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青屏山莊未來繼承人的院子,又豈是他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那人自恃自身武功高強,可弄情的武功也不弱,他如果想要一招之內就擊敗弄情,卻是不太可能的。
院子里的動靜早已讓熟睡中的青珂醒過來,她雖然睡得很熟,可這麼大的動靜,除非她中了迷.藥,不然不可能不知道。
披上衣服,青珂走出房門,目光淡淡地看了眼與弄情打斗中的蒙面人,眉梢微微一蹙,手里快速地飛出數根銀針。
青珂走出房門之時,蒙面人就已經知道了,自青珂出現,他的攻勢更加地凌厲,只希望能盡快離開。弄情的武功不錯,卻也沒能讓他放在眼里,他忌憚的是這屋子里的主子,也正是此時就站在房門口的雲青珂。
覺察到那凌厲地射向自己的暗器之時,蒙面人的身型快速地往右邊躲過去,本以為這樣就能完全避開那射向他的暗器,卻沒想到,他的身子剛往右邊一閃,一陣細微的刺痛便襲入他的感官,他手里的兵器,瞬間無力再去握住。
蒙面人震驚地看著門口處站著的女子,沒想到她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暗算他,本以為她剛才射出的只有那幾枚暗器,卻沒想到在射出那幾枚暗器的同時,她竟然把他避開暗器之時的一切反應都算計得那麼好,而且還在暗器上抹了毒。
「暗器上沒有毒,不過是你身上的幾處穴道剛才被打中,是以才會讓你全身無力,如果你剛才沒有那麼快地避開我第一次射出的暗器,那麼,那些暗器即便打在你的身上,你的情況也不會糟糕得像現在這般,動彈不得,任人魚肉。」
青珂一眼就看出蒙面人眼中剛剛所想,他現在的感覺就像中毒,可實際上,她剛剛射出的銀針上面,並沒有涂抹毒藥,青珂對人體的穴道非常熟悉,有幾處穴道如果被暗器打中,就會像中毒一般,任由你武功再高強,全身也會像中毒一般,酸軟無力。
弄情走到蒙面人面前,將他的面巾撕開,露出來的臉卻很陌生,弄情仔細看了看,知道這人並沒有易容,這一張露出來的臉,就是他真實的面容。
「主子,這個人以前並未見過,他的底細,估計要讓人查過之後才能確定。」
落情在青珂還沒走出房門之時,就已經匆匆趕來,之前雖然闖藍翎苑的人不少,可她倒是沒想到主子剛回雲府的今晚,又有人闖進來了。
青珂點點頭,道︰「把人帶下去好好拷問,仔細查清楚他的底細。」剛回京城之時,對于那些謀害算計她的人,她懶得搭理太多,可今兒個,她定然要好好地查一查,到底是誰,這麼想要她雲青珂的命。
青珂這兒不平靜,睿王府里同樣潛入了刺客,燕璃晚上還沒有入睡,盡管天色已經不早,可他因為今天服用了冷逍遙給他的丹藥,全身的脈息還沒能完全融合,是以這個時候他還在運功打坐,將身體里的內力完全消化。那一顆丹藥,不僅讓他的內力完全恢復,還讓他的內力更是提升了一層。
燕璃的武功雖然已經很高,內力也很強大,可是能夠讓自己的內力能夠更進一層,他還是很高興的。
當他得知王府有人潛入之時,並沒有讓王府的人動手,而是直接讓那潛入的人進了他的房間。來人或許也覺得能夠這麼順利地潛進睿王府,甚至是潛進睿王的房間有些疑惑,心里更是防備,只是任由他再防備,又如何能敵得過剛剛讓內力精進一層的睿王。
是以在青珂抓住一名潛入的刺客之時,睿王府的地牢里,同樣多了一位今晚夜探王府的刺客。
京城某處宅院里,一名中年男子正腳步沉重地踱來踱去,看著越來越亮的天色,他的神色也越來越復雜陰沉,看來,今晚的計劃,又要失敗了。
「主子,冥星和冥月這個時候都沒有回來,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男子的心月復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在焦急擔憂著什麼,只是時間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他們派出去的人,估計是被抓或者是被殺了。
中年男子微蹙著眉頭,看著他身邊的心月復,蹙著眉頭道︰「你說,那天和天狼宮宮主一起的女子,會不會就是雲青珂?這天底下,武功高強的女子並不多,像那天那名女子那麼高的武功的女子,只怕天底下很難找出第二個。
根據今天宮里傳回來的消息,雲青珂和她的侍女落情皆是武功高強,而那天與天狼宮宮主一起的女子,她身邊那兩名武功不錯的女子,那天跟在她的身邊的侍女,不正是叫落情和弄情?
所以,十有**雲青珂就是和天狼宮宮主一起出現在島上的女子。」
「青屏山莊竟然和天狼宮勾結在一起了?」男子的心月復驚詫地看著自家主子,如果天狼宮真的和青屏山莊勾結在一起,日後主子想要將那些難以收服的江湖組織收拾干淨,恐怕就有些難了。
中年男子並沒有回答那名心月復,只是目光沉重地看著外面漆黑的天色,他何嘗不明白如果那天的女子真的是雲青珂,那會對他們造成多嚴重的威脅。可如果今日雲青珂真的在宮里與皇上的暗衛及御林軍動手,在有她身邊的侍女剛好叫弄情和落情,那麼,那天與天狼宮宮主在一起的女子,定是雲青珂無疑。
中年男子眸光微微一眯,冷聲道︰「雲青珂十有**就是與天狼宮宮主在一起的女子,現在咱們要確定的,就是燕璃會不會就會那天狼宮的宮主?」
「燕璃?睿王爺就是天狼宮的宮主?不太可能吧,睿王怎麼可能會是天狼宮的宮主?」男子的心月復眼中滿是震驚,最後全都化為疑惑。他根本就不相信,身份如此尊貴的睿王會是江湖門派天狼宮的宮主。
中年男子看著身邊的心月復,沉聲道︰「天狼宮宮主武功高強,只是前些時候卻內力全失,本教主已經查過,他的內力只是三個月不能動用,三個月之後,就能完全恢復過來。想要確定天狼宮宮主是否就是睿王,只要探出睿王此時的武功是否受阻。」
那名心月復听了自家主子的話,臉上更冷凝,「咱們今晚上派出去的人都沒有回來,根本就不能確定睿王的武功如何?是否不能動武。雲青珂咱們猜出她就是那天和天狼宮宮主的女人,可睿王那邊,還要再試探一番。」
「此事就交由你去辦,盡快查清楚睿王的武功如何。」中年男子看了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人一眼,沉聲吩咐。如果睿王此時也沒有了內力,那他十有**就是天狼宮宮主。
「屬下明白,屬下明日就派人把事情查清楚!」心月復領命之後,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就退了出去。
中年男子在房里坐了一會兒,才站起來走出房間,天色已經蒙蒙發亮,夜晚已經過去,新的一天,又到來了。
中年男子出了他的院子,走到離他院子不遠的一處清幽寧靜的小院,小院里的下人已經輕手輕腳地宰忙著新的一天的事,看到中年男人,眾人都紛紛停下手里的活兒恭敬地行禮。
中年男人直接進了屋子,屋子里*上的人還沒醒過來,中年男人也沒讓人叫醒他,只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想到那天見到自個兒子的情形,得知了島上所發生的一切之後,中年男人現在還有些後怕。如果不是他兒子的師傅救了他,那自己豈不是再也見不到這個兒子了?
想不到雲青珂相信年紀竟然有那麼高強的身手,他本來以為自己這個兒子的武功修為,已經難逢敵手,卻沒想到,他竟然敵不過年紀小小的雲青珂。可想而知,這雲青珂有多厲害。
假以時日,只怕更沒有人能夠對付得了她。
難道青屏山莊注定還要穩穩地佇立在這一片土地上,好幾十年?更甚是好幾百年?
「父王,」
*上的男子悠悠轉醒之時,看清楚坐在自己房里的人,不由得有些疑惑。
「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的?要不要讓人來給你瞧一瞧?」
中年男人走到*邊,將*帳掛好之後,才看著躺在*上的男子。該男子,正是當日被青珂重傷的天民教教主。
「我沒事,只是父王昨晚沒有睡嗎?怎麼一大早就來兒子這邊了?」*上的人身體還沒能恢復過來,臉色還很蒼白,唇上也沒有半點血色,雖然他剛剛才睡醒,可他的神色卻還很是虛弱。
中年男人幫著*上躺著的男子扶起身子,男子自那日受傷之後,身體就一直沒能恢復過來,只能一直躺在*上。只怕沒有一兩個月,他還不能下*行走。
中年男人看著自個兒最為疼愛的兒子虛弱的神色,眉頭微微蹙著,眼中再次劃過一抹嗜血的冷戾,雲青珂,他定然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