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縮頭縮腦的,你到底還是不是一個男人?」許栩確定自己在花瓣的掩護下沒有曝光的可能下,忍不住出聲謾罵起來。
「這個時候,你真的不應該質疑我男人的身份。」低沉的嗓音夾雜絲無奈的聲音緩緩傳來。
隨即,一個人影就這樣從房梁上悄然無息的落在地上。只見他一襲黑衣,一條黑巾覆面,典型的就是一‘梁上君子’。但是,那露出的眉眼皆是微微的上挑,笑意明明可見,語氣中也絲毫不見一絲慌張,還悠閑的口出戲言,仿若在自家一般。
「為什麼不?一個真正的男人,是不會選擇在一個這樣的時候出現在一個女人面前給她她難堪的。你捫心自問,你是嗎?不!你不是!所以,你如今的行為還真是有夠‘卑、下、恥’的!」許栩越說越激動,言詞也越說越激烈。
「卑?下?恥?什麼意思?」黑衣人眉頭緊蹙,雖然挨罵實在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對于不解的地方,他還是很有不恥下問的精神的。
「卑鄙!無恥!下流!」許栩揚眉,笑著解釋給他听。
「這是每個男人都有的通病,不是嗎?」黑衣人不怒反笑。
「呃……」許栩撇撇嘴,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很對。「那倒是,因為每個人都會因為自己的私欲或多或少的做出一些骯髒的事情來。人無完人。」
黑衣人听到許栩的這句話,忽然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原本以為是他走眼了,她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堅強女子而已。原來……
許栩看著他看自己的目光越來越不對,不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沒有啊!不該露的地方她一點都沒有露啊!那他在看什麼?該不會……對她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吧!
「喂!你在看什麼?」許栩將自己沉下去一點,凶巴巴的開口。
「呵呵……我只是在想,嘖嘖……你說……上天是不是對我很青睞啊!不然,為什麼我和你每一次見面,都是在這種香艷又養眼的情況下呢?」黑衣人忽然一改語氣,如此調侃著。
許栩聞言,不禁細細的打量起他來。最初驚恐玉臂氣憤的情緒漸漸轉換為常。可看著看著,她眉頭不自覺的緊鎖起來。
這眉,這眼,這身材……
居然是他!
雖然沒有見過他的模樣,但是他那熟悉的眉眼,他那調侃的語調,還有他的無賴的言詞,簡直就是和最初潛入她房間的那個無恥的黑衣人如出一轍。再加上,他剛剛那番根本就不想隱藏的話語,無一不是證明——
眼前這個人,就是——
那個流氓!
「原來是……你這個流氓!」許栩因為氣憤聲量不自覺的提高,隨即又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的確不適合宣揚,只好不甘心的減去音量。
「噓……有人來了哦!」黑衣人笑眯了眼,語未畢,人已經原地不見,許栩居然都沒看見他是怎麼不見的,又躲在了哪里。
「夫人,有什麼事情嗎?」門外傳來婢女詢問的聲音。
這廂許栩還在左顧右盼的四處觀望,試圖找到那個流氓的藏身之處,那邊確已經因為自己的高音調找上門來了。
「啊……沒事,沒事。剛剛是因為……我听見了一點聲響,後來才發現,原來是一只老鼠。所以……我才感慨一下!」許栩眼珠左右轉動,極力思索理由。說完這一番話,禁不住用手背拂了額頭一下。
「夫人,要奴婢進去服侍嗎?」婢女盡責的詢問。
「不用不用!我洗澡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一旁。」許栩連忙晃動著手,拒絕婢女的好意。可隨即發覺自己的舉動婢女也看不到,訕訕的放下了手。
「是,那奴婢在門外守著,夫人有什麼事情就吩咐我。」
「不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許栩口氣有些嚴厲。她的房間可還有一個男人呢,這樣拖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是。」小丫鬟懦懦的應承下來,隨即退了下去。
「哇!你剛剛好凶哦!」黑衣人瞬間出現,眨著眼楮看著許栩。
「去死!你個臭流氓!」許栩眯起雙眼,不悅的開口罵道。
「真是粗魯!」黑衣人搖著頭感慨。「不過,你確定你一直要以這種方式和我談話嗎?還是你覺得……我真的應該坐實‘流氓’這個稱號?」
「你……你……」許栩伸出手臂,用食指指著他,然後冒出一句很讓她自己窩火,氣勢立馬就低落下來,也很現實的一句話。
「你把我桌子上的衣服給我拿過來。」
------題外話------
這段時間還真是有一種兩個世界的感覺,原來塞翁失馬,真的是焉知非福。燙傷臥床卻讓原本還欠些火候的兩個人相互加以肯定,然後……結婚了!
親愛的,請牽著我的手一直到老……
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