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不安穩的祁書雅醒來時已是午夜,本想等他回來的,想不到自己倒睡著了,看了身傍除了自己黑暗的影子並沒他人在,知道他還沒回來。
還沒洗澡的祁書雅醒來時有些口渴,推開門想下樓喝水,若此時下樓必定會打擾到其他人休息,想想還是退了回來,看了寬大的空房暗道,「混蛋,你到底去了那,還不回來。」
看了手表已是午夜時間而在美國也就是早上,也是好友上班時間了,拿出了手機熟練按了號碼放在耳邊隨即傳來熟悉的鈴聲。
「hello……」拉長了鼻音,手機里傳來屬于她獨特的美聲。
「杰怡,是我。」祁書雅虛心地報上自己的名字,自從回國後也沒給她打過電話,也不知道她有沒生氣。
「你誰啊?我好像不認識你。」電話里頭傳來她不耐煩陌生的語氣,但實際捂著嘴在偷笑,就是讓她著急,回國後就把她給忘了。
「我是祁書雅,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祁書雅聲音咽著快哭了,接受不會在這時連好朋友也失去。
好友鄧杰怡听到她不對勁的聲音意識到自己的玩笑是否開大了,急得解釋,「書雅,你怎麼了,剛我是在開玩笑的啦。」
祁書雅听到她的關心戳緊手機不自禁留下眼淚,她真的很想暢快地哭一場,「沒事,我很好,我就是突然想你了,你最近忙什麼呢?」擦了淚水,輕松笑道。
「你這個家伙,可惡的家伙,你的一個突然想我才來電,回國換了電話號碼也不告訴我一聲,你好可惡。」電話里頭的鄧杰怡故冷哼裝得很生氣,只有天知道她自己知道,她是很掛念她的好友的。
「對不起,杰怡。我不是故意的。」祁書雅壓抑著有自己,她有她的苦衷,她不想她為了自己而擔心,本想向她借錢的事更是難以開口了,「誒……又快天亮了,我要休息了,不然黑眼圈又變大了。」
鄧杰怡听出了她的怪異,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嚴肅地問道,「祁書雅,你有事瞞著我還是你身體不舒服?」
「哪有什麼事,我是感冒了,好了不聊了,電話費貴呢。」道完,祁書雅故意打起哈欠來,還開了玩笑說心疼話費來,為了不讓她發現哪里不對勁。
「你…你為了我還心疼那點話費?你還有沒有人性啊?!」鄧杰怡因她的話大發雷霆,但想到她是身子不舒服而不想多說些什麼,「好了,你快休息吧,還有記得照顧好自己。拜……」
掛了電話,祁書雅早已淚流滿面,深夜是人最孤獨的時刻也是最感性的的時刻,會想很多事,而且多半都是痛苦的,這種情緒誰都控制不了,輕輕一踫就痛。
此時的她如無頭蒼蠅到處都在踫壁,深呼吸了幾回,勇敢地擦干了淚水,心里暗道,「自己是可以挺得來的。」
打開衣櫃最底層的一格,翻開了衣服拿出自己的隨記本來到陽台前,夜風吹來有些冷意,卻讓她醒清醒想著更好的辦法。
祁書雅打開隨記本清秀的筆跡寫下此時的感慨,「小時候,幸福很簡單;長大後,簡單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