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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威脅的話等你傷好了在說!」
「蓁兒,蓁兒...」
突然門外傳來母親急促的呼喚聲,葉蓁嚇的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示意男人噤聲,然後翻起被子,也不管男人難看的臉色,就罩頭包住床上男人的整個身軀,再把被子搗騰的看起十分凌亂的模樣。
「如果想讓我救你,就不要出聲,ok?」
「....」
從衣櫃里取出新的外套穿上,將自己身上的血跡遮住,葉蓁關好房門,出來客廳。
小區外燈火亮了起來,樓下傳來一陣喧嘩聲,很明顯剛才那一連串的槍擊聲讓小區居民陷入恐慌。
母親被那一連串的槍聲驚嚇不小,看到葉蓁後,急忙一疊聲安慰她不要害怕。
殊不知她剛才就曝露在那一連串的槍聲之下。
葉蓁囧。
想起自己小屋里還窩藏著一個不知名的危險物,這豈不是把母親往危險里推!
啊啊啊!!
讓你爛好心,葉蓁簡直服氣自己了。
安撫好母親進了屋子,葉蓁急忙找來家里備用藥箱,關緊房門,準備給這人止血,然後讓他趕快離開。
揭開被子,男人已經昏迷過去,臉上那令人驚悚的鬼臉面具傾斜,漏出一側弧線優美的下頜,巨大的反差對比。
葉蓁看的恍惚,愣了一秒,趕緊解開男人暗色的襯衫,果*露的蜜色胸膛,結實堅硬的月復肌,葉蓁一張小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
難為情的別過臉,卻瞥見男人肩上那個不斷向外冒著鮮血、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葉蓁暗罵自己矯情個什麼勁,然後迅速拿起紗布沾了酒精輕輕的擦拭那流血的傷口。
酒精的刺激讓男人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發出一聲悶哼。
手腕一緊,正擦拭傷口的手被男人的大手鉗住,漆黑的眼猛然睜開,男人眼里是如野獸般危險的光芒。
葉蓁被那眼神看的一顫,隨即抬手晃了晃手里的紗布和酒精。
男人眼眸微閃,像是才看清葉蓁一樣,葉蓁翻了個白眼,佯裝鎮定的低頭幫男人處理肩頭的傷口。
那樣如野獸般危險的眼神,盡管不是同一個人,不一樣的瞳孔顏色,葉蓁仍是,心...有余悸!
取子彈這種高難度技術她當然不可能會,簡單的止血後,葉蓁松了一口氣,快速的用紗布將傷口纏了起來。
窗外亮起的路燈照耀進來,面前的女孩低著頭,垂下來的一縷發掃落在男人眼前,隨著夜風飄搖,微癢的拂過他的眼角。
男人的大手緩慢的抬起,微微的觸模那縷飄搖的發絲,眼神迷惘。
轉過眼,霍少弦漆黑的眸微眯,靜靜的看著側著臉替他處理傷口的少女,路燈的光照進這間不大的臥室,微燻,面前女孩漂亮的側顏靜好...
或許是這夜,這景,這樣的女孩,時光恰好,溫柔了眼底的星光。
霍少弦二十幾年來,難得心頭一軟,腦海里模糊的浮現一句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飽啜了萬千的芬芳,不諱的猖狂,這一刻,眼前的女孩,他想那樣的恣嘗!
葉蓁莫名的感覺頭頂視線火熱,她抬頭,男人眼眸微闔。
嗯?
她眼花了?
搖了搖頭,葉蓁站起身將急救箱放在桌子邊,思付著該怎麼跟這個男人說讓他滾蛋呢,那樣的眼神勾起她恐懼的回憶,心里濃濃的抵抗。
但是,該怎麼說,畢竟人家有槍的啊啊。
這一刻,葉蓁再次為自己的爛好心後悔。
‘嗚嗚嗚————’
突然一陣急促警笛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