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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被欺負的最多次,她縴細的嗓音夾雜著太多的對宮琉月不滿的情緒。
連膽小如鼠的劉春花都站出來表達,剩下的閨秀不用說,一個個膽子也肥了,紛紛站起來表態。
「楚師傅,我們不願意和宮琉月一起上課。如果她不離開教室,我們就集體罷課。」
「宮琉月,我看今日這堂舞蹈課你還是不要上了,暫時先回去吧。」楚柳勸道。
「憑什麼,我可是交了非常昂貴的學費,我偏要上。她們不願意上,讓她們滾蛋,我決不離開。」宮琉月昂著頭,周身散發出與生俱來的高傲。要離開也是她自己離開,而絕對不是被大家逼著離開課堂。
「楚師傅,我家中有事,今日請假先回府了。」在宮琉月話音落下之後,賀蘭雪上前一步,朝著楚柳歉意地說道。她嘴上說得婉轉,可是在楚柳還沒有答復之前,賀蘭雪已經邁步往舞蹈室的更衣室走去。
隨著賀蘭雪的離開,剩下的閨秀們也一個一個上前向楚柳請假,陸續離開了舞蹈室。
寬敞的舞蹈教室,此時只剩下楚柳和宮琉月兩人,顯得空蕩蕩的。
「學員們都離開了,宮琉月,你現在高興了。」學員們集體罷課,這還是學院自開辦以來第一次,楚柳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其實她的心底也是十分討厭囂張狂妄的宮琉月,只是礙于她郡主的身份留幾分薄面。
楚柳拂袖離開了舞蹈教室,宮琉月一個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她現在是徹底被孤立了。
「走吧,走吧,都走了我正好一個人呆在這里清靜清靜。」宮琉月坐下來,雙膝盤起,雙手置放胸前,閉目打坐,開始冥想。
下課的鐘聲敲響,宮琉月睜開眼楮,站起來獨自一人往過道最里面的更衣室走去。
剛走到更衣室的門口,雲墨白突然出現,「別進去。」他出聲阻止。
「走開。」這個時候,心情不好的宮琉月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雲墨白。宮琉月抬手推開擋在面前的雲墨白,去推更衣室的門。
更衣室的門一推開,「嘩啦」一盆污水從門上潑下來。
眼看著那盆污水就要潑到宮琉月的身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雲墨白身形一動,擋在宮琉月面前,護住她。一盆污黑的水全部澆到了雲墨白的身上,將他淋成了落湯雞。
「你沒事吧?」從雲墨白的懷里退出來,頭微仰,看著雲墨白濕漉漉的墨發與青衫,宮琉月內心一陣小感動。
「只要你沒事就好。」雲墨白笑容溫潤,嗓音柔和,雖然一身狼狽,卻絲毫不損他優雅清峻的氣質。
「剛才謝謝你,我要進去換衣服了。」繞過雲墨白,宮琉月往更衣室里走去,隨手關上了門。
站在自己的儲物櫃前,看著櫃前上貼著的小紙條,上面寫著「婬~婦」二字。宮琉月氣得面色鐵青,她扯下那張紙條用力地捏在手心里,眼楮里迸射出森冷的寒芒,「敢在本郡主頭上拉屎撒尿惡作劇,最好別讓我查出來,否則絕對十倍奉還。」
宮琉月深吸一口氣,將那張紙條收好,那可是證據。
換好了衣服,走出更衣室,雲墨白依然等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