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過一部電影嗎?」薛子楠突然提醒道。
「什麼電影?」
伊文真想去提醒一下徐樂弦不要去慣他的壞毛病,讓他一次x ng把話說完,不過想想,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隨著他們去吧。
「電鋸驚魂!現在我們的處境就很像,我想在這里的某個地方應該藏著一個鋸子,我們只有把手鋸斷才能夠離開!」
「要鋸你自己鋸,出去了記得把j ng察叔叔喊來」伊文已經被這個小哥的機智打敗了,他簡直就是個神人。
沒想到他居然重重的點了下頭,一臉凝重和富有責任感的神情︰「你們幫我找找,看有沒有鋸子」
「算了吧,這又不是血漿片,太血腥的畫面我接受不了,我看你還是用這塊石頭把手砸斷好了」說罷,伊文直接從地上撿了一塊稜角尖銳的石塊給他。
薛子楠沒敢接過石頭,嘻嘻一笑︰「還是算了,我說著玩的,我們可以試試別的辦法」
「混小子,你把手砸斷去報j ng,我給你一百萬!」陳榮光再次展現出其金錢的誘惑力,開口就是一百萬,對于底層人民來說已經很是不錯了。
這句話有了鼓舞,薛子楠居然接過了石頭。
「別犯傻,不值得!」伊文想要搶回石頭,卻沒成功。
「哥,你別這樣,血會濺得到處都是的」徐樂弦也開始勸他,雖然擔心的更多的是大家離得太近會被血濺到。
他舉起石塊,伊文想要去攔,沒成功。
石塊重重的拍在了陳榮光的腦門上,瞬間血流如注,嘩嘩的染紅了臉,而陳榮光疼得表情擰成一團,用手扶住傷口一個勁的用東南沿海的地方方言咒罵著。
這千鈞一發之間的變化大家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發生了,原以為他會為了錢自殘,因為他始終給人的都是一個很吝嗇又很愛財的印象,沒想到卻發生了這一幕。
「有錢了不起啊!一百萬就想收買我?你那一百萬還不夠我出去之後賠償別人的錢呢!」
能夠對一百萬說不,這或許是他這一生做的最為瀟灑的一件事了。
陳榮光疼的齜牙咧嘴罵罵咧咧,說的是什麼一個都听不懂,雖然受了傷,卻沒有多少人會同情他。
反而這個時候那個j 女卻站了起來,把座椅的椅套墊撕開,從里面找到了一些鵝絨,抓了一把遞給受傷的陳榮光。
「勉強可以止血,當止血棉用」
這個舉動讓伊文眼前一亮,而且提到了止血棉,止血棉最常用的就是急救或者拔牙的時候,尤其是後者,拔牙之後會大出血,醫生就會塞一大團止血棉讓病人僅僅咬住,伊文在了解戶外急救小常識的時候了解到的,算是一個專業詞匯,通常醫生和病人交流也只是說棉花而已,便于病人理解。
結合她的舉動和言語,伊文大致的可以推出,她學過醫療常識,但是不是醫生,或許畢業之後就做了現在的行業,伊文再次打量了一下她。一頭大波浪的披肩卷發染成了棕褐s ,眼楮周圍修飾最多,假睫毛,眼妝,眼線一應俱全,淡淡的粉底讓膚質顯得更加細膩,水晶一樣的唇彩,一應俱全,但是似乎哭過,妝容有些花了,還帶著淚痕。
伊文之所以從第一眼就斷定她的職業,倒不是因為他身上寫著j 女兩個字,而是在于,她對自己的體暴露在陌生的人群中竟然還能夠泰然自若,似乎毫無察覺似得,而且在她出來的一些地方,還有一些瘀傷,看樣子尺度還很大,口味夠重。
稍稍看了一會,竟然又被逮到了,對方眼神再次和伊文對上,伊文只能夠回避開,畢竟他還是一個未經世事的純情少男而已,有些事雖然知道,但是沒有實踐通過,想象和現實的差距還挺大的,對于現實中的這種經驗老手,伊文最好是躲得遠遠的。
或許是因為心虛,伊文突然來了一句,「其實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
說完之後他就後悔了,其實這個辦法漏洞百出而且還很危險,還不如把手鋸了出去報j ng呢,可是現在話都喊出來了,其他幾個人都期盼的眼神看著,不說又不行。
「火災,火災可以把火j ng引過來,這樣我們就有救了」伊文說起火災,不由的看了一樣陳榮光,他的女兒剛在火災中燒死,伊文現在提起這茬需要很大的勇氣,以免對方激動起來過來攻擊他。
「可是我們會在之前就被燒死的啊」
「這外面就是街區,只要冒煙,外面就能夠看到,城市里火j ng出動很快的,不然到處都是高樓,傳開了就更加危險」
「好吧,就算是這樣,我們怎麼點火?」
「難道你們都沒人抽煙,沒人帶火機嗎?」
「我抽煙」
唯獨只有一個人說話,只不過說話的人渾身上下就一條浴巾,連內衣內褲都沒有,那里可以放打火機?大姐你逗我玩的吧?
果然還是不行,伊文搖搖頭,好不容易想到一個辦法,也得到認可了,可是偏偏沒有點火的裝置。
「干脆,我們鑽木取火吧!」薛子楠這個神人再次給出了驚人的想法。
雖然這個辦法不可取,但是倒也提醒了伊文,伊文可是長期在戶外生存的啊,雖然隨身都會帶火機火柴或者火石之類的,,也學過在沒有這些東西的情況下取貨,此刻眼前那麼多東西,難道還想不到辦法嗎?
伊文四下張望,思考,突然間居然有了辦法。
「許樂弦,你的位置近,看看能不能夠到床上的被子或者床單,薛子楠,你把插座的線先拔了,然後把膠皮在石頭上磨掉,把正負極連在一起,多打幾個節,越多越好,然後用布條裹起來,這邊用被子蓋上去,著火了我們就扔到床上,讓臥室著火,我們先躲在這邊,盡量放低身子。
可以的話弄幾塊布,弄濕捂住嘴,以免被嗆死」
徐樂弦剛剛夠到被子和床單,被銬住的手都磨出了一個鮮紅的印子才拿到,可見其已經很努力了,听到要弄濕布塊,于是問道。
「可是我們沒有水啊!怎麼弄濕?」
「用尿!」神人再次發話了,一語中的!
徐樂弦大吃一驚︰「不會吧!好髒!居然還要捂住鼻子呼吸!」
伊文沒心情哄女孩子,直接一句話放下「不想死就照做!」
「可人家不方便尿尿啊」
一想到身邊還有三個大男人,徐樂弦幾乎又要哭了,可是薛子楠還一副不識好歹的壞笑著說了一句︰
「你可以用我的啊,我早上喝了好多水,量足!」
「去死,我寧願死!」
「你可以用我的血」陳榮光看著眼前這個不大的小女孩,比自己的死去的女兒大不了幾歲,于是乎父愛大爆發,竟然願意用自己的血浸透一塊布料,而且說著居然真的把已經產生止血效果的鵝絨取了下來,獻血再次嘩嘩的留下。
「謝謝你叔叔,不過真的不用的,我會暈血的,真的沒必要這樣」徐樂弦嘩的一聲哭了出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夠制止他。
陳榮光沒多說什麼,只是氣息微弱的說道︰「趕快給我塊布,不然滴在地上都浪費了」
如此一看,這個程榮光倒也不完全是壞透了的人。
大家嘴上雖說,但是手上時刻都沒停下,畢竟無聊如何,能夠盡快逃離這里才是最要緊的是,各個步驟都按著伊文的指揮進行著。
電源再次插上,伊文只是祈禱著不要突然跳閘,至少先等火災引起了再跳閘,照理說,只要跳閘,就會有酒店的人出現檢查,可是伊文已經斷定這個酒店其實根本就沒人,否則在嚴剛搞出那麼大動靜的時候竟然都沒人出現,也沒人抱怨。
期初時線板插頭的地方閃了幾下火花,大約等了七八分鐘,被碎布包裹著的短路段開始冒煙,計劃一步步的朝著有利的方向進行,眼下就只能夠靠外面報j ng的人和火j ng的反映了。
可就在這時,一切都戛然而止。
插頭懸浮在空中,然後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那個看不見的人,其實他一直都在,一直在看著,就等著這個時候來破壞他們的逃跑計劃!
空蕩蕩的房間,他似乎又消失了,可是每一個角落都有可能存在。
「快看!那是什麼?」
一個小小的火苗,靜靜的懸在空氣中,朝著陽台的方向飄動,就像一枚孤零零的鬼火。
窗簾被引燃了,然後是床邊的一套桌椅,桌布和桌墊燃燒的火焰串的異常高,壁紙和木地板,吊頂都跟著燃燒了起來。
相信此刻窗外早已是一片濃煙和火光了,只要外面街上和對面的建築有一個人都應該能夠注意到並且撥打911,可是伊文卻覺得這時間竟讓是如此的漫長,每一秒都想一個小時那樣漫長,火焰順著地板匍匐著靠近人群,濃煙滾滾淹沒了房屋一半以上的空間,他們五個人卷曲著身體盡可能的壓低。
直到一注水柱猛然灌了進來,澆到幾人身上,從酷熱中帶來一絲涼爽,同時帶來了生的希望,絕境逢生,這種感覺,危機一刻贏得生命,這是一種說不上的興奮和快感。
但至始至終都有一個疑問懸在伊文心中,為何那個看不見的人要幫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