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就剩下了我一個人,夾了一口菜,我悠悠地說道︰「三位遠道而來,不辭勞苦,何不進來一坐,讓我略盡地主之誼?」
外面沒有應聲,我繼續說道︰「我與三位素未謀面,談不上什麼交情,而且你們此番前來並非登門拜訪,興師問罪也,不坐也罷!r 後,也許有一天我們會把酒言歡!」
「你是不會活過今天晚上了!」蕭峰低沉的聲音。я思路客я
「確切地說,應該是‘好像活不過今天晚上’了!」
「你覺得今r 你還有勝算?」
我搖了搖頭,「沒有!但在很多時候,敗,並不等于死!」
「今r 恐怕就是這樣!」
「也許!」我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中,「二鍋頭雖然比不上茅台、五糧液,但酒中辛辣,穿喉而過,也算是好酒!」手中酒一飲而盡,「坦白地說,我不喜歡喝酒,不喜歡喝完酒之後那一種昏昏沉沉的感覺!素聞蕭兄海量,不知道蕭兄在每次喝完酒之後是否也會感覺得到頭暈、昏沉,甚至嘔吐!」
等待片刻,外面無語,「也許你會感覺得到,只不過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大英雄不願意去承認罷了!大英雄?哈哈哈!當年,聚賢莊、少室山,酒後逞英雄,傳為一代佳話。在身處險境之時豪飲,你是不是也同樣想到了‘酒壯慫人膽’?」
「胡說!」窗外的虛竹有點兒听不下去了。
「三弟!」蕭峰喝止了虛竹。
「大哥,他這是在拖延時間!」
「反正他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就讓他逞逞口舌之利吧!」
「多謝!」
「千里傳音,確實甚耗內力,如果你期望著這樣可以讓我們功力大打折扣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你錯了’,我們用的是大喇叭!」
「多謝蕭兄提醒!我听出來了。假如說有一個人拿著一把刀子對你說‘我要殺你’,你會伸直脖子,還是握起拳頭?」
「這個問題很白痴!」
「我也覺得如此,十五年前是同樣的情形!」
「我父親這麼做必定有他的理由!」
「我間接地打發了他兩個不成器的徒弟!蕭兄,我想問你,今r 復仇之後,你有何打算?」
「獨居塞外!」
「你有沒有想到過,再過十五年之後,我的後人會去塞外找你復仇?」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這就是江湖人的無奈,你我都無法改變的無奈!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今天給你說這一番話,並不是寄希望于打消你復仇的念頭,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今天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生存!引頸就戮的算不上是好漢,苟且偷生的未必便不是英雄!」
我的話音一落,房間內的燈接著全部熄滅了,禮部尚書府處在一片黑暗之中。上空盤旋著一個我捏起了嗓子的聲音,「有一個人敬重你、欽佩你、感激你,願意永永遠遠、生生世世陪在你身邊,和你一同抵受患難屈辱、艱難困苦!」
「阿朱!阿朱!」我的一句話在蕭峰的心底掀起了千層波浪,他低聲地呼喚著。
「我好為難,大哥,我是沒有法子。我不能陪你了,我很想陪著你和你在一起,真不想和你分開,你……你一個人這麼孤單寂寞,我對不起你!」
「阿朱,阿朱,你不要離開我!」蕭峰的初戀,一生的摯愛,在這個時候回想了起來,心神激動得有些難以自持,段譽和虛竹抓住了蕭峰的兩條手臂,「大哥!」
我一看情調醞釀地差不多了,四個小丫鬟的頭發系在了一塊纏在腦袋上,具備了長發及腰;後撅,懷里塞上兩個小冬瓜,促進了**;褲子上剪出來一個三角,兩條大長腿雖然說有汗毛的覆蓋,但在這個漆黑的夜晚仍然可以用白皙來形容。
一聲高分貝小受的嬌喘作為暗號,柳夢求吩咐下人在尚書府大廳的屋頂四個角落里舉起了柴油燈,手里搖晃著造成了燈光閃爍;一根長竹竿打彎,我在彈力的作用之下以一種優雅地姿勢落在了房頂,雙手不由得捂住了胸口,哎喲媽呀,這兩個豐r 差點兒飛出去。
甩甩頭發,長發在空中飄舞,散亂著遮擋住我的臉頰,長竹竿插在了屋頂上,我的一條腿勾在了上面,金雞d l 的姿態之中我的身體大幅度後仰,長發垂在了房瓦,兩個冬瓜搭建起來的雙峰在胸前亭亭玉立。
在《瘸子走江湖》尾聲一章中,已經提及我在島上的r 子里無意中翻開神雕大俠所贈的《黯然**掌》,「黯然**者,唯別而已矣」,在失去了旺旺這條經常陪伴我的狗之後,形銷骨立之中再看這套掌法頓覺心中豁然開朗,只不過當我融會貫通的時候,部位略有轉移,練成了黯然**腿。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本來這一套腿法和楊大俠的掌法一樣,初衷是用肢體上的動作來述說離別的傷感,不過在我島上的時r ,晚上修煉這一套腿法的時候,心神上受到了來自于老板娘和福音大師這一對狗男女的干擾,翻雲覆雨發出來的那種聲音飽含著人類最原始的y 望,在那一個個寂靜的夜晚聲聲入耳撩撥著我的神經,所以在七七四十九天我終于練成了之後,我才發現這一套腿法走偏了,竟然是y n蕩路線。
一聲低沉的喘息「啊」,「三百六十五秒,讓你受不了」的高分貝伴奏,身體在圍繞竹竿旋轉,長發在半空中飛散,兩條腿時不時地扭曲著分分合合,一聲接一聲的**刺激著腎上腺激素的分泌。
段譽和虛竹放開了拉住蕭峰的手,瞪大了眼楮看著房頂,鼻孔同時留出了血,段譽一扭頭,連個招呼都沒有跟蕭峰打,腳下施展開了凌波微步,「嫣嫣,嫣嫣!」;虛竹用袖子擦擦鼻血,暗恨護法不在身邊,一個猛子跳到了屋頂上,雙手作爪就朝著我的胸部抓了過來。
我一看來勢洶洶,雙腿暫停,一只手護住兩個冬瓜,一只手朝著旁處一指;虛竹順著我的手指方向看去,唐小雞舉著一個閃光大招牌醒目地出現在了不遠處,「你快樂所以我快樂!麗ch n院京城分店老鴇攜全體婦女同胞歡迎您!」,一個大紅右拐箭頭下方寫著,「2Km」。
虛竹一拱手,「多謝!」
「應該的!」
逍遙派的輕功果然厲害,在向麗ch n院蜂擁的人群大部隊中,虛竹他是遙遙領先。
蕭峰不為兄弟二人所動,尚且沉浸在對阿朱的回憶當中,發痴似的跳上了房頂,發痴地朝我走了過來,我暗贊了一聲好定力,幸虧我有所準備,咬破了嘴唇,嘴角邊溢出來了鮮血;撕破了上衣露出來肩膀肘子,右臂上一個鮮紅的「段」字讓蕭峰停住了腳步。
「阿朱,阿朱,我不是故意的!」淚水流出了蕭峰的眼眶。
腳下撬開兩塊瓦,我從屋頂上落了下去,蕭峰一邊撕心裂肺地呼喊著「阿朱」,一邊用掌力在屋頂上發泄著心中的後悔、抑郁和憤怒。
我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了院子,倩兒、夢求傻傻地看著屋頂上暫時瘋癲的蕭峰,我伸出手來在二人眼前晃了晃,「還看什麼熱鬧,趕緊走了!」
「你把他怎麼了?」夢求不解地問道。
「我能把他怎麼樣啊?愛情總是讓人盲目嘛,他只是暫時掉進愛情的小漩渦里無法自拔了!」
「這麼痴情啊?」
「瞧你說的,人家蕭峰大大那可是真愛呢!」我捏起了嗓子,沖著蕭峰一喊,「喬大哥,你再打下去,這座房子也要給你擊倒了!」
蕭峰大大真配合,房梁接著塌了下來,我一豎大拇指,「牛掰!」他在塌房里面繼續施展著降龍十八掌。
听著里面 里啪啦的聲音,我看跟前的這面牆顫巍巍地也有些玄乎了,「這套掌法殺傷力太強,咱們趕緊閃了!小雞,你干啥呢?」小雞一直背對著我們,我掰過來了他的肩膀。
小雞雙手捂面,「子曰……子曰……」,掰開手指偷瞧了一下,接著又「子曰……」,「曰」了半天「曰」不出一個屁來!
一個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走了!」
幾個人往外走著,夢求蹭了蹭我,「死瘸子,你這舞叫什麼名字?哪兒學來的?」
「以後教你!」
「要不是我看出來了一條腿短,我真不敢相信!」
「沒什麼大的本事,但也會點兒什麼!」
「你也就是會點兒這個!」倩兒揶揄道。
「這個,你會嗎?」
「哼!」倩兒不屑地轉過了頭。
「你的腿白,跳起來肯定比我好看!」
「死瘸子!」倩兒的臉上一紅。
「不胡鬧了,咱們得趕緊逃離京城,到了早上想走都走不了了!東西收拾好了?」看到夢求點了點頭,「那些家丁什麼的也都遣散了?」
「我還想一人分點兒銀子呢,他們一個個地早就沒影了!」
走出了尚書府,門口的十幾個人契丹武士的打扮,正在面對著牆,兩手忙活著這是干嘛呢?靠,這麼野蠻,一點兒不注意文明,倩兒和夢求臉紅著扭過頭去,小雞開始了「子曰」,我走到其中一個看上去像是小頭領的身後,輕輕地咳嗽了兩下子,一個元寶從他褲襠底下扔了過去。
小頭領提了下褲子,撿起了地上的元寶,沖著十幾個兄弟,「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趙隊,趙隊,剛才是您吩咐的啊?咱們契丹血x ng男兒,一不能偷,二不能搶,三逛窯子不能賴賬!」
趙隊手里的元寶晃了晃,「此一時彼一時嘛!站好隊形!」
十幾個人整齊地排成了一排,雖然他們的行為上有些粗魯,不過言語上挺禮貌的,路過我們的時候,無一例外地道了一聲謝,趙隊走在最後一抱拳,「今r 之恩,r 後如有機會,定當重謝!」
暗贊一聲好漢子,「不客氣!」
十幾個人組成的急行軍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瞧他們前進的方向,應該是麗ch n院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