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珂目光淡淡地看著她,她這些話,她根本就不想辯解什麼,不管她如何辯解,在青珂看來,都是浪費她的口水。
欣儀公主不是無腦之人,雖然她做事有時候也短線,或者說的明白一點就是有時候這位公主會有些神經質,可大體上,她還是有些心計城府的,不然,也不會獨獨得到北越皇帝的*愛。雖然她的性子傳聞有些囂張任性,可讓人調查過她的青珂卻很清楚,她這性子卻是囂張,可大都是故意囂張給別人看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北越國皇宮里的那些公主妃嬪才會吃了她不少暗虧。
其實這欣儀公主倒是有點像扮豬吃老虎,不過她這個豬,有時候又蠢得過了頭。
「雲青珂,你分明就是妒忌本宮,痛恨本宮,可是太子他不喜歡你,不願意娶你,與本宮又有何關系?你又怎能把這一切歸咎在本宮身上?都說雲青珂囂張跋扈,狂妄張狂,當初本宮還以為不過是不可信的傳聞,如今看來,你果然是蠻橫不可理喻。」
青珂好整以暇地看著正在演戲的欣儀公主,倒是夠賣力了的,演技也不錯,只不過她的這一出戲,怕是不能朝著她設計的版本走了。她雲青珂又豈是輕易入他人戲中的人?若真如此,她都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青珂也沒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欣儀公主,她很想知道,如果戲情沒有按照她的版本走,她會怎樣?很失望還是會上演第二場?
遠處走來的人已經越來越近,欣儀公主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正在走過來的人,忽而她往青珂身上一撲,青珂卻是瞬間移開了身子,欣儀公主連她的衣角都未能模到。卻因為撲向青珂的力度猛了一點,是以她一個沒能站穩,就直直摔向亭子里的柱子,眼見著她的額頭就要撞向那柱子,撞個頭破血流,她身邊的宮女適時地拉住了她,在她差點撞上那柱子之時,堪堪將她拉住,這才讓她沒有撞破相。不過欣儀公主還是很有技巧地摔在地上,手臂踫到了石柱,手掌剛好擦到石凳上有裂口的地方,蹭破了皮。
「雲小姐,你為何要推公主?就算你妒忌公主,你也不能這般做,若是公主出了什麼意外,你擔當得起?你雲家擔當得起嗎?」
欣儀公主身邊的宮女急急將她扶起,也沒有查看自家主子的傷勢,而是馬上對著青珂噴火開罵。
青珂涼涼地瞥了那名宮女一眼,目光看向一旁依然躍躍欲試的弄情,輕輕地勾了勾唇角,邪肆地笑道︰「弄情,你家主子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指責教訓,更不是她們能夠想要把屎盆子往你家主子頭上扣就能扣的,既然有人如此沒有眼界力,你還不教訓教訓,莫不是要等主子我親自動手?」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讓那些沒眼界力的蠢材看看,咱們青屏山莊的小姐,不比公主低下。」弄情語罷,身形快速地躍到那名宮女跟前,也沒見到她出手,那名宮女臉上卻已經挨了好幾個巴掌。
待到那宮女回過神來,馬上就與弄情動起手來,那名宮女會些拳腳功夫,身手也不算差,畢竟能夠選在公主身邊保護的人,也差不到哪里去,只不過她的身手和弄情的比起來,根本就沒得比,不過三招,就已經被弄情給打得無法還手,這還是弄情沒有使出全力的情形之下。
「雲小姐,你實在欺人太甚!」看到那名宮女被弄情傷得不輕,剛剛拉住欣儀公主的那名宮女手里的劍快速出鞘,凌厲的劍勢直直朝弄情迎面刺過去。
弄情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冷笑,在那劍尖即將刺到她的時候,她才快速地出手,避開那凌厲而來的鋒利的劍氣,身形快速地閃到那名宮女身後,那宮女倒也反應得快,弄情剛繞到她的身後,她也快速地回過身,在弄情的掌風襲中她之時,抬劍迎了上去。
這名宮女的身手倒是比剛才那一名的好了不少,只不過她的武功再好,又哪里能夠和弄情相比?不說弄情自小得名師指點,筋骨更是適合練武,後來又得青珂親自指導,是以她的武功,一般的高手和她過招,又豈能得到半點便宜?
「公主,您怎麼樣?可有傷到哪里?」另外一名不會武功的宮女走到欣儀公主身邊,緊張地看著自家主子,在扶起她家主子之時,手指快速地從欣儀公主蹭破了皮的地方抹了一下,只見欣儀公主流出的血絲,快速地便黑,欣儀公主的身形晃了晃,很快就暈了過去,若不是那名宮女一直都攙扶著她,只怕她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公主,公主,您醒醒,公主,」
「公主,您怎麼了?傷到哪兒了?」之前被弄情打傷的那名宮女也爬到了欣儀公主身邊,滿臉緊張驚慌地看著她,大聲喊著。
「太子殿下,年將軍,你們快過來,公主暈倒了。」
欣儀公主身邊的宮女眼尖地看到剛好走到亭子旁的大燕國太子和嘉華國太子以及她們北越國的將軍,忙急急驚喊,臉上是緊張無措的神色。
燕寒和百里昊早已看到亭子里的動靜,也看到正在打斗的弄情和欣儀公主身邊的宮女,燕寒眉頭皺了皺,不悅地看著正在打斗中的兩人,冷聲道︰「都給本宮住手!」
弄情瞥了燕寒一眼,絲毫不給他面子,倒是那名宮女很快就行弄情身邊跳開,身形一閃,回到了欣儀公主身邊,臉上瞬間染上緊張擔憂的神色。
「公主怎麼了?剛才雲小姐推她的時候,明明沒有撞到柱子的,怎麼會突然暈過去了?」
青珂和弄情落情站在一旁,眸光淡漠地看著那幾名宮女和欣儀公主,眼中皆有著不屑,宮里長大的女人,就算手段再高明,也不過是些別人用舊的伎倆,以為狠心地傷了自己,就能夠將別人算計進她的套子里,殊不知,這天底下的人,不是誰都是她們謀算的棋子的。
「青珂,你推公主做什麼?」燕寒听到那名宮女的話,頓時目光復雜地看著青珂,他們剛才遠遠就听到公主和雲青珂說的話,雲青珂說什麼他們沒听到,不過公主的話,他們都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所以燕寒現在完全相信,雲青珂因為他想娶北越的欣儀公主,所以她就對公主起了妒忌之心,謀害公主。
燕寒此時完全相信,雲青珂這十幾年來,心里一定是有他這個未婚夫的,當初她自動要求退親,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現在看到自己真的想要娶欣儀公主,她就妒忌吃醋了。
只不過,這北越公主他是打定主意要娶的,雖然他心里因為雲青珂喜歡他而高興,不過,太子妃的位置,還是屬于欣儀公主的,至于雲青珂,她可以做他的側妃。
「雲小姐,你為何要害公主?雖然這里是大燕,可我北越的公主,到了大燕國,依然是身份尊貴的公主,豈是雲小姐若是不給我北越一個解釋,就別怪我北越到大燕國陛下跟前告御狀。」
北越國的將軍年邵貴目光冷冽陰寒地看著青珂,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
「年將軍真是英明睿智,北越國有年將軍這樣的將才,本小姐真是高興。」她當然高興了,北越國的這些軍人越蠢,就表明她在北越國的生意越有賺頭。
年邵貴目光冰冷地盯著青珂,他並沒有把她的話當成是贊美,他只覺得她的話,全是反話,是冷嘲熱諷。
青珂沒有開口,倒是她身旁的落情目光冷如寒冰地看著年邵貴,冷冷一笑,冷聲道︰「年將軍是吧?你們家公主身份尊貴,是公主之尊,可我們家主子身份也不低,我們家主子是青屏山莊的繼承人,青屏山莊莊主最在乎的外甥女,身份比起你們家公主,也不是不過的。你們家公主金枝玉葉,錦衣玉食,可比起我們家主子,只怕還是有所不及的。所以,如果有誰沒有腦子地胡亂污蔑我們家主子,咱們青屏山莊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不過咱們呢,也不用去找皇上做主,咱們做下屬的,自會讓那些沒有眼界力的蠢奴才開開眼。」
年邵貴冷厲的目光眯起,直直朝落情看過去,眼中閃過嗜血的暗芒,道︰「你的意思是指本將軍污蔑了雲小姐?雲小姐無緣無故推倒公主,害得公主暈迷不醒是事實,不管事情的起因為何,雲小姐害得公主受傷是事實,我北越的公主在你們大燕國被人所害,你們大燕國難道不該給我北越一個交代?」
「年將軍,事情是否有必要上升到國與國之間的問題上去?如果年將軍認為有必要,那我雲青珂也不介意,只不過我大燕國的太子和嘉華國太子也在此,雲將軍若有不滿,大可先向我大燕國的太子說出來,嘉華國太子也正好做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