好的計策,卻在過了約定時間,故,來索取答案?
又或者,依舊是商量好的計策,卻不知道在哪個環節出了錯,導致許家小姐意外死亡。故,特派人來驗證小姐的真假,順便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又是怎麼‘死而復生’,準備實行計劃?
啊!再這樣下去,她會瘋的!她現在最討厭猜問題了!
「屬下的想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主的想法。」使出殺手 ,你還不是一樣乖乖的嗎?
哼,听她的語氣,似乎用家主來壓她,已經是很習慣的事情了。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任人揉捏的許家小姐嗎?不過,目前看來,她還是需要適當的示弱才好。畢竟,她現在沒有任何本錢和人叫板。
要地位,沒地位;要金錢,沒金錢;要權勢,沒權勢;要武功,沒武功;唯一的一點在現代的才氣,卻不能在古代使用。至少現在不能。隨便一個人,都有機會讓她萬劫不復。
該怎麼回答他好呢?看來,她在那所謂的家主心中,僅是有沒有利用價值而已。而許家小姐,也對父親十分懼怕……
「這件事,一時半會兒是說不清楚的,你,不過是個傳話人而已。等有機會,我會親自回稟父親大人的。」許栩的語氣,溫柔中不失嚴厲的氣場。心里卻也是再三斟酌才這樣說出口。
「那……屬下告退。」被不大不小的釘子踫了下,這人語氣中有著些許不自然。話落,小心的將窗子開了個縫隙,仔細看了看,猝然無聲息的竄了出去。
靜靜的坐了半響,許栩確定這回沒有人來了,輕輕的罵了句‘他媽的’,便躺下了,只是,她知道不可以睡個沒有煩惱的覺了。
可是,許栩不知道,她還有一個訪客。只是,這一次的,是靜觀其變的。
輕輕地來,輕輕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