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栩從驚訝中回神,連忙退後,卻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那個……」許栩連忙起身,退後好幾步,自認到了一定的安全距離。紅紅的臉頰上,滿是不知所措。怎麼辦?怎麼說?
「啊……你看……灰機哎!……」不自覺的,許栩隨口扯出一句很萌,很現代的話語,手還配合的指向窗外的天空。
……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話,許栩偷偷地反觀樓軒寒。只見人家的視線根本就沒有跟著她的手指看向天空,而是一直都定定的看著她。許栩的臉頰又有加溫的傾向,她連忙陪著笑臉,掩飾莫名的尷尬。
真是奇怪咧!歹命啦!怎麼都沒有被騙到?這下該怎麼辦才好?要不……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先避開他!
樓軒寒看著她半響,終于開金口了。只是……話卻不是很好听……
「你發燒說胡話嗎?」灰機?那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指著天空?是在天空中飛翔的東西嗎?如果是,為什麼他從來都沒有听說過?越是這麼想,越是覺得她臉紅得可疑。不自覺地,他伸出手去,探向她的臉頰。
許栩眨眨眼,他想干什麼?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大手,她的心‘砰砰’的,像是要跳出來一樣。她連忙穩住心神,在他的手就要貼上她的臉頰時,險險的躲開來。
「你干什麼?」她防備的看著他。發燒?說胡話?去!是他見識短,沒智慧吧!飛機哎!那是多麼偉大的發明啊!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那是神馬的!
……
樓軒寒眯起雙眼,有一種想掐死她的沖動。干什麼?他能干什麼?防他倒是像防賊一樣的嚴實,哪里曉得他得幫她防別人?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好心沒好報。
「呵呵……那個……我沒發燒,我只是……隨口胡謅……隨口胡謅……呵呵……」許栩看著樓軒寒不滿的表情,連忙見風轉舵。
「哼哼……」樓軒寒冷哼,持保留態度。
「呵呵……」笑著笑著,許栩真的沒辦法再笑下去了,就算假笑也不可以,她臉頰笑得好酸哦!「咳咳……」清清嗓子,她止住笑聲,撇撇唇,黑黑的眼珠左右轉動。
樓軒寒斜睨她一眼,面無表情的站直身子,往書桌後那唯一的座位走去。
許栩偷偷地吁出一口氣,白女敕的柔荑連忙揉揉酸痛的臉頰。見樓軒寒轉過身來,連忙收斂動作,乖巧的站好。
樓軒寒又怎會不知道許栩搞得這些小動作,只是懶得理她而已。在椅子上坐定,他垂眸不語。
安靜的氛圍讓許栩有些壓抑,總覺得再這樣安靜下來,她搞不好就會暴走。不行不行,她得說點什麼。
可是……說點什麼好呢?
哎呀……絞盡腦汁,許栩還是一籌莫展,根本找不著適合此刻的話題。
「剛剛……」樓軒寒說著,抬起眼眸看著許栩。
「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許栩連忙接過話來,不希望樓軒寒再次的回到這個話題上。
「你說什麼?」樓軒寒挑眉,看似平淡的反問。
如果他的眼角可以不在說這句話時,跳個不停,許栩相信,這件事情真的就這樣過去了。可是……現實就是這樣殘酷。
逃避,不一定躲得過;
面對,不一定最難過。
許栩!加油!
在心里給自己不斷地打氣後,許栩終于改口翻案。
「我的意思……是剛剛……剛剛只是一個意外而已。」對對!絕對是一個意外!許栩在心里不斷告訴自己,有什麼好介意的?這……小CASE嘛!對于她這個21世紀的新新人類……嗯嗯……不對,是對于她這個曾經作為21世紀的新新人類來說,這不過就是嘴唇踫嘴唇而已,甚至連吻都算不上。根本就不值得在意,不值得追究。
「是,的確是個意外!」樓軒寒若有所思的點頭承認。
「對對!」許栩根本就沒有想到樓軒寒會沒有為難她,所以一听他口氣軟了下來,連忙就點頭附和。
這才對嘛!就當它是一陣風,吹過就算了!
「可是……」樓軒寒拉長語調,就等某人自動接過話頭。
「可是?」許栩忽然好想撫額申吟,可是什麼?沒有可是啦!
「可是,按理說,一次是意外,兩次,應該就不是了!」人家是,事不過三;他卻是事不過二。
「兩次是巧合啦!」可是,真他媽的……不對不對……在這里應該說……真他令堂的該死的巧合!
「可是,我做人的原則,卻是,同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兩次。所以,一次是意外,再一次,卻是命定。」他決定的命運。
「命……命……命定……?」許栩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要不要這麼煽情?還命定咧!她命他去死啦!他們之間這麼不對等,她才不要那麼倒霉的接受他所謂的‘命定’啦!
「你在開玩笑!我知道你一定是在開玩笑!」許栩還在掙扎。
樓軒寒搖搖頭。
「那……那就是我理解錯誤,對不對!我理解錯誤啦!」拼死掙扎,哪怕是被他嘲笑自作多情也好啊……
「我!很!認!真!」樓軒寒看著許栩,一個字一個字的清楚說出來。「而且,你理解的,完全正確。」
許栩覺得腦中‘轟’的一聲,有什麼似乎在砰塌。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他們之間……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那個……那個……啊……我尿急啦……再見……」最好再也不見!許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什麼形象,什麼懦弱,都給她滾一邊去啦!姑娘她要閃啦!撂下這句話,就撒腿跑了出去。
「尿……尿急……?」樓軒寒不止眼角加速跳動,就連額際的青筋都在隱隱跳動。
她……她……她這是什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