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顏和楚汐回到臥室時,就見圓圓的小墊子上,一只小白狗正歡快的撲在什麼東西上扭打著小身子,左三圈右三圈的轉來轉去,那樣子著實可愛的不行。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只是白曉顏下一句話,不由得讓楚汐殿下嘴角小小的抽了一下……
看著抱著骨頭滿地打滾汪汪直叫喚的小白球,楚汐挑了下眉,按著茶盅的手指微微一頓,表情有些懷疑。「這是你的式神?」
「哦。」眨了眨眼,白曉顏頗為尷尬的笑了笑,走上前抬手就將那塊肉骨頭抽開,眼見得美食刷的一下被某人拿走,齔牙怒瞪著眼張開口照著那雙紅酥手迅速的就是一咬。
「=_=……松開。」額上漸漸地暴起青筋,白曉顏的面癱著臉,抬起手時卻是把咬著她不放的齔牙一同拉到半空。
「人類!你膽肥了吧!本大爺的東西也敢搶!」齔牙咬著不松口,兩個前爪子扒在白曉顏的手上,小身子直挺挺的下垂。
「你好歹也是個大妖,怎麼對著骨頭情有獨鐘。」白曉顏無奈了,甚至連嘆氣的力氣使出來都頗為的艱難。最重要的是在外人面前,就不能給她裝裝面子?!
「你管得著本大爺嗎你!你以為你是誰啊!本大爺在混沌大顯神威的時候,你白家的祖先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里憋得呢!」極為不屑的一哂,齔牙嗤之以鼻,面上表情端的是裝的跟個二五八萬一樣,只是配上它那可愛的小獸頭,多少讓這種冷諷的語調下降一個格度。
眼瞅著一人一獸由最初互不搭調的人語和犬吠聲到最後上演打在一起的場面,楚汐殿下倒是由一開始的驚疑到平靜的面對,甚至還端起了茶杯,吃了半盞茶,拿起白曉顏放在榻上的書,慢慢的看了起來。一刻鐘後,直到臥室內時不時的傳來一個女子嘴角抽泣的聲音和犬吠聲逐漸的減弱,楚汐才從書中挪開視線,轉到嘴角青了一塊,臉上有著五杠抓痕的白曉顏身上,而她的手下拎著嘴里啃著骨頭的齔牙。
「殿下,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式神,齔牙。」白曉顏極盡的讓自己的表情中肯,盡量表現處讓人信服的感覺。誰讓剛才這位殿下對齔牙是自己式神這件事已經露出懷疑之色?白某人無力的嘆氣,看著齔牙喜滋滋的啃著骨頭,嘴角抽了一下的同時卻是因為疼痛而倒抽了一口涼氣我是幸存者。別說是這位殿下,就是起初自己都對于齔牙種種不符合大妖該有的本色顯示出極度的懷疑,倘若不是齔牙一次又一次的表現出它強悍恐怖的力量,恐怕連自己都會以為這白家的祖輩怕是拿了一本只能恢復滯靈之人靈氣而守護式神根本就不存在的書籍來糊弄她這小輩。
點了下頭,楚汐面上沉靜。而她這副淡然的樣子卻是不禁讓白曉顏以為楚汐在敷衍自己。
「我說的可是真的啊,殿下,你別不信我,齔牙它……」
「本宮為何不信你?」揚眉,楚汐抬起眼眸,神色平淡。
「真的?」白曉顏不死心,將小齔牙放在膝上讓它痛快的啃著骨頭,則是挪到楚汐旁邊的座位上。
楚汐僅淡淡的看了白曉顏一眼,便不再理會。白曉顏模了模鼻子,自知這是這位殿下不想再多說些什麼,不免覺得自己有些話嘮。
「你的傷……」而這時見白曉顏嘴角的青紫和臉上的傷痕,楚汐微蹙著眉,卻是主動開口問道。
「什麼?哦,這個啊,小傷沒什麼,齔牙是我的式神,對我不會產生傷害,它在我臉上留下的痕跡通常第二天就會消失。」起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白曉顏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本想笑一下,卻是讓嘴角的傷口硬生生的止住。「不過,至于他其的人或是妖怪,那可就另當別論了。」白曉顏眉眼彎起,眼中像是揉碎了光華,那般的神采讓她整個人都鮮亮光鮮起來。
楚汐倒是沒有在說些什麼,再次垂下眼,將手中的書又翻了一頁。
為什麼有一種被這位殿下強烈忽視的感覺……白曉顏撓了撓臉頰,一低頭,就看著齔牙吃完骨頭後舌忝了舌忝嘴巴,然後抬起下爪子打了個哈氣。「對了,齔牙,你這幾天跑到哪里去了?怎麼想找你的時候就找不到?」
「你以為本大爺像你一樣很閑嗎?」齔牙不屑的撇了下嘴,視線中的鄙視根本就不加掩飾。
「是啊是啊,你很忙。」翻了個白眼,白曉顏揉了揉小齔牙的小脖子,抓了抓撓了撓,不一會兒的功夫意料中就見得小齔牙舒服的眯起眼,喉嚨里發出哼哼聲。「所以啊,你一會兒你可別跑哦~~~~」白曉顏抿起嘴,唇瓣微微的彎起一絲的弧度。
「跑?本大爺為何要跑?!」齔牙眯眯眼,不悅的瞪圓著眼,歪著頭瞪著白曉顏。「白家小兒,把話說清楚?!你不會隱瞞著什麼吧?」
「我能隱瞞什麼~~疑心這麼重!可是會衰老的哦~~~」白曉顏繼續人模狗樣的微微笑著,天知道她那個樣子像極了給雞拜年的黃鼠狼。「一會兒呢,讓你見一見一位妖怪。」
「妖怪?白家小兒,你又惹了什麼麻煩?」簡直是一語道破白某人虛偽的外表禍心,齔牙懷疑的看著對方,歪著頭的樣子給人一種萌萌的感覺,說出來的話魚卻是讓白曉顏想要吐血。「還有,你確定是本大爺要見那妖怪,而不是那個妖怪主動找你?!」
所以說,式神太聰明也著實讓身為主人的她有些頭疼。
見白曉顏無語的沉默,齔牙冷笑了一聲,語氣再次的不屑。「你還真是個麻煩堆積地。」
別說她好像個垃圾站好不好!白曉顏額上的青筋抖了抖。「總之你那里也別去就是了。」
反倒齔牙這邊不但沒露出怒意,而是一副好奇的跳起,一躍跳上桌子,在上面來回的渡步,那雙圓圓的眼楮此時正冒著詭異的光亮,一邊走著還不住一邊的感嘆。「白家小兒,這次我可是真的信了你惹了大麻煩了~~~~」
「是啊是啊,齔牙你真相了。」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白曉顏無奈的扶額嘆息天賦無雙。「這次卻是遇到了大麻煩,說它是妖吧,還沒妖氣,說是鬼吧,也不像鬼,著實讓人模不清頭腦。」
「無妖氣也無鬼氣?」一句話將白曉顏長長的一句縮短,齔牙挑眉言簡意賅。
「說不上來的感覺。」模著下巴蹙著眉,白曉顏眯著眼盯著齔牙看。「如果有兩個字可以概括那東西的的話,也只能‘詭異’二字。」
「听爾等這般,倒是有趣了。」渡步的四只爪子停下,齔牙轉過獸頭,那雙本來在平時漆黑的獸眼此時卻是泛著懾人青紅色,周圍以它為中心的黑色霧氣也漸漸擴散。「本大爺倒是要會會它。」
「它來了。」說這話的是一直沉默不語的楚汐。
血水從地表慢慢的涌起,沸騰的滾著血色的氣泡,那一個個氣泡中,猙獰的血紅人頭,眼窩血洞,流下來的血水,腐朽的肉塊哭叫著嘶喊著,扯不斷的陰魂迷障,那雙雙數不清的手骨伸出血河中,白骨染血的腐爛,腥風大陣陰魂大起,房檐上,各處的角落,厲鬼陰魂淒厲的吼叫,血和肉從他們的臉上身上一塊塊的掉落,像是被空中的鋸齒鋸下來一般,混合著白色的腦漿黑色的內髒,鮮血淋灕的散落在每一處,血泡中的白骨貪婪嘶叫迫切的抓著空中掉落的肉塊,爭奪狼吞的吃入月復中。
為什麼這次會從地表上出現這些地獄鬼敕!白曉顏嘴角一抽,扶額無力嘆氣,趕忙拉著楚汐一下子跳到桌子上。
地獄鬼敕,往死在奈何橋上的人,通常是極凶極惡之人不願轉世投胎,反而流于人間,不被引入陰司,幸運的成為厲鬼或是祖上有了陰德亦或是後輩孝敬被拘魂使者代入冥界听從閻王發落,不幸的則被遺棄,徘徊在陰陽兩道最終陰氣拉入,引入深淵,從此不得超生。
無論是何生物,陰界鬼魂也好,陽界之物也好,一旦被拽入進去,那不是被同化就是被吃掉永世不得往生。
眼見著跳上來的桌子以肉速的被鬼敕腐蝕吞噬掉,白曉顏欲哭無淚,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這次會出現這等邪鬼!
卻說這時,被她拉上桌子的楚汐突然將她抱起,一個縱身跳上房梁。
白曉顏幾乎是沒出息的尖叫了一聲,抱著楚汐腰間的同時驚魂未定的又抓住房梁,臉色撒白不說,嘴角哆嗦的看著極為鎮定面癱的楚汐,嘴角抖了數下,方才抖著說道︰「殿下,打個商量可好,下次你要飛上來的時候,可否能告知一下,在下雖是陰陽師,但卻不是殿下這等能飛檐走壁有武功傍身的人。」她是個凡人好不好!白曉顏嘴里吐白沫沫,一副暈厥無力潦倒之資,堪稱扶風弱柳,弱美人如斯。
「……白曉顏。」早在听到白曉顏尖銳一聲尖叫的楚汐殿下眉尾細微的抽了抽。
「何事?殿下?」掏出幾個降符咒忙呼著正想將周圍的陰魂驅開白曉顏轉頭看著楚汐。
「……你是個女子。」半響,楚汐殿下頗為艱難的說著。
「怎麼了?」轉回頭的白曉顏當是沒有看到楚汐有些糾結的表情。
「……能不能不要表現的像個小男子一樣。」
「……」
卻說兩人說話的功夫,楚汐腕上的青色玉珠由內到外的慢慢地滲出黑色像是流水一樣的凝流霧氣,像條黑色的巨蛇一般沿著玉石然後漫過房檐,最後集中在兩人不遠處逐漸的匯聚變成五六歲的大小青面獠牙的妖獸。
半合著的巨大瞳孔,森冷的透著凶光,長長的尖利指甲筆直的伸了出來,正待它向前一步時,一聲震耳欲聾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吐槽是我的萌點(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