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那片迷離的薔薇莊園,恍如有朦朧的白霧籠罩著那座廢舊的古堡。
「 當」一聲,小黑肆無忌憚地推開了那扇詭秘的的大門。
凌雪菲緊跟在小黑的身後,手里拿著小小的手電筒照明。
室內正中間擺放著一架黑色三角鋼琴。
一陣風吹來,門「咯吱」一聲又關上了。
听到聲音後的凌雪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覺得身後涼颼颼的。
四處牆壁上被燻燒過的痕跡,盡是灰燼。
除了鋼琴,還有許多破損的樂器、樂譜、教材書,由此可以推想這里曾經是音樂部,還生過火災,不過想不通學校為何會保留這個地方沒有拆除。
一條長長的走廊引起了凌雪菲的注意,她順著長廊走去,四面牆壁掛滿了音樂家的畫像,在深處的盡頭有一房間,那座門早已成為一堆灰燼,灰黑的牆壁,被燒過的痕跡最為明顯,還殘留著那股焦味,這里就是火源地!她不禁寒顫了一下。
在凌亂的地板上,凌雪菲撿起一座曾被灼燒過的獎杯,上面榮耀的刻著某屆音樂大賽一等獎,被譽為最年輕的「音樂天才」的封號。
除了這一個獎杯,桌上放著的獎杯數不勝數,可惜的是沒有一個能夠「幸存」的。
一陣酸楚涌上心頭,凌雪菲幻想出那個慘烈的大火的畫面。
「只希望那時候沒有人遇難就好了。」
「這里有死亡的味道。」
小黑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邊。
濕潤的水珠已在她的眼眶中打轉,有死亡的人,那麼是那個最年輕的「音樂天才」嗎?
浮在空中的死亡錄未顯示任何信息,過了一會兒,它飄向了一個方向,在一張紙片上的上空打轉。
一張被燒剩半邊模糊不清的舊照片,是一位少年。
凌雪菲仔細地看,又揉了揉雙眼,那少年的容貌怎麼酷似小黑,除了那雙眼瞳還有頭的顏色不同外,和她之前看到的死神原身幾乎一模一樣。
「小黑,這照片里的少年該不會是你吧?」她感覺很詫異地把照片遞給了小黑。
他盯著那照片許久,里面的少年確實看似熟悉,可什麼也記不起來。
凌雪菲滿懷好奇地問︰「你在做死神之前是人嗎?」
她的疑問沒有得到解答,看小黑在深思什麼的樣子,一動不動。
這個人、這樣的場景似乎在哪見過,越是想得深,頭越得疼,他捂著頭很難受,鼻子下有熱乎乎的液體流了出來,他伸出手掌抹了抹,低頭一看竟是血。
「小黑你怎麼了?我帶你去看獸醫!」
說完,凌雪菲抱起小黑馬不停蹄地撒腿往外跑。
原本就難受的小黑,在她懷里顛來顛去的,就這樣被她一路折磨到宿舍。
「小黑,不好意思啊,我忘記這里去市內要花上兩個小時,學校里面也沒有寵物醫院。」
凌雪菲尷尬地笑了笑,捂著那張小貓臉,看小黑可憐兮兮的樣子,她用濕紙巾給他擦了擦那兩行已經干枯的差不多的鼻血。
小黑有氣無力地趴在沙上,雖然頭暈乎乎的,還不忘瞪凌雪菲,也不動腦想想就算真有什麼毛病,這普通的獸醫能治得了他嗎?只是流了個鼻血就大驚小怪的了。
不過那廢棄的音樂部,還有那少年的舊照跟線索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系呢?他緊緊握著手心里的照片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