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黑白熊桑怎麼想,但是僅從手機上組隊功能來說,一旦組隊了,所獲情報以及私密資料就能共享。另一方面來說,一旦對方做了什麼你就不存在這個概念了,也就說你就是共犯了。」
桂木桂馬的聲音意外的冰冷——
這些我自己也大概猜到了——
不過重要的不是問題本身,而是詢問過程。
這個空間有各種各樣的人,卻缺乏了正常社會所存在的「正氣」,誰也說不好會生什麼,畢竟就算是在正常的社會這里的人也不是完全處于日常狀態。
,這可是一個模糊的定義呢…
去太平間是見識過死亡,去破案是見識過死亡,去策劃犯罪是見識過死亡,去殺人…也是見識過死亡。
桂木桂馬這樣冷淡疏離的狀態,恰恰是最適合不過。
「那麼…謝謝你的回答。正式介紹一下…我是x」
「…桂木桂馬。」
略略抬了抬頭後,桂馬繼續沉溺在游戲中,看樣子是不想再說話了——
還有一些危險人物,不是特別想現在接觸,不過有一個人想去拜訪一下。既然給出那樣高的稱呼…說不定會有新的想法。
那個人有些奇特,乍一眼看過去並不是那種能一下子找到的人。
不過現在在一群顯眼的才能者中,那樣的人才是最好找的吧…嗯,,誠惠——
誠惠…應該是個假名吧?——
參謀這個殊榮,是因為在全息游戲中率領團隊的優異表現而賦予的,被困在游戲里時也是…最接近世界真相的智者。
雖然說了這麼說,現在看過去也只是一個穿著長袍帶著一副橢圓細框眼鏡的普通御宅族而已。
「我…對你有點興趣呢。」
「……==||||」
雖然一開口就忍不住打開了奇怪的中二開關,不過誠惠雖然一臉無奈卻還是給與了回答。
「你是……?」
「唔…這樣的稱呼確實是我沒錯。」——
一開始的對話都很是慎重…要更加注意才好。畢竟我身上可是背負了最為詭譎的秘密呢——
啊,順便一說我才不是中二呢!
誠惠推了推眼鏡,似乎是很有興趣進行下一步談話。
「那麼…你來是想交換情報嗎?」
「不錯的提議…來一對一的問問題吧。」
「可以…我給與的情報是…你呢?」
「對應的…」
誠惠桑給與的情報大多是猜測,但盡管如此這份猜測也是彌足珍貴。比如說,情報中提到的,空間並不像是現實世界的產物,因為它極度缺乏現實感,更像是全息網游中的場景——
確實,這個空間乍一看是看不見極限的,遠遠看去就像被霧覆蓋一樣,而隨著參與者們活動範圍的擴大,空間也漸漸的了起來。目前來說,已經可以在地圖上看見了餐館之類的標注——
可以說在誠惠桑提出這個假說前,根本沒有任何人覺得空間哪里奇怪——
而身為的我雖然察覺了但是確以習以為常的態度敷衍了過去…這樣的做法在情報極度缺乏的情況下…是完全不可能生的——
就像…有無形的意識在阻撓我們一樣。
我背後不禁升起一股寒意,而對面的誠惠…神情也是難得的嚴肅。
「…明明模式是個陽謀,但是這樣看來卻不得不跳進去呢。」
誠惠說完話後便離開了。
不過我想我知道的,也足夠了——
是能共享的,而會變成,只能通過模式來共享——
如果只是這樣,或許還沒什麼,但最可怕的是…如果那個無形的意識是真的…那個我和誠惠猜測的讓大家沒有這方面的才能無法獲得該方面情報的意識是真的話…——
這大概是黑白熊賦予我們的最陰險的設定——
如果連最基本情報都無法獲得,這場游戲我們就徹底輸了——
能打破僵局的或許只有…折原臨也了…因為販賣和交換情報對于折原臨也來說是允許的。
不過今天沒有時間了…黑白熊給大家了通訊要求明天八點在餐館集合…現在已經很晚了,先去休息吧——
我才現即使經歷了這麼多我還是這樣的軟弱——
就好像離開了reborn後我的勇氣也離我而去——
我一度以為這是reborn的測試,一個讓我剝離天真的殺人游戲…不是很好的測試麼?但現無法使用火炎後,我才意識到這里大概真的不是reborn的測試。
田綱吉放聲大哭。
像是逼著自己把所有的軟弱和無力都哭出去一樣…——
我…雖然是廢柴沒錯,但我還是彭格列的十代領,是守護者的boss…我誓過我要和大家一起看煙火…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
我是……彭格列的decimo!
哭哭啼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田綱吉緩緩的倒在了床上——
不能使用死氣之炎代表著手套和匣子無法使用,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要靠普通的武器了——
手槍…或者冷兵器…——
還是冷兵器吧….
憑借直覺,田綱吉走到書桌前坐了下來。
桌子上放著之前打開過的信函,那封標注著的信函。
上面除了逐漸模糊化的外,還緩緩的浮現了——
剛堅定繼承的信念,就馬上浮現出對應的才能了麼…——
那麼…這樣呢?
田綱吉閉上了眼,慢慢清空了雜念,莫仿著進入死氣之炎的狀態。
規則說不允許異常的存在,那麼只要轉化為能被接受的才能就好了。
田綱吉…不,應該說是被戲稱為言綱的田綱吉看著信函,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那是一個不同于保持著守護同伴的信念時期的帶有暖意的笑,而是將信念化為更深沉更恐怖的,突破了同伴與正氣枷鎖的,扭曲的笑意——
像是放出了內心的野獸。
啊啊…也是呢,他,田綱吉可是能做出的未來領呢,那麼在此之前親手毀滅了自己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那雙漂亮清澈的眼里,再也看不見大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