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杯快要踫到桌案時,他的手一松,滾燙的咖啡竟是直接潑到了顧亦寒的手上!
盛夏驚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可顧亦寒卻動都不動,他甚至連手都沒有縮回來,仿佛那咖啡根本不燙似的!
「你……」盛夏驚愕的望著這個男人,他的手背已經燙的紅腫了,可他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甚至嘴角的笑都沒有減去一分。
「你不過是一個生父不明的野種,也有臉叫我大哥?」顧亦陽忽然壓低了聲音陰測測的開口,鏡片後的一雙眼眸像是惡毒的蛇,讓人不寒而栗。
盛夏幾乎呆住了,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頗有紳士風度的男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更沒有想到的是,這世上,竟然有人敢這樣和顧亦寒說話!
生父不明……野種……盛夏忽然有些不安的看了顧亦寒一眼,他臉上的笑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一雙總是讓她不敢直視的眼眸,變的猶如最可怖的鷹一般,他看著顧亦陽,那目光里,充斥著戾氣,甚至,甚至還帶著隱隱的殺氣……
「怎麼?你不服氣?」顧亦陽站起身,他修長的手指扣住顧亦寒的下頜,將那一張絕美的容顏緩緩抬起來,他俯低了身子,惡毒的輕笑︰「你不服氣又怎樣?你不過是我們顧家養著的一條狗!還是最下賤的野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這些天虹橋那個案子你一直在暗地里插手對不對,我警告你,顧家的事,你別想染指,若讓我知道你起了什麼不該起的小心思,你知道我會怎樣折磨他……」
顧亦陽低低的笑了兩聲,那笑聲盛夏听了都覺渾身不舒服,顧亦寒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她幾乎篤定的認為,他很快就要動手,將面前這個男人的臉給揍扁了……
可他臉上的冰寒卻是一點點的褪去,那些放l ng和玩世不恭的神色又重新回到了他的眼底,那一抹帶著嫣紅的唇一點點的揚起,強硬的綻出輕佻的笑來︰「大哥最是了解我,我一向好,至于其他的,我,真的沒有興趣。」
顧亦陽松開手,面上的神情又溫和了下來,他撢一撢衣袖,款款坐下來,竟是故作訝異的開了口︰「哎呀,三弟你的手……嘖嘖,都是大哥不小心,都燙成這樣了,還是快些去醫院包扎一下吧……」
顧亦寒這才抬起燙出了數個水泡的手緩緩站起來︰「那亦寒就先走一步,不陪大哥了。」
顧亦陽一臉為人大哥的疼惜,伸手握住他那只滿是水泡的手狠狠用力,聲音里卻是溫和一片︰「和我客氣什麼,快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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